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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原來早就心有所屬啊,正抱著你哥哭呢。”
原鷺撇了撇嘴:“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誰哭了還不許找個肩膀靠靠啊。”
拿盧白她一眼:“單蠢,正主兒是誰你知道不?外號‘黑寡婦’的林姿!這麼多年傳過她什麼緋聞沒有?年紀這麼輕就坐上了那個位置,背後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以為她有點風吹草動外面還能太太平平?”
原鷺咬了下嘴唇:“誰沒點脆弱的時候,還有,憑什麼叫人黑寡婦啊?人今年也才三十,長得又比玫瑰嬌豔,人丈夫意外死了,非固定因素的死亡是她能控制的麼?”
拿盧用探究的眼睛瞟她:“不對啊我說,原鷺,你這是一直為林姿開解,還是為你哥開解啊?”
原鷺咬著舌頭不說話了,她心裡有點兒悶堵,說這些話其實是在開解自己。
拿盧繼續說:“不排除八卦誇大的嫌疑,但吻上了總錯不了吧。八樓的在三樓洗手間碰上了林姿,林姿哭得傷心,八樓的躲格子間裡沒敢出來,怕撞上了尷尬。等林姿走了,出來再路過走廊陽臺,兩人在陽臺吻上了……唉我說你走這麼快乾什麼……”
出了電視臺大樓,夜間的冷風打在臉上,讓原鷺清醒了不少。
晝夜的溫差真大,原鷺抱緊外套,仰頭看了看天,早上那麼烈的太陽,晚上的風居然能感受出幾絲冬天的味道。
“你說這金童玉女的好事近,全c城的精華靈氣兒都到你家去了,你該高興,這不有這麼個能幹又漂亮的嫂子,說出去都有面兒嘛……”
原鷺冷冷地看了一眼拿盧,拿盧瞬間噤聲,實在不知道哪裡惹到了她。
“走,去酒吧喝酒去。”
“啊?不下館子了?”
“走不走?”
“毛病,你別說是被我和鄭哥帶壞的啊,我們倆喝酒買醉可從不叫上你。”
原鷺在路燈下轉過臉來,淡淡的看著他,拿盧嚇了一跳,原鷺這眼神都能趕上漠河臘月的極寒低溫了。
兩人摸著進了酒吧,在酒吧門口拿盧還不確定地問了句:“你確定要進去?”
她現在這架勢看樣子不幹倒二十瓶不罷休,把拿盧瞅的心裡有點毛毛的。
“要不我給我媳婦兒打個電話?再叫個女的陪你喝,我跟你喝萬一我也倒了就沒人送你了。”
原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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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口酒精下肚:苦澀、灼燒、*……
原鷺盯著手裡在幽暗燈光下閃爍著光的酒杯,晃了晃,有點呆。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比上帝還要厲害,從第一次和林姿見面,原鷺就有一種直覺,林姿看喬正岐的眼神不一樣,那種久旱逢甘霖,伯牙遇子期的碰撞火花,她在林姿隱忍的眼裡看過。
原鷺悶了第二口酒,呵出來的酒氣嗆住了鼻子,燻得眼睛都有點兒發燙……
拿盧口中的金童玉女,或許別人眼中冷豔幹練如林姿、優秀英才如喬正岐,這樣的一對兒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
而她呢,說白了離開了喬家,似乎真的什麼也不是,連工作都是喬父喬母幫忙安排好的。
五月下旬,喬正岐讓她和他一起去耶路撒冷,原鷺後來才想起某篇去年的報道,那是喬正岐拿了沃爾夫化學獎的新聞,去耶路撒冷想必是受邀去參加頒獎典禮。
沃爾夫化學獎,一個僅次於諾貝爾化學獎的化學界第二高獎項,他即將站在世界之巔、人生之巔,而她……依舊什麼也不是。
她是如此卑微,他是那麼遙遠。
第三口酒,除了苦澀外,還有一點不知滋味的失落。
她捏著酒杯,包著指骨的關節面板透著蒼白。
為了他去做更好的自己,可是不管怎麼做,好像都沒辦法像他一樣那麼出色,沒辦法徹底和他並肩一起。
會不會同行的路上因為彼此間的差距越來越大,而逐漸分道揚鑣?會不會因為到了那種時候就算很想嘗試繼續在一起,最後卻由於彼此的世界不在一個頻道上而互相痛苦折磨……
如果註定要經歷這種痛,還不如現在就收手。
只有陷入愛情裡的人才會有的患得患失和不自信,原鷺第一次被這樣的無力和自卑徹底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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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盧扛起已經醉倒的原鷺準備送她回去,拿盧媳婦兒指了指原鷺的包:“好像手機在響?”
“接。”拿盧扛著原鷺往酒吧外面走。
是喬正岐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