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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陸時婧。”
“想聽你們最難忘的一件事。”
喬正岐放緩手裡的動作,眼睛微眯,似乎陷入了某種漫長的回憶。
“雨天、露營、芭蕉樹下,沒有星光的夜晚。”他的聲線和他的回憶一樣緩慢悠長。
少年時的他就是天之驕子,原鷺總覺得在那段飛揚跋扈、意氣風發的歲月裡,能與他並肩的一定是一位同樣出色的少女。
“她的墓在哪個位置?”
“臨和公墓,去年年底我去看過,那天雪很大,她的墓周邊一片荒涼,連個除草的人都沒有。她的父親被判無期徒刑,母親自殺了,原來的親戚也不怎麼往來,她死的時候手裡一直捏著我送她的星形吊墜,她說那個雨天的夜晚就算沒有星光,但她會永遠記得我送她的這顆星。”
他只有在極度痛苦的時候才會把雙肩緊緊合攏,整個人佝成半月型,眉眼低垂。
“我和她像麼?”
他漸漸開啟肩膀,微微抬起下巴,幽深的瞳眸對上她無雜質的眼神。
“不,一點也不。原鷺,你給我的是此生再也放不開手的快樂,而陸時婧……很多時候,我們是在彼此互相折磨,這場感情裡,爭吵的時候太多,我和她誰也不快樂,更甚的,可以說是痛苦。”
她定定看著他,微微彎起嘴角:“其實陸時婧死的時候,你們已經分手了吧?”
他眼裡閃爍的光暈瞬時凝結,有些詫異地盯著她,“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原鷺在他的腿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把頭側到面向落地窗的那邊,眼睛看向窗外夕陽柔和的光線,悠悠道:“直覺。”
他對於這個答案有些忍俊不禁,“誰給你的直覺?”
她張開五指,伸出手去迎接陽光,淡淡道:“你呀……”
他愛一個人會不留餘力,她親眼見過他和孫安為了她爭執得寸步不讓,他是城牆,就算被摧殘得只剩最後一塊磚瓦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守衛她。
加上孫安和他談話時一直有意無意地傳達他和陸時婧當時感情並不想看上去那麼好的資訊,如果喬正岐當時深愛著陸時婧,他對於陸時婧的死亡更多的應該是憤怒和仇恨,但這麼久以來,原鷺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更多的是遺憾和無力。
這些小心思,都是她自己揣摩的。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會時刻忍不住想了解他的過往和曾經,但偏偏她是個比較倔的人,放不下面子去問他那些過往,不想讓自己在他心裡變得小心眼,所以有的時候明明忍得很辛苦卻還是要裝作風輕雲淡、滿不在乎。
“喬正岐。”
“嗯?”
“無論我去到哪裡,你說都會找到我的,是麼?”
“嗯,無論你在哪我都會把你重新帶回我的身邊。”
她的笑容在柔和繾綣的夕陽裡漸漸模糊,握起他的手,雙手十指交纏,將手掌對準那輪圓日。
“你看,我們的手和夕陽重合了,就像這世界所有的光線都是從我們的掌間散發出去的。”
她想起了那天在鄉下,他和她一起躺在吉普車頂。
天上——風吹雲走,
周圍——麥浪翻湧。
他薄薄的唇印在她光潔的額頭。
“喬正岐,給我再做幾塊柑子味的皂子吧。”
“現在?”
“對,明天我想一起帶上飛機。”
“越來越會磨人了,那我得先回趟實驗室。”
她唇邊的笑,弧度在上揚,溫度卻在冷卻——
“好,我等你回來。”
☆、第七十九章
身上所有的通訊裝置都關機、切了電源。為了不被找到,每路過一個沒有監控的路段就下車換一輛計程車,一路上共換了三輛計程車。
這是原鷺出暗訪時跟犯罪分子學到的躲避追蹤的伎倆。
計程車停在了四季青酒店前,原鷺翻了翻身上的現金,勉強付了車費後現金所剩無幾。
再取錢就沒那麼容易了,最起碼會被銀行系統記錄下取現鈔的地點。
司機幫她從後備箱取出行李,原鷺道了聲謝就往酒店大堂裡去。
俞維屋事先幫她訂好了房間,原鷺到時只需知會一下酒店前臺無需出示身份證明就可入住。
電梯停在酒店的二十八樓,原鷺按著前臺給的提示卡片找到房間,用門卡開啟房門,微微驚訝。
俞維屋在房間裡等著她,聽見門口傳來聲響,見是原鷺來了,就幫她把行李箱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