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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畫,鬥茶賞梅,興致不錯啊。”
“老四,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
“二嫂上次送的那些信,沒讓二哥小產,沒遂心意?今天又送來這麼一大摞?”
“什麼信?我沒送!”
白元覺翻著手中的信紙,唸唸有詞:“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恨不關風與月,人間自是有情痴……”
是他們詩會的摘抄。
看字跡,有的是傅意憐親筆所寫,有的是餘鴻鑑所抄。她們辦詩會沒有外男在場,可混雜了餘鴻鑑的筆跡在裡面,又刻意揀選出這些相思遺憾之句,倒像是兩人苦苦相思而不得,榮山南棒打鴛鴦一般。
傅意憐伸手去奪,白元覺卻將詩稿舉過頭頂,不叫她夠著。如此兩三次,傅意憐被徹底激怒。這般無禮輕狂,他根本不把她當嫂子。
“給我看一眼,我沒送!”
白元覺就是想看她生氣,她真生氣了,他倒正常了。
信紙紛紛揚揚被丟在她懷中。
白元覺轉身坐下了:“二哥還瞞著我,你若是想和離,大大方方說出來便是,為何偏偏用這樣的手段去誅他的心,要他受這樣的侮辱?”
“不是我送的信!”
“不是你送的,總是你寫的吧?你敢說你抄這些句子時沒存著讓他難堪的心思?”
傅意憐被他一頓當頭棒喝打蒙了,乾巴巴解釋:“我去查,真的不是我……阿南怎麼樣了,我要見他。”
白元覺眼神裡颳著陰風:“二哥身子不爽,睡下了。”
“你!”傅意憐牙根恨得直癢癢。
“你可以在這兒坐等一晚,或者明天再來。不過我覺得,為了傅家的賬,等等又怎麼了?”
傅意憐覺得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白元覺站起來直視她道:“二哥一味慣著你,我可不會。這次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不可能讓二哥撥的。”
傅意憐快氣瘋了,他覺得她大半夜巴巴地跑了來,枯坐半宿,是為了錢!
“橫豎餘鴻鑑認了鎮守宛州的大都督作義父,又會賞梅、又會吟詩,該當比我們有用處。”
“你們監視我?”
白元覺不作聲,氣焰突然下去了一半。傅意憐順著他的目光回頭。
“憐兒。”榮山南被武子瑜扶著,滿面倦容。
小腹好像有些鼓起來了,比上次來的時候看著大。傅意憐搶著去扶他,將眼淚偷偷蹭在他肩頭,不讓他瞧見。
武子瑜便讓出來,狠狠瞪了白元覺一眼。
白元覺別開目光:“這麼晚了也不讓二哥休息。”
果然榮山南大半身子重量都放在傅意憐身上,她知曉,若不是難受得緊,他絕不會這樣。瞥見撒了滿地的信紙,心痛得氣息都不均。她便是仗著他不讀詩詞、少有情趣,肆意妄為地一再傷他。
“我沒有派人監視。”身旁傳來暗啞的一句解釋。
若白元覺來說,她自然不信。□□山南說的,她知道不會有假。若做了,他一定承認;即使他騙她,也一定是有什麼善意的理由。前世她全無這樣的覺悟,現在卻主動為他開脫。
實在折騰得太晚了,榮山南索性也住在校場。木製的樓梯吱吱呀呀,二樓幾處臥房,光線昏暗。
男人只說了那一句話,再未說其他的。傅意憐挨在他身旁,敏感察覺到他屏力調息,大概顧忌還有兩人在場,不肯叫人看出端倪。
武子瑜忍不住提醒:“二哥腰上有傷,使不得力,二嫂多掌著點兒。”
傅意憐摸摸按按過去,果然腰上纏了厚厚一圈繃帶。
屋裡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這哪裡像住人的地方。傅意憐暗地搖搖頭,和白元覺一起輕手輕腳把榮山南安置好。
“二嫂,煩勞你照顧二哥。老九下午來過,二哥喝過安胎藥,有事你叫我。”白元覺在榮山南面前乖得像條哈巴狗。
陰陽大師!傅意憐不想理他。
武子瑜和白元覺出了門,白元覺仍不放心地回頭看。
武子瑜後怕道:“你膽子也太大了,二嫂來了居然敢不告訴二哥。”
白元覺冷哼一聲:“她自然是有事相求,讓她等等又怎麼了?”
武子瑜攮他一拳:“幹嘛總跟二嫂過不去?你要是把她罵跑了,還不是得二哥心疼。”
白元覺搖搖頭:“我就是看不過眼,二哥還非要護著,我也沒辦法。”他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