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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這麼無害,說得這麼無賴。
趙蘇漾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在一旁坐下,金鵬半路接了個電話,耽誤了一會兒,和勤翔點了兩杯咖啡後也一同坐下,還拿著手機講個不停,“我真不知道……唉!那大小姐誰伺候得起啊?呸!你才花心大蘿蔔!我就算追食堂大媽也不對她起念頭!好了好了,我忙著呢,回聊。”
“怎麼了?”勤翔隨口問。
“丁涵馨一晚上沒回家。我昨晚就隨口說了句送她回家,居然就查我頭上了。關我屁事,她不是不稀罕我送嗎。”金鵬看上去怨言頗多,因為家中超級有錢,又喜歡逗女孩子,花心大少的標籤一路跟隨著他。
勤翔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啊,她昨晚不是說要自己回去嗎?”
“反正跟我沒半毛錢關係。”金鵬不爽地說,此時他才沒空理會丁涵馨的去向呢,說實話勤翔也沒太當回事。大家忙得焦頭爛額時看到丁涵馨輕鬆自在,誰不一肚子火。
金鵬專注手頭的案子,對岑戈說:“岑隊,你真是料事如神,看樣子兇手要殺足七個人才罷休。他所謂身份的‘簽名’不是剖腹,而是每次殺人後留下的有顏色的小東西,來提醒我們他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多少。真是太瘋狂了。”
岑戈問:“那塊黃色的布是什麼樣的?”
“三角形,摸起來滑滑的,一側有包邊,上面應該印了什麼網址,只剩一個‘。’,不是衣服,我感覺像一面廣告旗或橫幅。”
盤子中間放著的芝士蛋糕轉眼已經剩下一半,趙蘇漾舔舔下唇,“這案子疑點挺多的,個個令人費解。”
岑戈挑高一道眉,饒有興趣地側身望著她,“說說看。”
趙蘇漾放下小叉子,用紙巾抹了抹嘴,“我隨便說幾個吧。一,‘孕婦’一詞範圍太大,兇手其實針對的是‘足月臨產婦’,第二個死者雖然還未足月,但因為懷了雙胞胎,肚子看起來像快要生了。兇手為什麼針對這一群體?那種小腹微微隆起的,怎麼不在他的襲擊範圍內?”
勤翔插嘴道:“不光殺,還要剖腹,也是個疑點。難不成兇手是開膛手傑克的狂熱粉絲?”
趙蘇漾點點頭,接著說:“二,第一、二個死者的手機都被兇手拿走了,兇手想引起恐慌,為什麼不把照片釋出到第一個死者曉凡的朋友圈或者其他任意一個社交網路?”
金鵬嬉皮笑臉猜測道,“可能曉凡的手機需要密碼解鎖吧,而含巧沒設勞什子密碼。”
“這是個疑點,應該問問這二人的親友,關於手機解鎖密碼的事。”岑戈說。
金鵬這才重視起來,在本子上記了一句,誇道:“趙小妹能耐啊,怪不得普案處的霹靂哥捶胸頓足捨不得你來我們這兒。”
聽了著插科打諢的誇獎,趙蘇漾敷衍地笑了笑,認真道:“我能想到的最後一個疑點是,要殺七個人不奇怪,為什麼用顏色來計數。七,有很多種表達方法啊,他可以買一塊七巧板,殺一個人就扔一塊在旁邊。”
這個話題一下子讓金鵬和勤翔有了豐富的聯想。
“還可以用一週七天來表達,比如分別在週一、週二殺第一、二個人。”“音樂也可以,哆來咪……用死者的血畫一個五線譜什麼的。”
趙蘇漾舉手,很興奮地加入了討論。“屍體發現地連起來組成一個北斗七星——也挺酷的。”
金鵬和勤翔更加不肯示弱,“孕婦的姓剛好對應戰國七雄更酷。””“七宗罪!”“七日佛。”“對了!集齊七龍珠就可以實現願望!”“七色花不是更好嗎?能實現七個願望。”“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三個人說得興起,金鵬見岑戈一言不發,就想拉他加入討論,“岑隊有什麼看法也說說唄?”岑戈慢慢地搖搖頭,環視他們一圈,“我對‘七’這個數字沒什麼看法,但對你們倒是有一點。”
三個人靜了下來,聽他往下說。
岑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笑,“從思維模式來看,你們很有變態殺手的潛質。”
“唉!”三個人洩氣,面面相覷著。
沉默一陣子後,趙蘇漾最先開口:“不能否認的是,數字七和那些顏色對兇手有特殊的意義,否則他對像我們說的那樣選擇其他表達方式。”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金鵬肯定道,“不是什麼北斗七星、七龍珠,非得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等等,那麼兇手殺下一個人,就會放綠色的東西在她身邊了?”
“綠帽子?”趙蘇漾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正在喝咖啡的勤翔嗆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