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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江曉清伏在地上:“回,回大人,是草民所寫。”
陳子敬翻著公案上的話本:“《高樓私語》,署名薛萣,可是你?”
江曉清頓了兩秒,回道:“回大人,是草民所寫。”
陳子敬又拿起一本:“《與君眠》,署名雯羽,可是你?”
江曉清靜默兩秒,說:“回大人,是草民。”
陳子敬繼續翻看:“《二芙花史》,署名景瑜,可是你?”
江曉清這次沉默更久,才回答:“回大人,是草民。”
陳子敬聲音冷然:“《俠鳳奇緣》,署名孟昭憐,可是你?”
大堂很安靜,能清晰的聽到江曉清漸漸變得沉重的呼吸聲:“回,回大人,是草民。”
陳子敬緩緩的翻看著話本:“《蔓湖奇遇》,署名巒氏,可是你?”
江曉清微微發著抖:“回,回大人,是,是草民。”
陳子敬問:“《夢雨花》,署名於貞懷,可是你?”
江曉清猶疑著:“是,是草民。”
陳子敬拿起最後一本:“《莫言歧路》,署名賈銘,可是你?”
江曉清左顧右盼,冷汗佈滿她的額際:“是草民。”
陳子敬握著手中書,嘆息一聲:“《莫言歧路》中,星辰與林妍瑟人鬼殊途,然情深至此,真是可悲可嘆!你為何寫得如此悲劇?”
江曉清錯愕的抬起頭看著陳子敬,抬袖拭了頭上的汗:“大,大人,如若不喜,我回去改就是!”
陳子敬看著而她:“《夢雨花》中問筠對慕香所言,‘卿若揚路塵,郎若濁水泥,浮沈各異勢,會合何時諧’,江曉清,你當真是好文采!”
江曉清似是鬆了一口氣:“大人謬讚!”
陳子敬唇角微勾,忽然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江曉清,你擾亂縣衙堂審,還不認罪?”
江曉清未料如此,蒙在那裡,不知作何反應。
陳子敬喝道:“江曉清,你冒認此七本話本作者,已是欺心!而今在大堂之上,還敢作偽,欺瞞本官!”
江曉清惶恐起來:“大人!草民萬萬不敢啊!”
陳子敬又拍一記驚堂木:“還敢狡辯!《俠鳳奇緣》乃是四當齋所印話本之名,根本不在墨香閣所刊七本話本中!《二芙花史》署名乃是巒氏,《夢雨花》署名乃是賈銘,《莫言歧路》署名是於貞懷!你一一答錯,根本不熟悉墨香閣所印話本,何談是你所寫!”
江曉清瑟瑟發抖,“大人,草民,草民因時間久遠,才記差弄混了!大人,大人,這些話本確是草民所寫啊!”
陳子敬說:“你或許會記混書名與署名,總不會連文中人物內容都記不住吧!”
江曉清支支吾吾起來:“草民……草民……”
陳子敬喝道:“《莫言歧路》中,林妍瑟乃是被星辰毒害死的,她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哪來深情一說!慕香乃是《二芙花史》中的人物,問筠乃是《與君眠》中的人物,如何會有對話?本官不過隨便試你一試,你便處處皆錯!本官在問訊中,給你諸多機會自己澄清,你卻一直欺瞞,擾亂堂審!你所為欺心之事,現已明瞭,還不從實招來!藐視律法,擾亂堂審,該當何罪!”
江曉清驚慌伏趴在地:“大人恕罪!草民全都招了!墨香閣七本話本非我所寫。昨天黃昏墨香閣掌櫃夏嵐找到我,要我對外宣稱是我寫的此七本話本。我擔心出事,本不想應。奈何連續多年縣試未中,家中貧苦,已無可炊之米,夏嵐以重金相誘,我便動了心。夏嵐給我七本話本,讓我連夜看完,只是…只是昨夜得了銀錢,心中高興多喝了幾杯,便睡著了。大人,草民一時糊塗,才犯此錯,如今已知悔改,還請大人恕罪啊!”
昨天黃昏?那不正是夏嵐來縣衙求見陳子敬未遂的時間麼,她轉身就去佈置了這一出,心思也算機敏,可惜倉促之間所託非人,遇上江曉清這麼一個不成事之人。
陳子敬問:“你此次所言可是事實?”
江曉清說:“大人,大人明察秋毫,草民不敢再有欺瞞!”
江曉清被帶了下去,墨香閣的匠人被帶進大堂,。
這個匠人看起來很老實,她神色有些不安,跪下後叩首:“草民李蘭見過大人!”
陳子敬問:“墨香閣七本話本可是你雕刻的?”
李蘭說:“回大人,刻板是我與其餘兩名匠人一同刻的。”
陳子敬問:“何時開始雕刻?又是何時雕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