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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教仙使是否可放恕我等歸去了呢?”
襄繹分明早已應允,此刻只覺在這位彝國小王子麵前顏面盡喪。然而面上卻依舊不動色,維持著淡然清貴的王者風度,只緩緩點了一下頭,朝四下吩咐道:“放他們走!”隨即便再不打話,拂衣轉身離去。
月曜使見這位新任的離國君主都已表態,當即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將雙掌交於胸前,稽首行了一禮,淡淡吐字道:“恕不遠送。”
那紫袍少年彷彿絲毫未曾覺察出她態度的冷淡般,亦交掌於胸前,稽首微笑回禮道:“不必遠送。”
月曜蹙眉搖了搖頭,似乎亦不願再同此人多言,當即一揮袍袖,帶領那些白衣烏帽的教眾們緩緩退去。
待一干人等盡數散盡後,那些圍觀的百姓們亦自覺無趣,頃刻間便一譁而散。
茫茫雪色之中,只留下那彝國王族少年一行二人、那位方被他從火刑架上救下的緋衣女囚、禁凌姐弟二人、帝都少將封無痕,以及那位名傳天下的青衣先知。
在方才這位西域王族少年同襄繹與月曜使對話之時,他懷中那緋衣少女的目光便一瞬也未曾離開過立於禁凌姐弟身後的、那位青衣落落的男子——而後者亦正定定凝視著她。
他的臉色尚未恢復,清俊如神的面容依舊顯透出微微的蒼白,似乎為她療傷所消耗的元氣尚未回覆——可是,他是如同神一般的傳奇人物啊,為何會這麼久還未恢復元氣?莫非……除此外,他還受過什麼嚴重內傷?
那日夜裡,於青昴城城門下救自己一事,她由於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已再未存留半分記憶,更無法切實地想象出當時的情境。
然而此際,那男子凝視她的神容專注如許,只是那目光始終澹寧寂昧,彷彿在那無底的深潭下,塵封了言不盡道不明的心事;又或者,那裡空曠如也,什麼也沒有。
然而,短暫的失神很快便被紫袍少年溫柔的語聲打斷:“美麗的魔女啊,你可聽到了,我們可以走了?”待襄繹與月曜俱皆遠去之後,那個身著紫貂裘袍的王族少年方緩緩傾下臉,凝視著懷中少女,朝她澹然一笑,神色如初見般溫柔如水。
冷汐昀並沒有回應他的話,彷彿驟然感覺到有些冷一般,柔軟而單薄的身子不自禁地向他懷中靠去。
那少年會意地一笑,當即抖下自己的紫貂裘氅為她覆在身上,柔聲問道:“美麗的魔女,你似乎還未告訴小王你的名姓?”
聞聽此問,那個菲薄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震,又似乎沒有。但見少女若有所思地抬起臉來,凝望了這個姿容絕世的少年片刻,突然緩緩啟口,一字一句問道:“請問,閣下究竟是誰?”
“姑娘覺得呢?”那少年卻不回答,淡淡含笑反問道,“難道姑娘方才沒有聽見小王與那些人的談話?”
冷汐昀再度靜默地注視了他一刻,目光漸漸有些恍惚,失神地喃喃道:“不知為何,我竟覺得,我似乎曾在哪裡見過你的……這雙眼睛……在很多、很多年前。”
“哦?那麼,或許我們在無數個輪迴之前,就已結下了前緣吧……”紫袍少年依然用那種漫不經心而低柔的調侃語氣,輕語道,“哈,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還是戀人呢!”
然而,冷汐昀神色卻微微一變,低聲否定了他的話:“不可能。”
“那……”少年微微側了一下臉,似是很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旋即,便聽他用宛如一種夢寐般輕飄的口吻,喃喃道:“那麼也許,前世的前世,我是一個很愛很愛你、卻一直被你忽略的人……所以你覺得我很熟悉,卻不認識我。”頓了一頓,彷彿從夢寐中驚醒一般,語氣又恢復成一貫的調侃,“哈,不知我可否這樣解釋我與姑娘彼此心中的困惑呢?”
“……”冷汐昀沉默地望著這個龍章鳳姿、風神秀異的少年,並非為他天人一般的容貌而驚撼,而是……那份熟悉的悸動感與共鳴,竟令她忽然間陷入了渾然忘我的微妙沉吟之中。
——這是一種怎樣奇異的感覺啊?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在遇見禁凌雪那一刻起,這種感覺便萌生了……繼而又先後遇見封無痕、柳千寒,這種奇異的感覺一直在持續著……甚至,連同方才那個站在禁凌雪身旁、欲圖救她的青衣少女,也給她這種強烈的熟悉感與共鳴……
莫非,他們彼此之間,有著某種難以道明的縈繫?
這雙奇特的一藍一黑的眸子啊,為何如此的熟悉?莫非當真如他所言,在無數個輪迴之前,它們便已經默默地凝睇了她千百年的光陰?
在冷冽的風雪裡,似乎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