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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將我爹的事給忘了。”
“你爹?”隆禧眉頭一蹙,“你爹還沒出獄嗎?”
我見他這般假裝無辜,心中氣急,哭怒道:“我原是不該拜託你的!真是所託非人。”
“你先彆著急,我馬上就進宮去幫你打聽!”
“王爺!”方管家突然攔在他跟前,用眼神指了指屋內,不小心觸到我忙把目光躲開了。
“罷了,王爺有要事在身,豈敢勞您大駕?”我斜眼冷笑,四目相對、兩人僵持,握在我右臂上的五根手指就在這寂靜無聲之中如緊繃的琴絃一根一根地斷裂、鬆弛……
這一鬆手,彷彿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我森然笑來,俯身行了大禮,“恭祝純親王新婚大吉,還望大喜之日不要吝嗇一杯水酒。”
作者有話要說:
☆、離別
皇榜下來之後沒多久,朝廷就派人把家給抄了,連同易家一起。
形勢急轉直下。
我們奔走於天牢和各個審案大臣的家之間,可惜這些審案的大臣要麼直接不見、攆人出門,要麼還有點兒人情的就直接帶話說別讓我們費力了。好不容易找了門路,希望可以去見我爹最後一眼,可是負責聯絡的人也突然變了卦說是上級有令不得隨意探監死囚。我們非但沒見著人,反而搭進去不少銀子。而客棧也因為沒錢不能再住下去了,遣散了下人還剩點碎銀子只能租了一間破爛的民居。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牆倒總有眾人推。
唯一可喜的是,在這節骨眼上,含阡竟然主動找到我讓我去求隆禧。
“姐姐,爹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連純親王都想不出辦法來了嗎?”
我搖了搖頭,一摔手中的草藥,將根鬚上的泥土都清理下來。這段時間都是靠著孃的藥理知識,我們才能採草藥賣給藥鋪過日子。
“姐姐,其實……我看得出來純親王對你有感情的。”她頓了頓,抿嘴道,“姐姐,其實你上次生病的時候,他來找過你的。他託我交給你一支簪子,可我……”
含阡見我手停了下來,擔憂地望向我。碰到我的目光,又愧疚地低下頭去。
“姐姐,那支簪子不見了,可是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看得出來。”
她說“感情”的時候,臉上浮出落寞的表情。
“你可以求求他去救爹的。”
含阡情急之下抓住我的手腕。她激動了,是為了我們共同的爹激動的。對於含阡,我想我此時此刻才瞭解她。
我的妹妹,本性並不壞。
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僅是曾經的好日子,還有現下的苦時光,都不能給她什麼。
隆禧新婚燕爾,哪怕他願意幫我們這個忙,讓我們去見爹一面,那我又以什麼樣的理由去求他呢?
於他來說,我什麼都不是。
一瓢弱水,不及祖宗家訓。他可以不忠,但不能不孝。更何況我與他之間,何來的“忠誠”?原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我默然搖頭,將含阡的希望同泥巴一併抖落了。
孟秋七月,問斬行刑。
我在刑場上碰到了幾個月未曾見到的蘭珠。
她沒有留意到我,看到她爹上了刑臺頓時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可很快,她的哭聲連同我們的悲痛一起淹沒在了更大、更響的哀嚎中。
刑臺上戰戰兢兢一片罪犯,圍場外哭哭啼啼幾層親友。
我爹剛被帶上刑臺,我娘和姨娘便已經昏死了過去。含阡與疏影只得將她們攙到人群外圍歇息。我緊緊掐住自己的手臂,迫使自己不會那麼早地就崩潰。
“爹!”我嘶喊著,朝離他最近的地方鑽去,“爹!”
“含陌!”爹見到我,老淚縱橫,“爹對不住你們。我們林家日後便要指望你了!”
“爹!”幾個月未聽見他的聲音,想到日後都聽不見了,我不由得為我以往調皮任性而後悔。
若是早知有這麼一天,我定不叫他頭疼。我會乖乖地呆在家裡練習女工刺繡,做他希望我做的事情,做他理想中的好女兒。
可世上的事能後悔嗎?
晃神之間我已被身後混亂的人群撞到了離刑臺不遠的地方。情急之下我衝破正在忙於整頓身後亂民的官兵,撲到我爹跟前,握住他的手。
爹的手掌冰涼,抖似篩糠。
“爹!爹!”我知他害怕,難過得如同萬箭攢心。神情紊亂地朝面向南邊的行刑官大吼:“我爹是冤枉的!我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