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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總客氣,採訪方便開始嗎?”
“走吧,去茶座那邊。”
俞維屋一說去茶座區,他身邊的助理就先行一步去茶座那裡清出了兩個位置。
坐定之後,原鷺手裡捏著事先準備好的採訪稿,象徵性地提了問:“俞先生,今夜的青年圓桌會議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一場政商學術界的盛會,不知您對政府舉辦這樣型別的酒會有什麼別的看法呢?”
無聲,還是無聲。
俞維屋坐在她的對面一直沒有回答,反而是一直以一種打量的眼光看著她。
“俞先生?”原鷺提醒了他一下。
“耳朵。”俞維屋說。
俞維屋的一隻手摩挲著茶几上的玻璃杯,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雙銳利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掃著原鷺。
“耳朵?”
“你的耳朵。”
原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糟了,左耳的碎鑽星星耳夾掉了一隻,什麼時候掉的,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原鷺靦腆地微微低下頭,對他抱歉地笑了笑:“我不需要出鏡的,俞先生無需在意。”
俞維屋的左手從褲子口袋裡伸了出來,手掌虛松地捏成一個拳頭,然後把手擱在茶几上,一路將自己的手掌推到原鷺面前,隨即緩緩地鬆開手指,一枚璀璨的碎鑽星星耳夾搖晃地滾落在玻璃茶几上。
“你的。”他說。
原鷺愣住。
“洗手間門口。”他的唇角露出一絲危險的笑意。
原鷺的腦子彷彿被一個巨大的行星砸中,整個人在他面前根本動彈不了分毫,她的身體和她的思想都在這一刻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
只用了兩秒,原鷺的臉上就重新拾起笑容,應戰般優雅地捏起茶几上的耳夾重新戴上左耳,眼神堅定毫不閃爍地迎視著他如狼豹般精銳的目光。
她淡淡地說:“現在可以繼續採訪了嗎?俞、先、生。”
沒把白敬惜的樑子結下,倒是給自己找了個更棘手的茬兒。
俞維屋,這個危險卻又摸不透的男人。
北半球的冬季晝短夜長,才不到下午五點天就已經全黑了。原鷺走在下班去擠地鐵的路上,路面上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投射得很遠,周圍的路人時不時從身邊擦身而過,總是能聽見路人們口中討論著過年事宜。
還有三天就該大年三十了,前兩天劉阿姨和張阿姨已經張羅著把喬宅裡裡外外撣了一遍,家裡大小的花瓶也都換上了不同顏色鮮臘梅。
下班回到家已經接近7點,張阿姨燉了鍋棗參雞湯,原鷺一開啟家門張阿姨就把燉鍋從爐子上起了上來,一邊盛湯一邊說:“鷺鷺,儂爸爸媽媽有沒有說年三十怎麼過呀?你爸爸媽媽看樣子麼是不回來了,你大姑姑的意思是讓你和阿岐上他們家過去,我和你劉阿姨麼也都回自己兒子家去過年。”
原鷺一邊脫靴子,一邊把手撐在鞋櫃上,問:“哥哥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都出差快十來天了,一點訊息也沒有,原鷺都差點以為他回波士頓去了。
張阿姨說:“我下午給他掛了個電話,好像在開會,都沒說上幾句,不過你哥說過年肯定回來,我白了他一句‘好不容易今年回來過個年,哪裡還有人工作到年三十的’,他還在那笑,噶麼這麼好笑麼?他不回來,總也得體諒父母長輩念他回來的心啊。”
原鷺撇開話題說:“阿媽你和劉阿姨也該放放年假,劉阿姨小兒媳今年懷上了就更想休長點啦,上回不是說二月中旬就到預產期了麼,剛好那會也還在過年,我已經和她說過讓她休息久一點,家裡添個小人兒樣數一下也多起來,家裡沒個有經驗的老人幫把手多半會手忙腳亂。”
張阿姨用羨慕的口吻說:“劉阿姐好福氣哦,這都第三個孫子啦,又趕上二胎政策,也不用擔心有了孫子兒子媳婦會保不住工作,這不都說這個孩子帶運道麼,趕上好時候了。”
原鷺樂呵呵地說:“阿媽不也快當阿婆了麼?”
張阿姨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頗是怒其不爭地埋怨:“這都結婚第五個年頭馬上要第六年了,就是不生,說什麼生活壓力大,我年輕那會壓力多大呀也沒見著就不生了,現在這些孩子的想法搞不拎清的,父母好好地把你拉扯大難道就希望你將來沒人養老送終?他倒好,一句話堵死我,說什麼老了到時候老人院的設施和服務也跟上來了,他就住到養老院去,氣得我喲……”
原鷺走到廚房,開啟水龍頭衝了衝手,勸慰道:“年輕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