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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報告給他們了,我的工作應該暫時告一段落。哎呀我不行了太累了!腰痠背痛腿抽筋!”郭一琴恢復成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做垂死掙扎狀。
畢竟是學醫的,還有點潔癖,躺了一會兒一琴就乖乖去洗了個澡,趙蘇漾都準備睡了,卻被她拉著。“我餓死了,咱們出去吃個夜宵吧!回來的時候看見旁邊那條街不少燒烤攤,很香。”
“你不是說好幾個月不想吃烤肉嗎?”
“我有說嗎?”
“死吃貨。”趙蘇漾嘴裡這麼說,還是換了衣服跟她一同出門。
第20章 20|罪與罰(2)
街邊小攤比大酒店裡精緻的菜餚美味多了,至少,你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裡感受不到這種熱火朝天的煙火氣息,一塵不染的花式餐巾、冷冰冰的高腳杯碰撞聲和高檔紅酒綺麗的色彩讓人毫無食慾。
夥計端上來的烤串而一半辣一半不辣,還有一大盤香氣濃郁的酸辣炒河螺。一琴真是餓了,啃完一個玉米加三串加辣的魷魚須,才說:“岑戈逗你呢,什麼體能測試必過秘籍,你除了往死裡跑,還能怎麼樣?”
趙蘇漾沒她那麼狼吞虎嚥,才剛剛吃完兩串翅尖,“看來我是沒希望了。”說著,把竹籤兒交叉擺成一個“X”。
“不能這麼說。”一琴安慰道,“案子結束後你就開始加強訓練,宮晗昊這麼好的資源你不用?讓他帶著你,每天跑一次800,考試的時候……”
“就能及格了?”
“成績至少不會那麼難看嘛,什麼5分20秒,也太丟人了,你是用走的嗎?”
“有沒有別的辦法?”
“有。向我樓下大爺借條狼狗,到時候後面追著咬你屁股,別說4分10秒,破世界紀錄也不是難事啊。”
“滾蛋!”趙蘇漾瞪她一眼。
一琴帶起一次性手套,毫無顧忌地用手抓起河螺放唇邊啜,螺肉連同酸辣的湯汁一起吸出來,盈滿整個口腔,這酸爽,不敢相信!她一口氣啜了十來個,才對束手無策的老友說:“我有種你能過的預感,真的。沒準兒岑戈就是考官,他所謂的‘必過秘籍’就是給你放水!或許體能測試的嚴格程度跟你想的根本不一樣呢?”
根本不一樣——趙蘇漾一怔,好像受到了什麼提點,剛才腦子裡靈光一現,想到——覡族的祭祀為什麼不讓圍觀?為什麼不讓未婚少女參加?這個祭祀也許跟他們想象得根本不一樣!如果僅僅只是像那些族人說的那樣,跳舞、唱歌、獻祭品,有什麼不能被看到的環節?
布阿託等人不但用一問三不知隱瞞了嬰冢的存在,還隱瞞了祭祀的真正內容,正是因為沒有外人見過祭祀,也沒有族人對外傳,所以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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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走了之後,幾瓦悄悄對我們承認是他把奶奶普羅吊上去的。”第二天一早,特案組就接到一個探員回報的訊息,“他表示自己說不出話,想用這種方法叫來探員,因為他奶奶是被人嚇死的。他肯定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比劃不清楚。看來此人村長也認識的,所以村長他們在的時候,幾瓦不敢說。”
“那個人會是真兇嗎?”一琴輕率地猜測。
“他對家中沒有供奉卜算神一事,怎麼解釋?”於岱宗問。
探員:“他家原是有的,後來底座掉了,支立不起來,收起來了。問他時,他拿出來過。下一步我們該查什麼?”
按照詹澤琪的畫像根本找不到嫌疑人的探員們紛紛看向他,他抿唇沉默著,臉色很臭。昨晚他的導師打電話詢問案件進展情況,他把自己的畫像彙報了一遍,付經綸當即就指出他的側寫存在一些問題,要他重新來過。他的自尊心和好勝心受到了打擊,從昨晚一直沮喪到現在。
因為偵破工作繁忙加上語言不通,詢問族人的工作一直是谷來負責,他不辨真假,只要得到訊息就馬上告訴特案組。現在大家意識到,布阿託和八倉的話有真有假,嚴重阻礙了案件偵破的程序。
“我們再去問一問村長。”岑戈起身,看向谷來,打算親自出馬。那目光令谷來似曾相識,他想了想,知道岑戈的意思是讓他對幾瓦的“出賣”守口如瓶。他無奈地點頭,跟著岑戈一起出去。
特案組散了之後,趙蘇漾幾步追上岑戈,告訴他自己昨晚的“靈感”。這個被大家忽略的盲點讓岑戈心念一轉,也覺得其中大有文章。
岑戈眼中的鎮定冷厲漸漸放暖,唇角輕揚,“在關鍵時刻,你總有立功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