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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淚痣添了幾分矛盾的妖冶。
男人骨子裡惡劣的破壞慾作祟,他手指不自覺用了點力,在她本來就薄的面板留下一點微紅的指印。
梁時霧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第一眼看見她時,謝凜星就覺得,自己這條命,遲早得是她的。
她是極致的白。
讓人忍不住親手玷汙她的純潔,也恨不得以命守護她的天真。
想帶她去做世間所有離經叛道的事。
但看到她受了驚嚇委屈巴巴的模樣,又懊悔不已。
就像現在。
明明,他只是想幫她整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可還是忍不住——
謝凜星喉結緩慢滾動了下,微偏著頭,少女完全沒有防備,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已經隔著他的手指輕輕落在她的眼下。
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就像他真的親了她。
周遭不知是誰驚訝地低呼一聲,緊接著,所有的竊竊私語聲一下消失,就連風聲也靜止。
世界萬籟俱寂。
梁時霧似有所感,倏地睜開眼皮,猝不及防撞進男生漆黑長睫下慾望深沉的眼睛。
她的心跳驀地漏掉一拍。
耳邊,謝凜星用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見的沙啞嗓音唱完最後一句:“我只希望,在你身邊徘徊。”
腦海裡有煙花霎那間炸開。
廊頂白熾燈光線乾燥得有些刺眼,落入少女琥珀色瞳孔,帶來陣陣暈眩感,熱得彷彿隨時可能將她烤化。
梁時霧本能地呆呆地望著謝凜星,在對方眼睛裡看見自己此時此刻臉蛋紅得快要爆炸不知所措的模樣。
就在這時,前邊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不好!城管來了!大家快跑!”
不過眨眼間,整條地下通道亂成一團,哀嚎連天。小攤販們騎著三輪車神色驚慌朝著同一個方向腳下狂蹬,車輪都快冒出火星子,生怕晚了一秒連人帶貨全被扣下。
“我草!”
符敘最先反應過來,麻溜地撈起地上已經裝了不少紙幣硬幣的陶瓷碗胡亂往包裡一塞,拉鍊都顧不上拉,又猛地推了身旁的陳斂一把:“別他媽愣著了,跑啊!”
梁時霧還未回過神來,手腕就被男生有力的大手緊緊攥住,四目相對,謝凜星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拉著她跟著烏泱泱的人群逃了出去。
後來無數次回想起來,當時的場面實在太過混亂,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嘈雜而模糊。
唯一清晰的是,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心臟狂跳,彷彿隨時都會掙破這身脆弱軀殼的束縛。
夜霧瀰漫,昏黃燈光順著他細碎頭髮流淌下來,將他髮尾折射得幾近透明。夜風吹起他的衣角,盡是蓬勃旺盛的少年氣息。
梁時霧心臟似有溫熱潮水灌入,滿滿漲漲。
好不容易跑到安全的地方暫時停下來喘口氣,兩人發現符敘和陳斂並沒有跟上來。
也是這會,梁時霧突然想起謝凜星的吉他還落在地下通道里。
“你的吉他還在剛才那裡,我現在去拿!”
她著急地就要轉身往回走,卻被他攔住:“估計已經沒了。”
梁時霧愣住,很快想到他那把吉他一看就跟符敘他們的不一樣,明顯是特意定製的,用料都是上乘。剛剛那麼混亂,識貨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它價值不菲,就算遇到個不識貨的,只怕也不會輕易歸還。
她仍然抱著一絲僥倖:“不行,我再回去找找,說不定還沒被人撿走。”
“算了。”
“可是——”
梁時霧還想再說什麼,但謝凜星對於自己丟了一把昂貴的吉他這事似乎並不怎麼在乎:“重新買一把就行。”
不知看見了什麼,他忽地眉頭一皺:“等我一下。”
梁時霧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謝凜星拔腿趕在綠燈結束之前飛快跑過了人行道,停在馬路對面一輛堆滿鮮花的小推車旁邊,蹲下身去。
她正困惑著,又看見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