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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吧。”
“成,剛好也到飯點了。”羅子拍拍肚子,爽快地答應下來。
食堂左側的一排隔間裡,趙蘇漾忙著點菜去了,羅子和岑戈並肩而坐。羅子手裡拿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喝痛快了,一抹嘴,有點感慨。
“……也不是什麼棘手的案子,跟我們以前破獲的那些兇殺案比簡單多了。就是……這趙蘇漾和向蔓兩個人,讓人大跌眼鏡!一開始趙蘇漾簡直十惡不赦——古怪、趾高氣昂、大小姐脾氣,還可能是個殺人犯,結果怎麼樣?安分守己、造血幹細胞捐助志願者、寫小說賺稿費,有空喂喂流浪貓。”說著,羅子伸出大拇指,學著電視劇中日本鬼子的語氣道:“——大大滴良民!向蔓倒好,一片讚譽,卻是個愛嚼舌根、汙衊舍友的小人,還有可能是已婚男人的出軌物件。人言可畏啊!”
岑戈頷首,望著點完菜正往這邊輕快走來的趙蘇漾,她的馬尾辮隨著走動在腦後一甩一甩。
菜陸續上齊,羅子沒想到這小姑娘還叫了一箱啤酒,這分明就是把酒言歡的節奏。幾句話之間,岑戈聽出了趙蘇漾的意思,她想當探員,打聽訊息來了。
“我們這一行很辛苦的。”因為工作而倍受岳母刁難的羅子長嘆一聲,“收入高是沒錯,可你根本沒時間花啊,案子一來沒日沒夜!女探員不是沒有,大多在普案處、技術處,更多的是接線員。不是看不起你們女人啊,我是怕你太忙,將來找不到物件,嘿嘿!”
趙蘇漾夾著根青菜,聽了羅子這話便有點落寞了。落寞歸落寞,還是發揮東道主的待客之道,主動給兩個男人的杯子裡斟滿酒,那細白的手握在深色的啤酒瓶上真有幾分風致嫵媚之氣。岑戈看得出來,她酒量並不好,只能略微客套地陪飲個三四杯。和酒相比,她更愛自己點的那些偏酸甜口的菜,糖醋排骨、咕咾肉、拔絲芋頭、西紅柿炒蛋,許又是為了照顧兩個男人的口味,點了一隻三斤的麻辣烤魚,只吃了一兩口,嘴唇就辣得嫣紅。
那一抹嫣紅映入岑戈的眼底,和桌上洋溢著的甜香氣一起幻化為初春最明豔的景兒。
趙蘇漾喝了杯水,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到底要怎麼考試呢?”
“州立調查局這邊自主命題,跟高考似的。一般面向各個刑偵大學的畢業生,也有非刑偵專業的,計算機、生物學……你們外語類,少!三關全部透過,才能當探員。”羅子話題一轉,掰著手指算給她聽,“第一關筆試,考邏輯、常識、刑法和治安法,如果特殊專業,還加一門專業考試;第二關體能測試,及格就行。第三關心理測試……”
“還有心理測試?”趙蘇漾饒有興趣地問,“如果心理有點問題,豈不是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不需要按照你的思維去填,推想一下正常人會選哪個選項即可。”岑戈唇邊一道笑紋。
趙蘇漾點點頭,吃了一塊肉後覺得不對,咦?我的思維難道就不正常?
為了證明自己思維是正常且縝密的,趙蘇漾從包裡找了便籤本和筆,把自己想到的那五點“誘拐母貓者”的資訊寫了出來,推到岑戈面前,幾分求證幾分求教地望著他。
岑戈瞥了一眼,興味地又瞧了瞧她。
“不錯。”他評價。
“可是抓不到人啊。”
羅子坦誠道:“是啊,沒有專門保護動物的法律條款,抓到了人也只能請一個心理諮詢師教育教育後放了。在一些人眼裡,貓狗跟豬牛羊什麼的一樣,你說他們虐殺貓狗有錯,他們反問你,你吃排骨就沒錯?”
夾了一個糖醋排骨正要往口中送的趙蘇漾筷子一頓。
岑戈放下筆,把便籤紙推回她面前。
趙蘇漾低頭一看,上面多了四個蒼勁有力的楷體字——“功利、網咖”。她疑惑地抬頭,發現羅子也用同樣的目光望著岑戈。
“虐貓跟吃糖醋排骨不同,後者是人類對美食的追求,前者是部分人心理扭曲的體現。”岑戈意味深長地說。羅子翻了個白眼,悻悻把排骨夾起來扔進嘴裡大嚼。
見趙蘇漾坦然地再次夾起糖醋排骨,岑戈接著說:“所有的虐待動物行為都體現著一種弱者心理,動物有多慘,‘他’內心中曾經的自己就有多慘。單就虐貓來說,施虐者從中體會到了一種心理滿足,這種滿足歸根結底其實是一種……”他忽然不說了,看了一眼趙蘇漾,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詞,“……快。感。”
趙蘇漾認真地點點頭。
“隨著虐貓次數的增加和升級,自己一個人的快。感不足以再讓‘他’感到滿足,本來就有弱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