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病中泣音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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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敢做,連自己都能是棋子,顯然他想要的遠不止眼前如此。
這樣一個手攬大權、翻雲覆雨的人,怎麼也不像是不想活的人。
可薛刃又清楚地知道,前面謝雲洲不是在做戲,那樣的情緒平日裡藏得太深了,只有在人至為脆弱之時才會顯露出來。
他端詳著被謝雲洲抓起過的手,耳邊彷彿還能聽見那痛極了的聲音說著“我好疼”。
先生是誰?
還有,謝雲洲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謝雲洲在兩日後好轉了一些,能夠下床自己推著輪椅做些事,薛刃沒提那夜的事,他記著謝雲洲說回大梁後會告訴他腿受傷的事,他可以等等,況且眼下他太需要謝雲洲這個靠山了,凡事都得循序漸進。
而謝雲洲似是完全不記得自己曾失態過,又或許記得也不會好意思說出來。
兩人便當真是無事發生的樣子。
他們又往南走了一些,已靠近大梁邊塞,有大梁軍隊暗中監視著這邊,已然安全,謝雲洲身體也好轉了不少,再加上他是個就算不舒服也不會輕易表露的好勝之人,在外人眼中甚至已看不出他前幾日大病過一回。
但韓暉還是被謝雲洲嚇到了,行路放慢了不少,過了申時就不再趕路,住的地方也成日替他燃著炭盆取暖。
夕食還未上,謝雲洲約莫是嫌薛含待在屋裡淨愛在他耳邊嘮叨,把薛含打發出去辦事了,他也不拘著薛刃,放人出去自己閒逛。
薛刃在這座小城裡隨意晃了一圈,無甚意趣地又回去了,遠遠看見韓暉和幾個士兵在計算接下來還要走的路程,說照這樣下去是不能在說好的時間內到京城了。
一個士兵猶豫再三,壓低聲音問:“謝相公的身體居然真有這麼差嗎?”
韓暉搖搖頭,說:“給他瞧過病的人好幾個都說他拖不了幾年。”
薛刃皺眉,從拐角走上前問道:“他一直都這樣嗎?”
韓暉看他一眼,想了想,點頭道:“他入京時就身體不太好,每年都會病幾次。”
“你們大梁都城那麼多名醫,都沒治好的?”薛刃又問。
“太子殿下都替謝相公請遍太醫院的太醫了。”韓暉嘆道,“都不見好啊。”
薛刃眉頭皺得更緊,心想那拖不了多久的話八成是真的。
而謝雲洲內心深處還全無求生之念。
薛刃沒有再問,轉身回屋去了。
裡頭謝雲洲捧著手爐在自己擺珍瓏,薛刃也沒打擾,去一邊拿起薛含給他畫的一張辨認每種茶葉分別叫什麼名兒的圖,一半心思在想謝雲洲的事,另一半心思才是敷衍地認茶葉。
謝雲洲喚了他一聲:“薛刃。”
“嗯。”薛刃下意識隨便應了一聲,應完敏銳地察覺到身後謝雲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