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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的孫浩洋從不敢吃漁船上打的魚。 在別人生猛海鮮、龍蝦鮑魚、放開了吃著的時候,他只吃米飯和納豆。 因為他的嘴比較刁,吃漁船上打上來的所有海鮮,都有那麼一股子鐵鏽味兒。 為此漁船上的木村船長和齊藤大副沒少嘲笑他。 “年輕人不要信你們媒體上宣傳的那些,排放到海里的核汙染水,對魚類沒有任何影響的。” “放射水入海已經三四年了,我天天吃這裡的魚也沒事兒,並且身體越來越棒。” “你來我的漁船已經半年了,天天吃泡菜納豆,身體會搞壞的。” 已經年近70歲的木村船長在這艘漁船上已經十幾年了。 最近幾年鄰國禁止了所有的來自島國的魚類進口,這就導致了以打魚為生的木村船長生活日漸艱難。 其實不僅鄰國,即便本國也有很多人對本土的魚貨有著很大的戒備,牴觸心理。 這讓木村船長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縮減成本,漁船上的12名魚工都是透過非法中介僱傭的外籍勞工。 這樣能節約一多半的薪水。 這一片海域的魚類非常豐富。 金槍魚、鰹魚、鮭鱒魚、鯖魚、秋刀魚、鱈魚、魷魚等等平日裡大受歡迎的魚類,如今只有金槍魚和鱈魚還能夠賣掉。 但是也需要先轉賣給挪威,然後再經由挪威換一下標籤轉賣給鄰國Z國。 這種交易方式不僅僅耗時,並且連價格也大打折扣,只能賣到以前價格的六成。 也正因為如此,漁船上捕撈起來的鰹魚、鮭鱒魚、鯖魚,龍蝦等,通常要麼放生,要麼船員們自己吃掉。 最近幾年漁船上時常會打撈出一些奇形怪狀的魚類,連在海上待了半輩子的船長以及大副都沒有見過。 木村船長最喜歡吃這些新奇的魚類。 就在一天前,漁網捕撈上來一條樣子非常恐怖的大魚,差不多有一米多長。 整個身子都是漆黑的。魚身上佈滿了大小的疙瘩,牙齒十分的尖銳能一口咬斷碗口粗的木棒。 船員們用魚叉叉住了魚頭,一直到把魚頭割下來,身上的肉切掉了大半,那魚竟然還在活著。 船長喜歡從剛剛捕撈上來的魚身上,直接割下來鮮活的魚肉吃,他說這才是海的味道。 這條奇怪的魚的味道很腥,孫浩洋距離幾米以外就想作嘔。 這條魚連血液都是黑色的,船長拿著刀,在魚身上割下了一盤肉。抹上了芥末就著燒酒都吃掉了,在切割魚肉的時候不小心被魚刺弄傷了手。 這條奇怪的魚沒有了頭,卻依舊在甲板上翻騰了整整一下午。最後船員們不得不把它重新丟回了海里。 船長在吃完魚肉一個小時以後,滿臉紅光的在甲板上走來走去。 他興奮的對船員們說著:“現在如果在岸邊的話,我能征服三個女人。” 孫浩洋因為聞到了這魚難聞的腥味兒,導致胃裡一直感覺噁心,已經吐了一下午了。 大副讓他在船艙裡休息,下午不用幹活了。 65歲的齊藤大副也謊稱自己不舒服,躲在船艙裡偷懶。他在床上喝著燒酒,也給孫浩洋倒了兩杯。 在天快黑的時候,他們聽見甲板上傳來了呼救聲和慘叫聲。 孫浩洋和大副趕快爬出艙門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看到船長已經發瘋一般在撕咬著船員。 大部分的船員都已經倒在血泊當中。 孫浩洋剛想爬出去制止船長,被大副一把拽了回來,反鎖上了艙門。 …… 時間:8月16日。 地點:Z國領海專屬經濟區域。 天空晴朗無風,海面平靜,幾隻海鳥低鳴掠過。 一艘島國漁船越界進入了Z國領海。 在附近海域執行常態化巡航任務的Z國海警船已經趕來,準備對這艘非法闖入的漁船進行警告驅離。 海警船的高音喇叭裡不停的用兩國語言向漁船喊話: “對面的無高丸號漁船,你現已非法進入Z國領海專屬經濟區,請馬上離開,否則我方將採取必要措施。” 然而非法闖入的漁船卻並未理睬海警船的警告,依舊向前繼續行駛著。 劉光宏是這艘海警船上的指揮員,他是海警邊境巡邏組三隊的隊長。 海警船長約近百米,白色船身塗有紅藍相間的條紋圖案和醒目的“Z國海警”的徽章和標識。 越界的漁船是一艘長約30米的中型漁船,漁船已經十分老舊。船體的油漆大多都已經脫落,露出了裡面的斑駁鏽跡。 這一片海域的魚類很少,很少有漁船出沒。 突然出現的越界漁船,讓劉光宏產生了警惕。這一片領海是屬於有爭議的區域,會不會又是對方國內的右翼極端分子過來惡意挑釁呢? 以往遇到越界的漁船通常只要發出警告,那些漁船見到海警船都會乖乖地離開。 而眼前這一艘漁船卻無視海警船的再三警告,仍舊我行我素的全速行駛著。 劉光宏透過望遠鏡,他發現漁船上有些異常,甲板上有五六個人在閒逛,舉止十分反常。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