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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綽,可見一斑。
老鴇自然不能放過這到手的肥羊,於是破格讓他見上了一面。
瀲灩到達暮雨閣時,裴文景正端坐在案几旁,喝著茗品,身旁還有一個小倌在彈撥古琴。他半眯著狐狸眼,修長的手指和著琴聲在案几上輕輕地敲擊著。
落在瀲灩眼裡,對方只不過是個故作風雅之人罷了。來憐人館的人,又有幾個是潔身自好的。
瀲灩向他走過去,木屐踩在地上,發出不輕不重地聲響。那人聞聲抬起頭來。
瀲灩朝他莞爾一笑,若水的眸子看向他,朱唇輕啟:“公子好雅興。”
裴文景揮退了彈琴的小倌,抖手斟了一杯茶,“洞庭碧螺春,瀲灩公子可要品一品。”
瀲灩搖了搖頭,在裴文景身旁坐下,問道:“公子貴姓?”
“敝姓裴。”
讓瀲灩覺得奇異的是,接下來的時間,這位姓裴的公子沒有像其他客人一般對他動手動腳,而是對他的身世歸根究底。
一盞茶的間隙,裴文景就問了七八個問題,無非是關於他的家世與雙親。
“瀲灩公子可知自己的雙親是什麼人?”裴文景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問道。
瀲灩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冰冷未達眼底:“裴公子好像對我的身世很感興趣。”
裴文景也不否認,如實的點頭。
瀲灩唇邊的笑容更甚道:“裴公子既然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像瀲灩這種低賤的小倌,不過是青樓女子暗結珠胎生下的野種罷了。”
裴文景正抿下一口茶,忽然聽到“野種”二字,一時沒有控制好,一口茶噴薄而出,全濺在了瀲灩的身上。
“呵呵,抱歉抱歉,在下一時激動。”裴文景尷尬地乾笑道,說完四下找東西,想幫瀲灩擦一擦。
“無礙。”瀲灩用袖口擦掉臉上的茶水,起身道:“裴公子,請容瀲灩去換件衣裳。”也不管裴文景答不答應,徑直的出了房間。
裴文景盯著瀲灩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就是他了,眉眼生得那般別緻,應該錯不了。
等瀲灩換好衣裳再去到暮雨閣時,裴文景已經離開了。沒想到再次見到他,卻是這般光景。
瀲灩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裴公子今日前來,可是為了瀲灩。”
裴文景收斂起笑容,正色道:“在下有要事告知公子,這裡人多口雜,還請公子與在下走一趟。”
瀲灩頷首笑。是啊,他除了答應,又能如何。
。。。。。。。
濃黑的夜色裡,兩頂轎子悄無聲息地駛過揚州城的街道。此時已過子時,街上冷冷清清一個行人也沒有。
瀲灩掀開轎簾的一角向外看,頓時心中閃過疑惑:這個方向分明是要出城。。。
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他皺了皺眉,將簾子放下。
轎子在城門口耽擱了一會,裴文景走出轎子,將令牌擺了出來。守城門計程車兵一見令牌,立即命人開啟城門放行。
轎子出了城門,一路暢通無阻,最後停在了郊外一處幽靜的別莊。
裴文景將瀲灩領到一間裝潢雅緻的廂房。一進房間,裴文景就提議道:“今日也不早了,公子一路勞頓,要不先休息一晚,明日在下再與你談正事?”
“裴公子突然將我帶到此處,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恐怕瀲灩會一夜無眠。”瀲灩眯著水色的眸子,語氣中透著淡淡地不悅。
裴文景面色微苦,其實是他自己想要睡覺來著。他從袖子裡抽出摺扇,使勁地扇了扇,將自己扇清醒後,斟酌了半天,最後石破天驚地來了句:“吏部侍郎裴文景,參見皇子殿下。”
瀲灩心中一驚,面上笑得妖嬈:“裴公子這是在演話本嗎。”
“不瞞皇子殿下,下官兩個月前就奉命前來楊州,尋一個叫作花惜人的青樓女子以及她當年誕下的男嬰。”裴文景頓了頓,接著道:“下官暗中查詢多時,得知她將男嬰生下後沒多久就不知所蹤了。不過,也不枉下官在揚州城的花街柳巷徘徊良久。幾番追查下來,終究找到了當年的那名男嬰——而那名男嬰就是您。”
瀲灩強壓住快速鼓動的心跳,諷笑道:“我本是憐人館裡卑賤的小倌,怎麼突然就成了尊貴的皇子,真是笑話。”
“殿下是不是有一塊羊脂白龍紋玉佩?”
“我從未有過什麼龍紋玉佩,裴大人恐怕找錯人了。”
“下官正值風華正茂,又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