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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生跑出巷子,就聽見喚他“師兄”的聲音越來越近,便向路對面奔去。不遠處,就看到師妹在東張西望,於是悄聲跑過去,從後面用雙手捂住了趙暮雪的雙眼。 “是你嗎?師兄?”趙暮雪輕聲問道,彷彿心中一塊石頭落下,長舒了一口氣。 “嘿嘿,當然是我啦。”趙平生笑道。趙暮雪本是心急的,聽到是師兄的聲音,也就安了心,但又聽師兄言語的語氣甚是嬉笑,好不正經,自己急成這樣,他卻嬉皮笑臉當做無事一般,不由得怒從中來。趙暮雪一把把趙平生的手撥掉,轉身瞪著他。趙平生看師妹一臉怒意,心道不好,須得想個法子。於是他拉起趙暮雪,不說閒話,直接向胭脂鋪跑去。趙暮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待進了胭脂鋪方才覺得,師兄這是要哄自己,但又一尋思,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要好好嚇嚇他,不然他還沒有記性。想罷,就在這胭脂鋪中,趙暮雪甩開趙平生的手,把頭歪向別處。 “師妹,你這是怎麼了?”趙平生忙問。但趙暮雪依舊對他不理睬。趙平生繞到師妹面前,卻發現她又轉了個身,依舊背對著自己。趙平生無奈,心道:這次師妹是真生氣了,麻煩大了,我得在回客棧之前把她哄好。趙平生在此繞過去,趙暮雪還想轉身,卻被師兄雙手扶住了肩。趙平生看著師妹水汪汪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師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聽我跟你解釋,剛剛我看到一個人影,很像之前在祈縣看到的其他勢力的人,眼看著劍道大會在即,我怕有什麼變故,故而跟過去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這不是挺好嘛。” “真的嗎?師兄沒有騙我?” “當真,怎麼會騙師妹呢,情勢之急,來不及告知與你。”趙平生連忙答道。心裡想著:這若熙武功比我高出許多,還有她那妹妹,定是其他什麼門派之人,也確實在祈縣見過,這麼說,不算欺騙了師妹。 “既然是正經事,我就不怪你了,下次再敢拋棄我一個人跑掉,看我怎麼揍你。”趙暮雪揮了揮小拳頭,嚇唬道。趙平生尷尬地摸了摸頭,言道:“怎麼會,不會有下次。師妹看中哪個胭脂了,我給你買。”說著帶著師妹走向櫃檯,去挑胭脂。 二人正有說有笑的聊著,卻聽大街上似乎有些嘈雜,似乎來了些什麼人。二人便向外望去,只見十幾名江湖人持劍行來,身著厚衣。街邊有百姓指點說道,趙平生便付了胭脂錢,拉著師妹到街上去湊熱鬧,只聽旁人道,“這臨近夏天,這些人還穿這麼多?”“你是不知,這些人是華山派的,華山上常年陰冷,時有風雪,這估計是一路疾走,沒來得及更換衣物。”“也是,華山離這不遠,十來天路程,要是沒有大的城郡,真難買到十多人的衣物。”趙平生這才心知,這一行人,是華山派。只見華山派的人,衣著近乎統一,青白相間,腰間玉帶十分厚重,整體衣服厚實暖和,而且有很高的衣領。趙平生暗暗記下,以後見了這裝束的人,大概就是華山派的人。 趙暮雪見時候不早了,便催促師兄回去。趙平生看著華山派一行人的行進方向正是客棧方向,便應道:“好,正好回去路上,和他們順路,跟過去瞧瞧。”二人一路跟隨,巧的是,華山十餘人也進了這家客棧,於是趙平生二人也跟了進去。 “幾位大俠裡面請。”店小二見生意來了,立馬上前笑臉相迎。 為首一人四下環顧,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便應道:“先開十間上房。我等住一日便走。”樓上趙清在屋內聽到大堂內來了許多人,便悄悄推門出去看著,一眼便認出,這為首之人,正是華山雪劍派華木金,另一人十年前也見過,好像叫做華無言,趙清猜測,此人當是風劍派的。這二人已經盡得前人真傳,風雪劍法精妙入微,江湖人稱其二人為“風雪雙劍”。十年前,趙清便見過這兩人,上次劍道大會,還切磋過,不過卻落敗了。畢竟趙清剛按劍法學習十年,而風雪雙劍二人已經練了二十多年。 趙清二十年前逃離趙家莊,苦恨交加,重傷在身,加上舟車勞頓,一夜兩鬢斑白,沒幾日便白了頭。多年前認得趙翀的人本就不多,那夜血戰,眾高手眼中先有趙凌風,後有東方術,黑夜中,哪裡記得他的模樣。因此十年前劍道大會,趙清去參加,也沒人懷疑他就是當年的趙翀。而趙清,也明白,那天這幾大門派的人,並非真的兇手,屠殺婦孺的人,都是些渾水摸魚的小幫派,還有朝廷的錦衣衛,所以也只好暗暗地按下心中仇恨,全心為了白清派,只能安玄天所言,看趙平生的造化了。 趙清沉思一下,便下了樓,走上前去抱拳笑道:“原來是華山派華木金華無言兩位大俠,多年不見,近來可好?”華木金二人一愣,認出來人是白清派趙清,當即也不再板著臉,笑著施禮回道:“原來是趙清趙掌門,上次一別,已十年有餘,還是上次劍道大會見的面。”“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