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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亦證明周賜是周吉之女無疑。朱吳氏與周賜亦有爭辯,各執一詞,不肯退讓。一時之間,難辨真偽。審案工作似乎進入了僵局。
陳子敬已在堂上坐了大約有三個小時,他臉色愈發蒼白,眼瞳卻愈黑。待問完問題,他拿起驚堂木拍了一下,宣佈:“休堂。”
衙役帶著一干人退回月臺。陳子敬轉進暖閣後面,他的手指繃得很緊,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轉得動輪椅。
陳子敬坐的輪椅看起來並不舒適,至少讓我在那把椅子上筆直的坐上三個小時,我肯定受不了。站了三個小時,腳似乎站麻了,我做著小幅度的原地活動。阿九從柵欄裡面喊:“褚書吏,請隨我來。”
乍一聽這稱呼,沒能反應過來,見阿九朝我招手,才明白是在喊我。繞進大堂,跟著他從大堂一側進了暖閣後面。
陳子敬斜倚在榻上,蓋著一張薄毯,端著杯熱茶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他眼睛睜開,看向我。眼眸之中神采如星光熠熠閃耀,與之前深沉無波的樣子全然不同。
陳子敬說:“你去周家通傳時,有何發現?”
我說:“我見到周吉之夫楊氏及周賜,楊氏對周賜很細心,我去通傳,他讓周吉進屋後才聽我說。周賜看起來乾淨整潔,氣色很好。”
“是麼。”陳子敬垂眸,纖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暗影,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杯蓋。
我有話想說,又有些猶豫。阿九在一旁忽然說:“瞧我這記性,竟然忘了拿些吃食來!”阿九也不告退,轉身走掉了。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大人,關於此案,我有一個想法。”
陳子敬停下扣杯蓋的動作:“說來聽聽。”
“親生與否在大多數人心中是很重要的,關係到‘根’的傳承。除了極少數看重感情,大多數人都把血緣看得極重。血緣與非血緣在某些時刻的表現是迥然不同的。”愛才是意義,我不是阿良,但是今後,我都會是褚阿良。人們對血緣的看重,是對傳承的看重。在前世,有不少因孩子非親生而離婚的案例。也有部分原因是需要認同,母親是孩子最初形成自我認同的模板,被遺棄的孩子總覺得心裡又缺失,所以不斷的去尋找自己的根。
陳子敬眼中浮起一縷笑意:“你說話雖有些繞,但還是能聽懂的。”
我忍不住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縣令審案與現在的法官哪怕職責相同
審案方式是很不同的
關於浮元子
上元節是元宵節,浮元子其實就是湯圓,古代的叫法而已
關於洗衣服
古代有用淘米水的,有用棒槌的,其實還有一個是必備的,就是皂角
皂角也是一般百姓洗頭髮時用的,阿良就是用這個洗頭哦~
不知不覺寫這長了
居然還沒結案
這章真長啊 ⊙﹏⊙b
繼續碼字 爬走
☆、聽審(二)
直堂吏來報,墨香閣眾人與江曉清到了。我要說的已說完,便回到柵欄外。過了一會,直堂吏出來,支使了兩個衙役從後面抬了一扇屏風放到大堂角落裡。
放完屏風,直堂吏揚聲高喊:“升堂!”我身邊的衙役擂了三聲鼓。陳子敬又坐著輪椅回到公案後。
陳子敬拍響驚堂木:“傳原告朱吳氏,被告周吉。”
衙役速將二人帶至大堂。
陳子敬說:“此案尚且有疑,暫不能斷。本官現決定讓周賜與你們禁別數日,你們且各安其事,之後自會通傳,了結此案。 ”他轉頭對直堂吏說:“令兩名衙役去將周賜帶回縣衙。”
朱吳氏與周吉顯然都迷茫不解,卻不敢有什麼異議。他們告退出了大堂,此案的證人也一起告退,自月臺西階下。月臺下候著的衙役聽從直堂吏的指派站在周吉兩側,一道出了衙門。
直堂吏回到月臺,將夏嵐和她帶來的雕版匠人一併帶進大堂,夏嵐與雕版匠人被兩個衙役左右夾著隱入屏風後。
墨香閣眾人及江曉清才自儀門入,跪在月臺上。
江曉清被先行傳喚入內。她微垂頭,眼睛左右環顧,跪下時身子微顫。我猜測她是在找夏嵐,然而夏嵐不在月臺上,也不在大堂內,她此刻似乎很驚恐。
江曉清聲音乾澀:“草民見過大人 !”
陳子敬掄著驚堂木重重的拍在公案上,江曉清驚得似乎要跳起來了。
陳子敬問:“墨香閣的新近出的話本是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