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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學這人的為難傻氣。
身旁車廂內都響起笑聲,阿九也咯咯笑個不停。
阿九道:“好嘛,算你厲害!不過——”眼睛骨碌一轉,笑得狡黠,“我出一謎,你猜對了我才算服氣。”
猜謎啊,我笑起來:“願聞其詳。”
“聽好啦,謎面是一聯對。”阿九眼睛一眨,說道:“上聯是——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狼貓狗彷彿,既非家畜,又非野獸。下聯是——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南西北模糊,雖是短品,卻是妙文。上下聯謎底各是一字,合為一詞。”
心跳得飛快,竟然,竟然是這個謎!阿九作不出這対聯,他必然是從別處得知。出謎的會是誰,是與我一樣是異鄉人麼?我心裡隱隱燃起一絲喜悅與惶恐,故作平靜發問:“謎面詼諧有趣,可見高才,敢問是誰作的?”
阿九一怔,拍手大笑。耳畔、車廂內也響起低低的笑聲。
我愕然:“怎麼了?”
一下子,都大笑起來。阿九前俯後仰,揉著肚子倒進車廂。
我是,哪裡說錯了麼?
阿九在車廂內叫道:“都笑得我五體投地啦!褚書吏,我真真服氣啦!”又一疊聲喊,“公子公子,快給我揉揉,肚子笑得好痛。”
陳遊之一臉戲謔,悠悠道:“閣下高才,佩服佩服。”
什麼情況?連陳遊之都是這樣的反應。真是說不出的茫然,又不敢再問。斂眉垂目,悶悶坐著,不住浮想。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與我一樣……
馬車至村口就有人前來引路,牽了馬車在一處停了,邊上排著不少車馬。
陳子敬被抱下,安坐於輪椅上。大紅燈籠自村口直掛到朱梅家,遠遠看去,燈火與星光共閃耀。
朱梅家熱鬧極了,前來相賀的人不絕。
朱梅一身曛色喜服,被眾人圍著。
“嘿,新娘子!”阿九揮手,脆生生喊道。
朱梅側首,簪花披紅,青澀褪去,眉眼間的俱是歡喜,鳳眼顧盼間,嬌媚動人。她歡喜道:“阿良姊。”又驚叫,“大人!大人!”連忙行禮。
喧囂熱鬧的人群一下子停了下來,鼓樂戛然而止,跪了一片。
雖不是跪我,但站在陳子敬身邊,連帶受眾人禮好不尷尬。
陳子敬道:“都快起吧,今夜前來慶賀,新人為大。”
噹的一聲,鼓樂奏響,眾人都起了,又恢復熱鬧之勢。
朱梅急走上前,眉歡眼笑,說道:“沒想到大人您會來,我真是……”一下子不知該怎麼形容心情,只好說,“真是感激極了!”她又一把拉著我的手,搖了搖:“阿良姊,多謝!多謝!”
說話間,嬌憨之色,小女兒姿態盡顯。
我忍俊不禁,笑道:“多謝大人才是,把一道我捎來了。”
陳子敬微笑:“你與王卓是天定姻緣,一對佳侶,來祝賀本是應當的。”
朱梅淚水盈眶,俯身道:“大人恩德,朱梅銘感於心。”
阿九笑嘻嘻道:“新娘子,你的新郎在哪裡呢?”
朱梅抬袖擦淚:“一會就要啟程去接。大人請入房內坐。”
朱梅的屋子翻新了,用籬笆牆圍了個小院子,裡裡外外鋪紅氈。
我們便在院子坐下,時不時有人前來拜見。
燈燭交輝,嗩吶一響,樂聲叮咚,聲聲催新娘把新郎接。
阿九喜道:“要接新郎啦,褚書吏,咱們快走!”
我忙擺手:“新郎自有新娘接,我就在這等著吧。”
朱梅登上紅綢彩車,車軸一動,眾人鬨鬧著跟著朱梅接新郎去。阿九抬腳就跑,與一幫孩子一起擠在車邊,上躥下跳,小皮猴般,看得我們樂不可支。
一時熱鬧彷彿都隨朱梅去了。
我笑道:“熱鬧如斯接新郎,我還是第一回見。”
陳子敬淡淡道:“良緣佳偶難得。”
淡月籠紗,娉娉婷婷。風拂過臉頰,掠起碎髮。
“為何世間良緣每多波折,總教美夢成泡影,情天偏偏缺,蒼天愛捉弄人,情緣常破滅。”忽然想起梁祝的歌詞,細細哼了幾句,又覺在別人婚禮上不太妥當,便住了口。
“哼的什麼曲?”陳子敬耳朵好靈敏。
“民間小曲,不適合婚禮。”
陳遊之笑道:“閣下高才,什麼才適合?”
我簡直受寵若驚,說道:“哪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