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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趙翀抱著小公子疾跑,連奔了一夜,筋疲力盡。待到天剛矇矇亮,還是魚肚白,趙翀硬撐著,走到了路口,已是沒了奔走的氣力。恰逢路口小店,夫婦二人起得早,準備給過路的江湖人準備飯,便上前去,想要借一碗熱粥充充飢。 老翁遠遠見一人抱著嬰兒走來,便走過去相迎,因為年邁,眼睛模糊不清,待走近,卻嚇了一跳。只見眼前人衣袍血跡斑斑,面容憔悴,眼眶紅腫似乎一夜未眠,臉上雖沒傷口卻也好幾處血跡,身上明顯多處傷口,似乎不及而立之年,兩鬢卻有些灰白。 老翁慌道。“這位大俠,老......”剛說話,就被趙翀打斷,“老人家,我已經一夜未吃東西了,可有什麼可以充飢的,還煩請都給我端上來。”一面說著,一面從懷中掏出些許碎銀,塞給那老漢。老翁忙答道,“好好好,大人這邊坐。”不一會,便端上來一碗濃粥,又包了些乾糧,對趙翀說道,“大人給的錢可不少,我這一會還要做生意,就給您包這些,足夠您再吃兩天了。這再多,怕是您抱著孩子也不方便。” 趙翀一邊吃,急忙應道。“行行,怎著都行。但是在下還有兩事,一是您老這可有馬匹?” “大人說笑了,我這哪有什麼馬匹,倒是前方几裡有個驛站,那兒應該有。大人要問兩事,其二為何?” 趙翀答道,“其二,就是我這已經果腹,但是這孩子,還餓得很呢。老人家可有牛奶羊奶之類的?” “大人又說笑了,我這怎會有。大人還是到那驛站,去那裡碰碰運氣。”老翁笑著答道。趙翀聽完,連忙將碗裡的粥用勺子塞進嘴,揣了乾糧,對著老翁作揖施禮,然後便抱著少主匆匆離去,沿路向北,急急地走著。已經過了午時,方才見到遠遠的有旗幟飄著,心道,老翁騙我,這哪是幾里,足足數十里之遠,這一路遇到過路的,都瞧著我,偏偏一個大漢抱著嬰兒,好生丟人。 趙翀走近,看驛站不遠處茶老闆那,坐著一青白色衣袍之人,有些眼熟,慌忙加快了腳步,走近一瞧,正是自己的恩人,玄天。趙翀剛走近,玄天便起身,示意他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茶。趙翀有些吃驚,自己未曾休息,連夜趕路,卻被他走在了前面,正要開口,卻又被玄天搶了先。 “趙翀將軍,今後可有打算?”玄天依舊淡淡地笑,問道。 “唉,如今空餘我一人,還帶著小公子,我也未想何去何從,這一夜,早已經沒了魂,只知道瘋了似的逃命。”趙翀眼神有些黯淡,有氣無力的答道。 “將軍不必憂慮,那在下換個問法,將軍可要報仇?” 聽到這,趙翀黯淡的目光頓時有了精神,這精神更多是是血氣,是憤恨。他我起拳頭,重重的砸在桌上,震得茶水都從杯中溢位,他咬著牙,說道:“趙將軍待我恩重如山,我妹妹也在山莊去了,屠我滿門,此仇不報,還是七尺男兒?” 玄天接著問他:“你既要報仇,那我又有問題,還請問將軍如何報仇,又找誰報仇?”聽聞此言,趙翀的精神又萎靡下去,這時,他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半晌,他抬起頭,嚴肅地對玄天說的:“如何報仇,當然是都殺了。至於找誰,我已經記起來了,帶頭的是錦衣衛總指揮使嚴化,首先就是他,還有武林各門派的,對了,還有魔教......”說到這,趙翀又低下頭去,沉默不言。 玄天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和想法,但是就你所言,論勢力和實力,屬那嚴化最弱。但他也身居高位一呼百應,就算一對一,你可有把握勝過他?”趙翀依舊沉默不語。玄天接著講道:“而且,就算你武功向我一樣高,可你連幕後黑手是何人都不知,真以為昨夜所見之人就是仇人嗎?別人用刀砍了你,你報仇是找那個人還是那把刀?” 趙翀被說的啞口無言,恨恨的低著頭,想著想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一絲驚喜,忙問玄天,“先生這麼講,難道是知道昨夜之事幕後之人?先生可否告知於我......” 玄天搖了搖頭,“你如今戾氣太重,心中殺意太過,我怎會告訴你,讓你魯莽行事?若你能放棄報仇,我或許會考慮將來龍去脈告知與你。” “先生莫要說笑,這滅門之恨,換做先生,可忍?即便先生有這魄力,我終究是忍不了......” “趙翀將軍若是不忍,那趙凌風將軍的遺孤,誰來撫養?”玄天直接打斷他的話。趙翀一時語塞。玄天接著說道:“昨天我匆忙趕來,救下你二人,已是極限。若是不肯忍辱負重,怕是我,也沒辦法保全趙將軍血脈。為了他,放棄報仇吧。”說著,玄天指了指趙翀懷中的嬰兒。 “先生這麼說,是有計劃了嗎?” “本座自然有計劃,若你發誓放棄報仇,我便將計劃告知與你。”玄天斬釘截鐵的答道。趙翀沉思良久,心有不甘地說道:“好,為了少主,我放棄報仇。還請賜教。”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