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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看越喜歡,晚上連飯都不知不覺多吃了一晚。鬱尚塵和自家外公說了會話,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呂家的荷風苑,原是呂家小女兒的居所,現在自然成了鬱尚塵來呂家的落腳處。
鬱尚塵並沒讓人重新裝置,現在的荷風院還是他娘在時的樣子。每次來時,鬱尚塵都要好好看看,一景一物,一桌一椅,穿透這些眼前彷彿多了份畫面:女子懷抱著一個小孩坐在那裡,手裡拿著本書正在教懷裡孩子認字。
天甲不敢出聲,每到這個時候,若是他還沒有眼色,用天乙話來說就是腦子進水了。
“鬱表弟你來了怎麼不去找我?”未見其人只聞其聲,天甲額角一抽,腦子進水的來了。
呂知趣,呂家大爺也就是主子的大舅舅的么子。天甲內心嘀咕,仗著比主子虛長了一歲,本著照顧弟弟的責任感,速來就愛拉著主子東跑西竄,美名曰盡兄長之責地主之誼。還知趣呢,整個沒心沒肺沒腦子。
“知趣少爺好。”
“天甲你也來了啊。”呂知趣一看見人,就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然後伸手握拳錘了垂天甲的胸,“你這肌肉是越來越硬了啊。”
天甲有苦說不出,這知趣少爺就喜歡學著江湖人士。昨兒個為了跟著主子出來,那一幫兄弟跟一個個吃了□□似的,下手沒個輕重,尤其是天乙那一拳,到現在還胸口疼。哼,那幫臭小子,別以為他出門了幾天,就能夠爬到他頭上。
“知趣少爺一段時間沒見,倒是長高了幾分。”
呂知趣一聽,哈哈大笑,“真的嗎?我說最近穿的衣服怎麼短了些。”
知趣少爺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就是自己的身高,誰要說他矮,絕對跟誰急,誰要說他個高,絕對會笑臉相對。
呂知趣看向一邊沒出聲的鬱尚塵,依稀還記得,初見時的小糰子別提多可憐了,如今一眨眼長的比他還高,也不知道吃什麼長的。表弟模樣好,舉止好,家世好,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個子長得好,就是生活太單調了點,他這個做表哥的,當然有責任帶他了解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呂知趣自覺的走上前去,“鬱表弟,你難得來一趟,我這個做表哥的當然要給你接風洗塵,你可不要拒絕啊。”
鬱尚塵不著痕跡拿起桌上的茶杯,避開了呂知趣伸過來的手,一邊使了個眼色給站在門口的天甲,“小表哥一片好心,我若是拒絕豈不是不知趣。”
天甲得到指令,迅速離去。主子帶他出來可不是遊玩的,正事還得辦。主子現在心情不好,希望知趣少爺真的知趣。
呂知趣渾不在意,神秘兮兮地說道:“不知表弟可知這陽城有一處‘人間仙境’?”說完,伸手抓抓臉摸摸耳,臉也紅了,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發著光。
鬱尚塵一看就明瞭,面色不改,嘴角輕勾,三分笑的雙眸頓時有了五分,聲音溫潤:“可是那煙雲樓。”
呂知趣一聽更加開心,“對的,就是‘煙雲樓’。煙雲樓前些日子剛出了一位花魁,叫如憐,聽說談了一手好琴。我知你速來愛好音律,想必是有興趣的。”說完,一臉急促地等著回答。
若是天甲在此,一定會睜大眼睛,大聲吶喊:主子喜歡音律,他怎麼不知道。
鬱尚塵心思通透,哪會不明白其中道理,“小表哥知我,對於音律我倒是涉獵一二。”
呂知趣心懷感激,越發看著自家表弟順眼,“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來找你。還有這事就你我二人知曉,你是知道的,我家門風很嚴,晚飯後是不能隨意外出的。”
鬱尚塵自是答應,他也有事要辦,不過順手。
今日的煙雲樓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要說有什麼特殊之處,無非是模樣俊了點,錢多了點,氣質雅了點,除了這些,倒是沒什麼稀奇。來得起煙雲樓,登得上第三樓,其他的客人隨即明白了什麼,該喝酒的喝酒,該說笑的說笑。
這兩日來煙雲樓的陌生人較往日多了點,蓋是因為那新鮮出爐的花魁如憐,花姨滿臉堆笑地看著一位位客人來到此處。
呂知趣領了鬱尚塵到了煙雲樓,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向花姨要了人,“花媽媽,我這表弟欽慕如憐姑娘琴音已久,還請媽媽了了我表弟的這一心願。”
花姨看著眼前的人,呂氏公子這陽城不認識的恐怕在少數,而他身邊站著的這一人卻是個陌生面孔,這人處在這煙雲樓中,不見絲毫的異樣,不過還是面露為難說道:“呂少爺你是知道的,如今來見如憐的人實在是多,如憐抽不抽的空我也是做不了主的。”
呂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