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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戒心。這樣可不好。
我將他拖到樹林之後,打算去找孟小寶。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我心裡真正思慕的人,我要和他一起離開這裡。如果他什麼都知道,故意在騙我,那……那我也要帶走他。
我一想到他,眼睛忽然便有些溼潤。這些時日以來,因為那個難纏的葉痕,我甚至沒有同他好好地說過話。天大地大,總有我們兩人可以去的地方。該死的葉痕,你永遠都別想找到我。
男配想要正面描寫!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站在靈鷲山的大雪峰。終年的白雪覆蓋於一棵枯樹的枝頭,它已經顯得不堪重負。
孟小寶抬頭對著這棵樹望了許久。他穿一件澹色衫子獨自站在雲端雪中,緩緩轉身過來。
“小七,你說這顆桂子,為什麼被人移栽在這裡?如若種在山下,也不至於枯死。”
我找他已經找了許久,如果再拖下去被人發現,那便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回答他:“也許有人就是恨這隻桂子,偏偏要它枯死,但又不能死的太隨意,最好是一凍凍千年,他才解恨。”
我走過去,孟小寶復又望著樹下發呆。風裹著雪從枝頭落下,我和那枝椏一樣快要忍不住了。我說:“有件重要的事……”
孟小寶蹲在地上挪開樹下的雪,向凍土中艱難地刨了刨,哈哈笑著說:“果然。”
我順著他手的方向去看,一罈酒初露端倪。雪中有微微的酒香,深嗅欲醉。
我:“酒在這裡凍了那麼久,都成冰塊了。”
孟小寶:“小七,你說這個移栽樹木的人,將這顆樹的桂花製成酒埋在這裡,不知道埋了多少年。這壇酒的歲數也許比你我都大,它到底在見證什麼?”
我有些不耐煩:“你既然這麼喜歡這壇酒,不如帶在路上慢慢研究?”我沒等他同意,便拼命狗刨一陣將桂花酒刨出來。那酒罈上仍有許多年前的血跡。我讀出壇壁上用血跡所書的八個小子:“春風不慕,一夜花容。”
孟小寶說:“我猜啊,酒的主人看花開得太美,乾脆便將花全摘下來釀了做酒。你說,我猜測得有無道理?”
我介面說:“那麼這酒主人移栽桂樹上雪山,一定是因為他想將這樹據為己有,再也不給人看它開花了,乾脆讓它凍死在雪山上。
孟小寶一臉同情地望著我,一定是看出我太殘忍,決定給這個故事安排一個悽美的結局:“也許這樹原本便將朽了,蒔花人愛憐這樹花,才保留它最後的芬芳於凍土之上,化花為酒。”
我:“其實我想說……”
孟小寶從我手中捧過酒說:“看這血跡也有二十年了,酒主人釀了這麼久被我們拿去怎麼好?君子成人之美,就還埋在原位吧。”
他抱著酒轉了幾轉,忽然咦了一聲招我來看:“你看這裡有字,不過這個字好難看。”
我仔細看去,看那八個血色小字的北面,的確有個歪扭的字:“傻”。好似也是用血跡留下的。只是寫得略輕,但顏色卻要更豔些。
孟小寶說:“這字像是不久前留的,我看都不出半年。字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難道是有人寫字與之前的兩行呼應?”
發現了這個東西,孟小寶臉上有些興奮:“也許再挖挖,還能挖出更有趣的東西來。你說是不是?”
他於是便奮力地在酒罈下面的土裡挖了挖,挖到手掌大硬梆梆滾圓的冰停下來,對我說:“看來下面都是凍土了。”
我直接一腳向他踹過去,被他輕輕巧巧地躲過。他這時才看出我的狂躁,安慰我說:“好了不閒扯了,你且說你找我什麼事?”
我:“我方才是想告訴你,小酒丟了。”
孟小寶一驚:“啊,兒子怎麼丟了?快去找啊!”
我呵呵一笑:“我就是來喊你一同去找他的。”
孟小寶站起,我幫他拍去膝上的雪,與他相視一笑說:“他從北面下了山,我們從這裡去找他。”
孟小寶焦急地問:“北面重重森林,很容易迷路。這可真是擔憂。”
以往我同葉痕走大路從南面下山,不到山腳便見鎮子,是十分便捷的。山北的情況倒是從來沒有摸清楚過。這回走山北重林十分靠譜。
我說:“對啊,所以事不宜遲了,趕快上路啊。”
孟小寶說:“只是進山尋找,你帶包袱做什麼?”
我支支吾吾地答:“我這不是怕我們也在山裡迷路嘛,帶點乾糧防患未然。”
孟小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