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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不是恐。怖。襲。擊?”原鷺在計程車上的時候很快就聯想起了去年的昆明公交車爆炸案,如果連c城都有恐。怖。襲。擊,整個中國必然會陷入震驚和恐慌。
“公安部那邊已經在著手新聞釋出會了,48小時之內必須對社會有個交代,這案子太打臉,微博現在控制不住,都是恐怖襲擊的謠言,雖然目前初步確定是個人作案,但要儘快排除恐怖團體作案公開爆炸起因穩定人心。”
原鷺拿了麥準備去現場跟蹤,但是一想著要去採訪那些剛剛失去親人的家屬們,她心裡就堵著一口悶氣吐不出來。
“確切傷亡人數公開了嗎?”
原鷺沒問統計而是問公開,因為現場統計和公開的數目是兩個概念,有時候為了壓著報道,公開死亡人數10人以上會直接變為10人以下,由重大新聞事故變為較大新聞事故。
這種瞞報事件在地方的煤礦坍塌事故里比較常見。當地官員為了保烏紗帽,坍塌事故的死亡人數被報道出來的往往總是那麼三五個。要說那麼大一個礦井坍塌只壓死了幾個,原鷺用指甲蓋去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事情總是能被下來,原因基本逃不了這個三個:一個是礦井老總怕事情大,拿錢給家屬封口;二是地方官員怕丟烏紗,當地媒體被壓著報不了;三是遇難者家屬實在無力,生活窘迫又投訴無門,如果不收封口費,只怕到時候人財兩空。
事故降級的事在很多年新媒體還沒立起來以前太常見了,封口成了人人心知肚明卻又上不了檯面的潛規則。
新媒體迅速膨脹擴大,微博勢必是這個過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大勢所趨,註定會成為歷史。當年新浪微博剛出來的時候,搜狐和網易哪個不是聲勢浩大想壓著,如今看來阻擋歷史洪流必定反葬身於歷史。如果不是微博,資訊公開可能到現在都還是嘴上說說的一句套話,人人自媒體時代訊息走得太快,想再像當初那樣把控訊息實在不可能了。
原鷺一路上光是在微博上就對現場瞭解了不少,其中可能夾雜謠言成分,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爆炸案想徹底壓下來,有人想做大手腳,全國那麼多雙眼睛,面對公眾的憤怒和質問,上面不能視若無睹。
鄭丘壑對她的問法一笑置之:“你呀,還太年輕,不過也是,每個人剛走上這個行業都這麼年輕。”
原鷺被他這個笑激得心裡不大痛快,做新聞如果不做真相,還叫什麼新聞。
原鷺往家屬堆裡走去,同行的記者已經挖出了一個爆點,死亡名單裡有一個今年的高三學生,父母含辛茹苦養兒十八載,孩子成績優異在重點高中上學,父母接到訊息到現場雙雙暈厥跟孩子的焦屍一起被送進了醫院,現在爺爺奶奶兩個七十多的老人走路都哆哆嗦嗦的還在現場等訊息看得人實在心酸。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誰也不能接受的事,確實是個好賣點。
原鷺抓緊了瑟縮在冷風裡的臂膀,捏緊手裡的麥克風,鼓了鼓氣,扎進家屬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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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場守了一整夜,就等著能從法醫和警察身上挖到一點訊息做獨家,cstv是皇字頭的媒體,在諸多媒體裡佔絕對優勢,原鷺跟著鄭丘壑他們向法醫和辦案公安副局拿到了獨家採訪。
這樣的獨家就算別家敢做,但做了能不能讓上頭滿意,誰也擔不起這個保票。
作案的嫌疑人基本鎖定在爆炸案裡的幾個傷亡人員裡,兩死一傷,都是男性,且多年沒有固定職業,其中一個在案發前一星期經常出沒在二醫附近,當時的活動監控都被調了出來。
醫院的住院床鋪滿了,二十一個燒傷的受害者裡有一半都在急診樓走廊的加床上。
烏焦的烤肉味兒和頭髮蛋白的燒焦羽毛味兒嗅得人一陣又一陣作嘔,很難相信這樣的氣味是從人身上傳出來的。
整晚沒吃東西,吐得胃裡只剩下胃酸,原鷺準備去護士站要點熱水喝下去緩緩。
到了護士站沒有人在,護士都去照顧傷員了,原鷺就自己動手去飲水機邊上拿了個一次性紙杯倒了點溫水。
一摁下home鍵手機螢幕上就顯示著五個未接電話還有幾條微信,都是喬正岐的。
有三個是昨晚十一點到一點多打的,估計她整夜沒回家他擔心了,有兩個是早上五點多打的,原鷺想給他回條微信,他的電話就又進了來。
她喝著熱水接起電話。
“你在急診樓?”
原鷺一愣,他怎麼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