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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進行李箱去。”趙蘇漾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鑰匙還沒觸到鎖頭,他的手伸過來,抽出鑰匙飛快地幫她開門,然後握住她的手腕一拉,把她拉到門後,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
趙蘇漾半掩著嘴,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地抬頭望著他。
他的雙眸黑得好似要把人溺進去,對視了二十幾秒,她忍受不住心臟的狂跳,移開目光。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他的聲音響起,比平時低沉。
趙蘇漾不禁詫異地反駁:“怎麼是我呢?”
“所以是我?”岑戈恍然大悟狀。
向來先發制人的趙蘇漾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他仍舊用臂膀困著她,好像在努力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樣子。
趙蘇漾伸手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啊,真結實,推不開。她順著他手臂的線條摸了一下,感受那溫熱堅硬的觸感,臉有點熱,抬眼看了看他,見他目含幾分笑意望著自己,就又低下頭。
“你早就認識我吧?”
岑戈逗她:“我以前抓過幾個女毒販,但其中一個在押送時逃跑了,至今沒有歸案。”說罷,他故作嚴厲地捏住她的臉,還扯了幾下,“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她假扮的?”
每次收到“Well done”簡訊,岑戈所懷疑的“她”正是這個逃脫了的女毒販——活躍在邊境地區最大販毒集團“terce”的二號人物Anemone,代號“秋牡丹”。她逃脫後不久,岑凝就被害了,隨後,他離開了緝毒局,每次破獲重案,這條簡訊就接踵而至。
她可不是一般人。
他雖然沒有參與押送,但這個女人能從武裝押送中順利逃脫,難於登天。他一度懷疑,他們的隊伍裡有內鬼。
岑凝究竟死於她之手,還是傳說中的什麼變態殺人狂?
趙蘇漾甩著頭掙扎著,他的手倒是饒過了她的臉,唇卻擒住了她的,吻得堅定而強勢,讓起初有些本能推拒的她漸漸卸下防備,任由著他攻城略地。
“你再這樣……我們——我們就趕不上飛機了……”半晌,趙蘇漾的聲音帶著點嬌氣的顫動。
岑戈又重重地吻了她的唇一下,看了看手錶,“以後要養成出差前看天氣預報的好習慣。”
“知道了。”趙蘇漾翻個白眼,不以為意,起身開衣櫃翻找大衣去。
“關於什麼‘虧心事’,上了飛機後,你好好交待。”岑戈可不會放過這茬兒。
趙蘇漾的手一頓,咬咬牙,假裝輕鬆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我以前捐獻過造血幹細胞給你的某位家人,ta現在身體怎麼樣了?你多次出手幫我,是不是受了ta的委託?”
岑戈的表情忽然凝重起來,目光甚至透出了幾分不該有的殺氣,恰好轉過身的趙蘇漾見了他這樣,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摔門而去時,他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回答:
“她已經去世了。生前並沒有委託我照顧捐獻人,只是親手織了一條圍巾想日後送給你。但是,因為織得有些醜,我遲遲沒有給你,也暫時找不到機會將這件事告訴你。她叫岑凝,是我的妹妹。”提到小凝,岑戈的目光溫和許多,好像她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樣。
趙蘇漾覺得自己又一次因為情商低了犯了嚴重錯誤,居然因為這種事情鬧小別扭,“對不起!是沒有移植成功嗎?為什麼不再來找我呢?我可以再捐一次的!”
“手術很成功,她的病已經痊癒,只不過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去世了。”
“天哪,太可惜了。”趙蘇漾輕嘆。
“那次意外的真相至今還未查清楚,如果有一天我有機會接觸那個案子,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言歸正傳,你的擔憂毫無必要,我對你的私心也許一開始是因為小凝,後來完全是因為——”岑戈忽然停下不說。
“嗯?”趙蘇漾抱著兩件大衣偏頭問。
“因為你長得漂亮。”
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崇高的理由,誰知這答案竟如此膚淺!
趙蘇漾哭笑不得,憤恨地把大衣扔在他頭上,又上去捶了他兩下才作罷。
她不懂,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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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將雲團染成了淺橙色,飛機在雲層上方航行,往下看去就好似漂浮在一塊橙色棉花糖上。快到池原機場時飛機緩緩降低著高度,遠遠可以望見密婺江最大支流之一蒼瀾江蜿蜒沿洄在紅黃植被交映的群山峽谷中。
籍國的歷史中,三個朝代曾在烽州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