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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嬌夫外室後》最快更新 [aishu55.cc]
虞姝這次來,是帶了宮中牡丹宴的請帖,說是特意找皇后娘娘討來的。每年御花園牡丹花開,皇后娘娘都會邀請京中貴女小聚,正是第三年。
佟映真初回京中,按她父親的官職,自然是有身份的。虞姝怕皇后娘娘一時猶豫,便先主動讓她添了個名字。
如今佟映真正是議親的年紀,虞姝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反正若得個好名聲,總歸都是自己的。
佟映真收了帖子,看著這兩個冤家似的乾站在此處,腦袋各朝一邊,與她各說各的,就是互相不搭理。
她左一句右一句地回著,頭疼得很,於是及時喊停。
她看向虞姝:“你是如何認得他的?”
不說話,好。
她又看向宋長昭:“你呢?”
一問一個不吱聲。
“好,”佟映真起身繞過他倆瀟灑地走出了門,“我身子不適,二位自便,既然認得,那下次就約著錯開再來。”
只留下宋長昭和虞姝對著幹瞪眼。
…
她又入夢了。
佟映真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因為院內的那樹杏花開的極好,明晃晃一片粉嫩的白。而在記憶中,他們並未能一起等到花開的春日。
佟映真就這樣站在樹下,沉默地看著房中靜坐著的人。
他眼周的傷口已然痊癒,眼神清明,但佟映真不想看見他那雙眼,便一直用白色的布條給蒙上。布條繞在腦後繫了個結,餘下的作了飄帶一般。
大夫說他至今尚未復明,是內裡紊亂,需多加調養。至於什麼時候能再看見,他也說不清楚。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抬頭向她的方向看去。忽而起了一陣風,杏花隨風簌簌而下,院落不大,花瓣從窗戶吹進了房中,被秦元胥抬手接在掌心。
佟映真顧盼顰笑。
就像佟映真不肯告訴他姓名,只願讓他喊清清一樣。秦元胥那時只說他是秦孟丘,她想,這編出來誆騙她的假名,所以她很少願意開口喚他。
名字尚且是假的,情意又會有幾分是真。
反正是在夢中。
佟映真無聲地與他對望,感受著心臟一下一下的清晰跳動。直到侍女端著煎好的藥走到她的身旁,喚她:“姑娘,這是最後一副藥了。”
“我該殺了他的。”她喃喃道。
殺了他,心就能重歸孤寂。
剛把秦元胥帶回來的時候,佟映真是想找機會殺了他的,但秦元胥戒心太重,起初根本不讓她有近身的機會。而裴家遲遲不見他的屍體,幾番威脅於她。
佟映真從這逼迫態度裡尋出一絲可疑的苗頭來,本就因交易而生的岌岌可危的信任,更是在她收到窈娘生前寫的信時全然破裂。
窈娘在信中訴明瞭這些年來,裴家,裴國公對殿下的苛刻與迫害。以至於殿下逼宮,也是受裴國公欺瞞,不得不反。
她在信的末尾寫道,若佟映真能收到此信,想必已是發生了最壞的結果。而殿下言,如今朝中唯一不懼裴家,且能與其制衡的,只有秦元胥了。
但殿下親手死在了他的劍下。
她怎能如此輕易地就將他放走。
佟映真的聲音很輕,侍女一時沒有聽清,問道:“姑娘剛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佟映真的思緒從回憶中收回,“你端過去吧。”
在她的記憶裡,前些時日她剛剛發現秦元胥與京中飛鴿傳書之事。他雖眼盲,卻仍寫得了字。
明明和京中已有了聯絡,他卻還是裝傻留在這一方院中。她氣不過,所以才故意晾了他好幾日。
敲門聲響起,秦元胥這才收回了目光,侍女將深褐濃重的藥放在案桌上,推至他的面前:“秦公子,該喝藥了。”
他如往常一樣問道:“清清呢?”
每次送藥來,他都會問這句話。侍女看向窗外依然站在杏樹旁的佟映真,見她搖了搖頭,便為難地道:“姑娘……姑娘今日也不在。”
他蹙了蹙眉:“已經七日了。”
她已經整整七日未曾來過了,是往後都不想見他了麼。
他置氣般地將藥給推得遠些。
“為什麼不喝藥。”佟映真這才邁步走來,又對為難的侍女道,“你先下去吧。”
其實他好看的眉眼,在聽到她腳步聲的一瞬便舒展了。秦元胥的嘴角生出一抹淺笑來,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