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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隻手嚴嚴實實地墊住了。
方知然:“你……”
他還沒出完聲,季行川火速爬起來,抓上他的衣領,拎著就跑。
方知然:“……”
“別拿滅火器!”耳邊是他師兄有些急促的喘息,“姜楓,速度,用沙土滅火。”
燃燒帶來的焦糊味嗆得方知然連連咳嗽,人聲、沙土掩蓋聲響成一團。
“小然沒事吧。”混亂中,季行川半拖半抱地將男生拎到了牆角,想摟,最終只是輕輕揉了下男生的頭。
“媽呀,好強的聖光。”方知然驚魂未定。
還好他一直扣著護目鏡,貼得那麼近被灼了下,到現在他的視野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啪嗒,啪嗒,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水?
方知然蹭了下,不是水,粘稠的,像……血?
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愣住了。
“季行川,你怎麼了?你別死……”他手忙腳亂地想幫人止血,“我以後不叫你老賊了。”
我還沒告訴你,我的身體好像叛變了呢。
季行川:“?”
“死什麼死?動畫片看太多了。”季行川看了眼自己手背,沒好氣地說,“這點小傷,我死不了。”
“你別立fg。”方知然說。
“怎麼了怎麼了?”甘婉禾闖進實驗室
,“火滅掉了是吧,哎喲喂,小然你抱他那麼緊。”
甘婉禾:“嘿……啊!血。”
“我不要緊,就是手背被爆燃濺起來的燒杯碎片割了一下。”季行川說,“甘婉禾,叫車送他去醫院,他眼睛好像看不見。”
a大附屬醫院的救護車嗖嗖地來,拉走了物理學院的三個傷患。
急診室外,方知然眨巴著眼睛,眼前還是一片白茫茫的光。
“你真沒事啊?”他問。
“沒事。”季行川說,“潘栩那三個醫學生朋友幫著簡單止血了,馬上包紮一下就好了。”
方知然:“哦……”
“秦凡還活著嗎?”他又問。
“他也是玻璃劃傷。”季行川說,“外加胳膊上有五個指印。”
“這爆炸好神奇。”方知然心虛地望天,“還能給炸出指印的。”
“我在教訓你,你正視我。”季行川說。
“這會兒看不見。”方知然理直氣壯。
“方知然,爆炸就一瞬間的事情,你還來得及管他。”季行川說,“得虧地上的鎂粉數量不多,這要是數量多了……”
“那你明年給我燒點穀子。”方知然說,“色紙也要點。”
話音剛落,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嘴巴。
“閉嘴。”季行川聲音微冷,“閉上你那不吉利的嘴。”
方知然:“……”
他擺擺手,做了個恭喜發財的吉利手勢。
季行川鬆開了手。
“沒辦法啊。”方知然說,“我站太近了,我拉不拉他,都得被貼臉來那麼一下,倒是你,你當時離我一步遠,你能躲掉的,你非得來拖我。”
“你說呢,為什麼?”季行川反問。
方知然不說話了。
他有些懂了對方的心情,就在對方的血滴落他手背的那一瞬間。
他好像挺久沒這麼慌過了。
原來喜歡不是要這要那,是太陽給你,月亮也給你,再替你把狂風暴雨都趕走。
在那瞬間,沒來由地,他害怕失去了。
他想了好多好多。
老家小巷門前賣花的老人,中學門前總給他遞創可貼的保安叔叔,微博上曾經每天跟他說早安的粉絲。
有些習以為常的人,有天會突然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生命裡。
不久前,他以為冬季老師也這樣,會慢慢地從他的世界裡消失。
喜歡的老師退圈,擁有自己的生活,他難過但祝福。
但現在,他怕季行川消失。
這個人,追人很離譜,但又讓人忘不掉。
好吧……季行川有點東西。
現在好了,他能接受所有人的淡去,唯獨在這個人這裡,嗯,這種可能性他都不願意去想。
因為小然……
“方知然,在嗎?”有人問。
“在這裡。”季行川應聲。
“我上
次在a大校醫院出診時,你是不是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