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劍拔弩張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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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凌雲觀是他在宮中的一處修道之所,不知重修究竟要多少錢,但足夠拿去賑災說明可是一大筆錢。
皇帝當到這份上也是夠了,不關心災情,反而只關心自己還有沒有錢修道觀。
謝雲洲輕嗤一聲,道:“讓楊世安去想辦法吧,反正陛下不會問到我們頭上,我們看戲就是了。”
薛容頷首,謝雲洲又問:“殿下那邊還有什麼事?”
“之前主上託殿下去查的事有眉目了。”薛容取出一張紙躬身呈上,“請主上過目。”
謝雲洲接過,細細看完,嘴角輕勾,道:“暗影是死得無聲無息,但楊世安畢竟下手匆忙,必定會留有痕跡,果不其然啊。”
薛容猶疑道:“主上當真要把那件事移到明面上與楊世安硬碰硬?”
“這事本就在明面上,只是他楊世安以為與此事有關的人都死光了,所以就成了暗中陰晦,無人再提。”謝雲洲笑意森寒,“他自己露了破綻,我趁機重提舊事太正常不過了。”
薛容道:“殿下要屬下轉告,說此事還是需謹慎,不要過早激怒楊世安和他背後的那些世家,雖說此事為主上的心病,但也是楊世安的心病,小心楊世安狗急跳牆。”
薛刃心中微動,當年是哪一年?
那張紙上的二十六個日子又湧上心頭。
按梁人的紀年,今為永承八年,九年前……
似乎那時大梁的年號叫太興,但太興五年和六年天災人禍齊出,朝中也發生了大事,大梁皇帝覺得太興這年號不吉利,遂改為永承。
可惜九年前薛刃還太小了,不清楚那會兒大梁具體發生了什麼,且他從前在北燕也不常打聽大梁朝政之事,雖聽說過三言兩語,但知之不詳。
謝雲洲似是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放心吧,在此事上我自會注意分寸。”
次日一早,韓暉領兵護著謝雲洲的車駕在中間,自潁都章華門而入,去往宮中面聖。
到了宮門口,薛含停步,謝雲洲低聲道:“留個人在這等我就行,你回去跟薛容一起收拾下東西。”
薛含不太放心,欲言又止,但在謝雲洲的目光淡淡瞥過來時,還是應道:“是,屬下遵命。”
謝雲洲雖對他們很好,也很少會擺架子,但謝雲洲其實是個強勢之人,不喜歡下面的人質疑他已經做出的決定,若與謝雲洲反著來那就更是觸其逆鱗了。
天子體恤謝雲洲腿腳不便,每每謝雲洲入宮時,宮中都會派一個黃門出來接應,好生為謝雲洲推著輪椅,遇有臺階,則都是靠人背上去的。
這樣十分麻煩,但天子金口玉言給了謝雲洲這樣的特殊照顧,上朝時太子有時還會親自搭手護送謝雲洲,旁人自是無人敢置喙,何況謝雲洲風評不佳,除了與太子親厚的,其他朝臣多半是離謝雲洲越遠越好,看到謝雲洲在前就乾脆落在後面慢慢走,避免與謝雲洲搭話打照面。
故而謝雲洲一路去往太極殿時身邊只有韓暉與使團其他大臣,待到了太極殿門前,才有幾個年輕官員走上來,都是前兩年才入朝的,多為太子身邊的人所舉薦。
嚴璋現為大理寺少卿,當初謝雲洲離開大理寺後,他就從吏部調去大理寺接替謝雲洲,與謝雲洲最是相熟。他和其他幾人向謝雲洲行了禮,道:“謝相公這一路多有辛苦,此番大事得成,可算能好生歇息了。”
謝雲洲對他們點點頭,笑了下,道:“荊水秋汛成災,太子殿下都離京親去賑災了,我哪能歇息?”
嚴璋與身邊的向韶平對視一眼,兩人似有什麼話要說,但又皆有顧慮,謝雲洲回頭看了眼正準備走上臺階的右相等人,問道:“賑災之事還有難處?”
“之前陛下也沒想到戶部已支不出錢糧,心中有氣,要大理寺查戶部是否有人貪墨。”嚴璋微俯身在謝雲洲耳邊輕聲道,“殿下的意思是,要查,給陛下一個說法,但別惹惱了那些人。”
向韶平如今在御史臺,聞言補道:“陛下還要御史臺督察,但此事本就是給不出什麼說法的啊。”
謝雲洲略帶笑意道:“殿下的未盡之言便是讓你們不必摻和這件事,所謂的說法且等著就行,戶部會親自給你們送上的。”
他們停在大殿門口,右相楊世安與一幫世家公卿走過來時就不得不也停下來,兩方互相對了個眼,一派寂靜,隱隱有劍拔弩張的意思。
大梁之前只有一位丞相,大權獨攬,然而今年太子與十餘官員上書言此舉之弊,不知天子如何被說動,竟同意分設左右二相,還讓去年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