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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戈重複了一遍,忽然笑了一下,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你確定?”
這一笑,把莊俊搞得更加緊張了。只見他吸一口氣,放大了音量,“嗯!”
“那條路目測400米左右,你在哪個位置?”
“快到路口有個刨冰小店,那天早已關門了,我就站在鐵皮屋簷底下,風很大,我半邊衣服都是溼的。”
“沒人經過看見你在那兒嗎?”
“有一兩輛車,但是我不可能記得人家車牌號,他們也不見得能看見我。”莊俊說話順溜許多,但眼神看上去總不那麼單純無害。
岑戈像跟人聊天似的,“我聽說那天晚上10點25分開始到凌晨1點左右,西洋二路因暴雨發生嚴重內澇,水能漫過人的膝蓋。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提?”
“這事提了也沒用。”
“你怎麼知道沒用?”岑戈開始咄咄逼人。
“操。你媽的!你們要懷疑我,我說什麼都沒用!”莊俊忽然暴怒大吼。
岑戈不為他的怒氣所動,“西洋二路地勢非常低,一個邏輯思維正常的本地市民在暴雨天都不會選擇走那裡,即便一兩輛不明路況的車輛開過,路中間時一定熄火或者掉頭。這些細節,你為什麼不說——因為你根本沒從西洋二路經過,不知道那裡內澇,你要回家,除了西洋二路,還有仁和北路、方厝巷可以走。之所以選擇西洋二路,是因為你覺得在那個時間,那條路沒什麼人,沒人看見你躲雨也算合理。人。流量比較大的仁和北路、方厝巷要找出一個人證不難,難的是讓這個人證在那個時間段看到根本不在那兩條路上躲雨的你。”
“放。屁!”莊俊的情緒完全失控,“老子走的就是西洋二路!摩托車也熄火!最後一路推著回去的!但就是沒人看見!老子有什麼辦法!你們這些狗探員!抓不到人就隨便懷疑老子!操。你%#*&^……”
“其實西洋二路那晚並沒有內澇……”岑戈一句話,打斷莊俊不乾不淨的咒罵。
趙蘇漾翻個白眼,唉,岑戈的謊言才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啊。
“而是出了一起車禍——普通追尾,但兩個車主脾氣都很爆,不顧大雨打起來了,頭破血流被送進醫院。這麼熱鬧的事,你如果還沒看見,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智商有問題。”岑戈淡定地望著莊俊,“別再編了,謊話越多,嫌疑越大。”
“你——”莊俊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從暴怒中又陷入了沉默。
岑戈放慢了語速,“聽說你女兒身體不好,如果你能有份工資更高的職業,你們倆不會過得這麼辛苦。”
莊俊冷笑一聲看向他,眼中盡是諷刺,“少跟我來這套,你們這些衣食無憂的狗探員怎麼會真正明白我們的疾苦,吃香喝辣、披金戴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有很多連飯都沒得吃的人?有錢為什麼不捐掉,要拿去買房買車,住大房子開豪車時想到窮苦人家的孩子,怎麼還住得下去!”
商鴻朗被莊俊一口一個“狗探員”給惹毛了,指著他反駁道:“別人錢再多也是自己賺來的,世界上窮人那麼多,因為別人窮、富人就不能享受勞動成果,非要把財產捐出來才是高尚?捐不捐是別人的自由,你憑什麼道德綁架?”
莊俊白了他一眼,一副懶得跟他爭辯的表情。
趙蘇漾心裡一直有個疑惑,岑戈為什麼知道莊俊是兇手?沒有不在場證據的明明有四個人。
“言歸正傳,你到底看沒看到那起車禍?”岑戈逼視莊俊,“如果看見了,告訴我兩輛車分別是什麼顏色。”
莊俊被問得啞口無言,現在他根本不知道內澇和車禍哪個為真,順著岑戈答,只會中更大的圈套。
岑戈看了看趙蘇漾,“把武興祿、李光、甄達強和莊俊的爆料都念一遍。”
破綻果然在這些“爆料”中?趙蘇漾提起十二分精神,一邊念一邊留意他們的每一句話,唸完後還是有點懵。
岑戈轉向莊俊,眼中幾分凌厲,“你的爆料和別人不一樣。”
趙蘇漾又看了一遍,忽然就發現了端倪。
武興祿、李光、甄達強對別人的吐槽大多和金錢有關——莊俊因女兒的病而經濟窘迫、李光是個賭棍、甄達強吝嗇得賭輸了還賴賬,只有莊俊說武興祿個人品性、尤其是男。女關係方面的問題。
“從他們的爆料和外頭婦女的議論可以看出,常菀被殺和家中財物失竊是眾所周知的事。”岑戈找了把椅子坐在莊俊對面,雙手放在膝蓋上,好像撥弄老鼠很久的貓準備發動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