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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道理。
“小五,儂要幹嘛?”王永元看著王蔓雲收拾行李,心慌與著急起來。
“今後你們就當我死了,沒這個人,我們老死不相往。”王蔓雲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她要跟王家劃清界線。
“真是作孽啊,我怎麼生了儂這麼個孽障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剛回來的葛慧聽到王蔓雲的話,臉色大變,氣息也不穩起來。
“託生在你們家,才是我的悲哀。”
王蔓雲一腳踢翻身旁的鍋碗,劈里啪啦的聲音拉響了決裂的交響曲。
王家這邊大鬧、特鬧,寧城,朱正毅那邊也帶著孩子收拾好了行李,準備乘坐第二天的火車去滬市。
王蔓雲鬧得很厲害,一點餘地都沒有留,昨天才離婚,今天王家就看好了相親物件,這樣的算計,她要留餘地就是對不起自己。
鬧騰的動靜瞬間驚動了周邊鄰居。
走廊上做飯的鄰居是第一時間趕到的,他們剛剛正在忙碌,聽到王家的聲響,都沒來得及放下手裡的活,就匆匆圍了過來。
太過匆忙,不少人手裡還拿著鍋鏟、勺子,擇了一半的菜,又或者是洗了一半的蔥……
家醜不可外揚,葛慧不可能把家裡的陰私暴露在大庭廣眾下,氣急敗壞想關門,卻抵擋不住那麼多雙抵擋在他們家房門上的手。
“葛同志,儂先別關門,阿拉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勁,什麼強迫相親,什麼不把女兒當人看,儂……儂這是要包辦婚姻?包辦誰的婚姻?”
“阿拉個天嘞,包辦婚姻可是政府明令禁止的,是犯法的事!可幹不得。”
“小五,儂快別哭了,趕緊跟阿拉說說怎麼回事?什麼離婚?誰離婚了?誰強迫相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嘞?”
鄰居們積極發問,他們不一定都是熱心腸的人,也不一定都是為了王蔓雲好,但他們很熱衷看熱鬧,也喜歡參與到熱鬧中來。
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王家以前的日子有多好過,此時就有多少人願意看王家的笑話。
嫉妒是本能。
七嘴八舌間,這群熱心鄰居不僅阻擋了葛慧的關門,還有幾人硬是擠進了王家安撫起傷心欲絕的王蔓雲。
王蔓雲的大鬧,肯定有誇張做戲的成分。
但確實也是逼不得已博取眾人同情。
不管什麼時代,孝道永遠都是壓在為人子女頭上的一座山,父母壓榨子女,只要不太過分,都會被認為是幫扶孃家,是傳統。
王蔓雲但凡不想被人詬病自己不孝落個不好的名聲,就只能把王家壓榨原主的所有事用哭訴的方式攤開在眾人面前。
不是她裝柔弱,扮白蓮,而是孤立無援。
一會的功夫,圍觀群眾不僅知道王蔓雲已經在昨天跟方慶生離婚,還知道王家為了利益最大化,想讓王蔓雲跟肉聯廠的主任相親。
鋼鐵廠是大廠,生活在家屬院裡的人有工人,也有不少沒有工作的家屬。
這些人在照顧家裡的同時,也喜歡東家長、西家短,周邊這一片的八卦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當然也知道肉聯廠主任的情況。
那個男人可不是個老實的人,王家讓剛離婚一天的女兒跟對方相親,就很能說明問題。
“葛慧同志,儂這就不地道了,那人年紀比你小不了幾歲,這樣的人家裡頭還有三個馬上成年的子女,儂讓年紀輕輕的小五跟對方相親,可真是捨得。”
一個大嬸用鄙夷的視線審視葛慧一家人。
王蔓雲跟王永元回來的時候,三嫂舒紅霞剛好帶著孩子去買菜去了,家裡只有王香雲,這會鄰居們也就不忌諱把話往明裡說。
“胡說,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我怎麼會讓小五跟這樣的男人相親,我可是她親媽,怎麼可能會害她。”葛慧打死都不會認這樣的事。
反正她還沒有聯絡媒人。
“是大哥說的。”
就在眾人詫異看向梨花帶雨的王蔓雲時,王蔓雲把王永元賣了。
而且訊息確實也是王永元嘴裡透露出來的。
“永元,真有這樣的事?你可不能胡說八道,這不是挑撥我跟小五的關係嗎?你這死孩子。”葛慧轉頭看向兒子,眼底隱藏著陰霾。
早上上班時,母子幾人是一起走的。
王永元的車間跟葛慧工作的車間近,母子倆沒有騎自行,而是一邊推車一邊小聲說話。
話題當然是離了婚的王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