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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排除嫌疑的呂啟雯早就坐了起來,飛快地回答:“正史都記載這些女人為自願殉葬,其實不排除一些女子不願赴死,被人絞殺後裝入棺材。還有一種更加殘忍的做法,將不願殉葬的女子直接釘入棺材內,任她們在裡面缺氧或者自戕而死。這些女子的地位本不配用棺槨,最多用大棺,但因為殉葬,升了一級,所以,以一重棺槨的規格入葬。墓主人的正妻為兩重,他自己作為皇親,三重。而鼎朝的帝王,都是四重棺槨,誰都不得逾越。”
“開棺看一看。”岑戈走了回去,侯毅冉本想跟過去幫忙,卻見岑戈一個人就將棺槨的蓋子推開,十分輕鬆地將內層沒有黏合的樟木蓋板掀開,裡頭根本沒有屍體,只有一個草灰枕和用來給鋪墊屍體的一層草灰。因為女子是殉葬,頭部位置的棺木上還有七個淺洞,呈北斗狀排列,洞裡放著銅錢,據說這是鎮屍用的。因為女子從內開館逃出,幾個銅錢掉了出來,分散在枕頭邊。
“這……”侯毅冉摸了摸下巴,“看來當年本該殉葬的女子留了一手,八成和哪個工匠串通好了,假裝入棺,但棺蓋根本沒有釘死,連看似沉重的外層蓋板也是特製的,讓她能從裡面就順利頂開……”他忽然指向後面那堵磚牆,面露喜色,“再從那邊逃出去!”
呂啟雯激動地站起來,缺氧已經讓她氣喘吁吁,滿腦門汗,“只要把棺槨重新蓋好,恢復原狀,磚牆肯定可以再次開啟!”
“蘇漾!”岑戈對趙蘇漾招招手,示意她一起過去,抓緊時間趕緊從密道離開。
趙蘇漾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過去,四個人都到了耳室裡,果然,棺槨一恢復原狀,發出“咔”的一聲,磚牆就開始各自往左右兩邊移過去。趙蘇漾進密道前餘光瞥見岑戈蹲下撿起一個什麼東西,他的動作很快,起身後拉起她就往前衝。四個人飛快地進入密道,只聽“砰”地一聲,磚牆又合上了。
侯毅冉看見了生的希望,回頭看了看,提醒說:“大家小心,韓江雪肯定知道我們發現了密道,現在她的殺心可能更加強烈了。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密道還有什麼機關,敵在暗,我們在明,十分不利。老。子走在第一個!”
然而岑戈卻冷厲地看了看他的背影,放開趙蘇漾的手,讓她走在自己身前。
密道整體呈上升趨勢,裡頭的氧氣並不稀薄,說明它和外面是相通的。大家的腳步都很快,唯獨岑戈好像有什麼心事,走幾步就停一下。
“啊!”侯毅冉忽然叫了一聲,整個人就這麼消失了,跑幾步湊近一看,地上有個方形大洞,他一定是掉下去了。
趙蘇漾腹誹,來這一趟,經歷的各種風波都快趕上盜墓筆記了。
“不要管他。”呂啟雯忽然說,“以他的性格絕不可能走在第一個,這次這麼主動很不正常。他是料定了這種逃生密道里不會有什麼殺人機關,所以想第一個出去,把我們三個封死在裡面。我們兩個女的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他要對付的肯定是岑探員你。”
趙蘇漾遲疑了一下,忽然,底下傳來打鬥的聲音,侯毅冉的大嗓門很難讓人忽略——“你們!下來!韓江雪那個臭。婊。子在這裡!操!老子殺了你!”
趙蘇漾拍了一下手:“我知道了!下面那個才是主墓室!這個洞是主墓室的逃生口!和耳室的逃生通道連在一起!小說裡頭說,很多墓主人都交待手下,在封閉墓室前把工匠全部關在裡面,一是陪葬,二是防止他們出去透露出墓的位置、構造。有些工匠比較叛逆,就會事先修一個逃生口!”
說罷,她覺得自己有點班門弄斧,可也管不了那麼多。誰知,呂啟雯贊同地點點頭,“你說得沒錯。”
現在這種情況,放任侯毅冉和嫌疑犯韓江雪在底下自相殘殺是不可能的。
“蘇漾,你們先出去。”岑戈決定獨自下去。
“你下去之後怎麼上來呀!”趙蘇漾急了,自私地拉住他。現在她才不是什麼女探員,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韓江雪能下去,底下一定有能上來的裝備或者機關。”岑戈塞給她一個冷硬的東西,“你跟呂老師先走,到地面之後馬上報案。時刻小心。”說罷,他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好像暗示什麼重要的事情。
趙蘇漾也不是傻子,手背在後面不讓呂啟雯發現,悄悄摸了摸那個冷硬的玩意兒,好像是砸門時崩下來的一個石塊,很沉。她眨眨眼,岑戈這是……
“快走吧。”呂啟雯不耐煩地催促。
趙蘇漾心念一沉,眼珠轉了轉,跟了上去。
話說岑戈一躍而下,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