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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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一個身著灰色旗袍,戴黑框眼鏡,妝容精緻的女人將他迎面堵上。
劉管家抬頭一看,忙站定:“二太太好。”
二太太孫琳達雖然親自伺候到老太太去世,但依然不被老太爺接納。
前十年家宴都不允許上桌,直到現在,兒子都二十好幾了,她還是經學碩士,老太爺依然不准她入自己臥房。
她端然站在門上:“聽說阿爸病了,我親自囤了參湯,您端給他吧。”
她按例也在隱瞞之列,但賀墨是個老婆奴,早把綁架案講給她聽了。
劉管家說了聲不必,進屋了。
賀墨癱坐在沙發上,正在哀聲嘆氣,看到劉管家進來,問:“我大哥怎樣?”
劉管家剛去了趟醫院,照料大老爺賀章,他說:“還好。”
賀墨聲顫,幾欲哭出聲:“16億,太多了。”
綁匪來電,開價了,不多不少,要十六億,恰是賀家的金池數。
而且不準砍價,不要新鈔,不要連號,只給三天時間籌款,到期不給直接砍腿。
劉管家忙問:“您應下來了吧。”
賀墨攤手自嘲:“把董事局主席的授權和印章給我呀,我來籤支票。”
他無比的喪氣,還不忘挖苦劉管家:“我跟綁匪說了,二房無權拿事,要等長孫媳婦蘇琳琅的示下。”
見劉管家面色蒼白,他一愣:“蘇琳琅也該回來了,人呢?”
……
說回蘇琳琅這邊。
海腥味隨著夜色深沉,溼而熱的霧氣鎖著海平面,遠處工地只有嘈聲傳來。
這是個天然的,適合殺人越貨的夜晚。
阿霞看蘇琳琅,再看看地上暈死過去的肥佬,有點懵,輕喚:“阿姐?”
蘇琳琅早開啟保險箱了,正在往阿霞的內衣裡縫鈔票,抬頭:“唔?”
“原來我覺得孫嘉琪跟賀少才相配,但現在我覺得你更好。”阿霞說的沒頭沒腦:“你雖然是北姑,但不比港姐差。”
蘇琳琅知道的,全港人都覺得她配不上賀樸廷。
她在內衣裡縫了將近十萬港幣,示意阿霞把它穿在上身,又縫一隻綠書包的夾層,這裡面也有十萬港幣。
她說:“拿錢回家讀書去,如果家裡人阻撓你上學,不讓你讀書,你就還上港城來找我,我供你讀書。”
是孩子,就總是會想家的,阿霞從床底下拖出一隻小小的鐵皮盒子,將它裝進了書包,說:“這是我媽媽的骨灰。”
女孩有點羞澀的吸了吸鼻子,又說:“我要帶她回家了!”
蘇琳琅看了看女孩,柔聲說:“你是個好孩子。”
阿霞的母親,那個偷渡來港的女人,來的時候也是在暢想著,要帶孩子過好日子的吧。
可如今,她變成了一抹骨灰,被裝在一隻廉價的鐵皮盒子裡。
……
蘇琳琅和阿霞正聊著,聽到外面有馬達聲響,阿霞說:“他們來了。”
又解釋:“是綁匪,他們乘的是8人快艇,馬達聲更加響亮。”
蘇琳琅快速收線頭紮起綠書包,裝了一支.槍,回頭看窗外:“誰是小頭目,叫什麼名字?”
自霧色中駛來的快艇上有四人,清一色蛇腰短腿,腰間別槍。
阿霞仔細分辨,顫抖著說:“第三個是小頭目,叫阿衰,他槍法超準的。”
那可是綁匪呢,但漂亮阿姐似乎一點都不怕,她將裝著錢和她媽媽骨灰的書包掛到她脖子上,又揩她額頭的汗,說了聲保重,這才慢斯條理揉亂頭髮,一枚枚的解開釦子,就在第一個綁匪踏上船時,她整個兒脫掉昂貴的真絲襯衫。
阿霞驚愕,阿姐光著半個身子衝了出去:“不要啊,救命!”
千穿萬穿,美人計永遠不穿。
既碰上了,四個綁匪中至少有兩個想嚐嚐豪門少奶奶的滋味。
先上船的一邊護著衝出來的美人,一邊回頭找老大,這種事當然要老大鬆口。
他都沒感覺到疼,只覺得一陣冰涼的風劃過腿腕,人就軟了。
他摸槍,才發現腰空了。
伴著他的哀嚎和尖叫,船燈照上女人天鵝般的脖頸,美玉般的胸膛,和被名貴內衣包裹,呼之欲出的……等看到軍刀上的寒光時她已經在快艇後方了,銀光仿如閃電劃破夜空,正在熄火的司機撲通一聲,趴到了方向盤上。
還有倆有戰鬥力的,小頭目阿衰一聲手才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