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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海外多年,用的都是英文名Sally,倒是鮮少用中文名字。我的中文名字,可是隻有和我交好的閨蜜們才能知道的哦!”
馮藝晟見兩個人聊了起來,連忙說:“兩位聊,我去看看那邊的唐總。”禮貌地點頭離開。
他本是好意,卻不知道自己無意間製造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你比五年前會裝多了。”馮藝晟走後,宋擲成再不用裝模作樣,直接冷笑著開火了。
“謝謝,這不都是拜您所賜嗎?”高煤凰笑得風生水起:“我的派對知識啟蒙還都是您手把手教的呢。”
“少跟我提以前!”宋擲成咬緊牙關低聲說著,又把臉低到高煤凰白嫩的頸項跟前,悄聲說:“你沒有資格跟我提以前。我為我以前的記憶裡有一丁點兒你的存在而感到恥辱!”
高煤凰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宋擲成,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狠心到這種程度。對一個愛過他的人,對一個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的人,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她的眼睛晶瑩剔透,她知道,再多一刻,自己就會掉下淚來,但是,絕不!她絕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掉一滴淚。她笑了,笑得很用力,故意讓他覺得自己是笑出了眼淚:“宋總,我以為我們兩個沒什麼共同點,但現在一看倒不完全是,至少在關於過去的這個想法上面,我們很一致!”
遠處的傅啟然終於看到這邊看似聊得熱火朝天,卻已劍拔弩張的場面。快走幾步上來,對著宋擲成的肩膀打了一拳:“來了,擲成?我剛才還看見為安在找你呢,這會兒她人又沒了。”
又上前一拉高煤凰的手,拽著她邊走邊說:“Sally,來,我介紹你認識一個人,商界精英哦……”
高煤凰感到嗓子一陣鹹澀,眼睛,和喉嚨也是相通的嗎?沒有流出的眼淚,原來會回到喉嚨裡。她無限感謝拉著她的傅啟然,因為,她不知道,她的堅強,還能偽裝到多久。她不想讓自己崩塌。她要讓他看見,沒有他,她一樣是一個顯眼多姿的高煤凰,比五年前更好,更快樂。
宋擲成視線停留在傅啟然拉高煤凰的手上,許久,返身離去。再未出現在後來的酒會上。
☆、眼中人
高煤凰隨著傅啟然優雅而走,腳步輕緩,端著酒杯的手微微發抖。這場不期而遇讓她悲憤難抑,一幕幕的當年瞬間襲來,排山倒海……
她的社交禮儀的確是宋擲成教的,那時候,她還不會這麼心甘情願做一隻Party上的社交動物,只覺得虛偽醜陋無比……
(五年前)
把高煤凰打扮齊落之後,傅啟然可是嚇了一跳,他知道高煤凰長得素來不醜,只是欠缺拾掇。只是沒想到拾掇出來之後竟是如此傾國傾城。他摸著後腦勺誇張地說:“今天哥哥撿到寶了。怪不得擲成每天都把你弄成那樣,特意的呀!你這副模樣往咱學校一站,那不得一地口水呀!”
誰不喜歡聽好聽的呢。高煤凰很狗腿地笑了:“真的假的呀,雜哥?”自打從宋擲成那兒知道傅啟然是混血,高煤凰就開始這麼叫他了。
傅啟然一翻白眼:“我說表妹呀,你還是適合不說話。”
當薄粉敷面、春半桃花的高煤凰,穿著復古魚尾晚禮搖曳多姿地出現在方家的私人Party上時,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方家老太太還特地跑來問傅啟然:“小子,女朋友?誰家的女娃兒出落得這麼國色天香的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傅啟然本來想說是宋擲成的表妹,轉念一想,那方老太太豈不就知道這個是他臨時請來抵擋的嘛。就笑呵呵地說:“奶奶,這是我商學院的同學,叫高煤凰。快,凰凰,向方老夫人問好。”
高煤凰本就被那魚尾長裙勒得難受,傅啟然一叫她問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想:是誰說來了之後千萬一句話都不要說,只要點頭微笑就好的?現在就來讓她問好了。
她拿聲拿氣、假裝嬌弱,笑的臉抽抽兒地說了聲“您好”。傅啟然也怕她露餡,問了好趕緊就逃了,邊逃邊說:“你剛才雖然就說了兩個字兒,卻驚出了我一身雞皮疙瘩。聽你說東北方言聽慣了,冷不丁又裝柔弱又說普通話的,還真有點兒受不了。”
高煤凰拿眼睛生猛地瞪了他幾瞪,他就把接下來的話嚥了下去。兩人一路跟傅啟然的熟人打著招呼。傅啟然負責寒暄,高煤凰只負責笑,倒也相得益彰。高煤凰在穿梭往來的人群中尋找周嶺壑的影子,卻始終沒有看見。倒讓她看見了姍姍而來的一對俊男美女。男的俊逸脫俗,女的螓首蛾眉,真是一對璧人。
看得高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