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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動,佟映真忽然跪起身來,抱在他的腰間,腳趾蜷緊。
“元胥哥哥。”佟映真仰頭看他,自己明明羞得要命,還是小聲撒嬌道,“藥太苦了,我不想喝。”
雪兒自小便這麼喊他,他從未覺得不妥。如今從她口中喊出來,便生了別的意味。
“你……!”
秦元胥只覺太陽穴狠跳。竟被她的大膽搞得耳根泛紅,眸色一暗,乾脆將人撈起來狠狠吻了下去。
佟映真扶在他的手臂上,推是推不開的,掙扎也是無用功。如今她倒是會承吻多了,懂的仰著些頭,不讓自己太過難受。
良久,他才將她放開。佟映真伏在榻上小聲喘著,嗔怪他:“也不怕我將病氣過給你。”
他笑著彎下腰來,無情地去拉人:“起來喝藥。”
她才不喝呢。
佟映真乾脆使勁將人一拽,秦元胥一時不慎,順著她的力氣向前倒去,二人雙雙重新跌在榻上。佟映真一狠心,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手臂伏在他的胸前,又閉眼胡亂吻了上去。
秦元胥的手指插進她後腦勺的頭髮裡,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張嘴便去卷她的唇舌,不讓她後退半分。
佟映真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完完全全被他的氣息包裹,耳畔彷彿只剩清亮的吻聲,和衣裳間摩挲的聲音。
端藥來的侍女正好撞見這一幕,羞得急忙退下。
…
很快便到了端午。端午對信陽城來說,是抵禦外敵大勝的喜慶之日,對崔將軍來說,卻是永失妻兒,只剩餘生緬懷,每至此刻,見他人團聚,都更為痛心。
每年端午,崔將軍便會提一壺酒駕馬出城,在妻兒墳前與他們一敘,天明才歸。
佟映真與秦元胥陪雪兒在府上一同用了飯後,雪兒便吵著說想去逛燈會玩兒。秦元胥默而不答,雪兒便轉而眼巴巴地看著佟映真。
將軍不在府上,雪兒年紀還小,不可能讓她一人出府去玩。每年都只能在府上聽外面的熱鬧聲,今日湊巧有哥哥姐姐在此,不正好能帶她好生玩玩嗎?
佟映真被她看得無法,心想這裡也不是她能來做主的,於是試探地看向秦元胥。
他冷眼回看她:“你還病著。”
佟映真坐直了身子,乾巴巴地道:“不打緊的。難得來一次信陽,我也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