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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渣了揣崽夫君》最快更新 [aishu55.cc]
三拜拜過,禮成,再容不得傅意憐說個‘不’字。他們二人都已無高堂健在,便由族中長老代替,天地見證,夫妻對拜,他們要一心一意,終生相守。
這城裡來的小娘子,細皮嫩肉,婀娜多姿,平素便常常引得‘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如今作了新娘子,該是怎樣一個紅粉佳人,男女老少都殷殷期盼著。
榮山南也是難得一見的緊張,掌心覆著厚繭的大手捏住她的紅蓋頭,頓了頓,才慢慢掀開。
鄰里街坊滿面堆著笑意,都等著看看這天仙似的美人兒。
紅布掩映之下,粉雕玉琢的一張面容上,卻佈滿淚痕。盈盈美目低垂著,辯不明情緒。
大堂之中,忽然一陣尷尬的沉默,奏樂聲也戛然而止。
少頃,族中長老才反應過來,用眼神示意樂隊繼續:停什麼?停了更加尷尬。
榮山南臉上的緊張消失了,取代而來的是陰沉的嚴肅。
只有思康不明所以,也不知從誰的胳膊底下鑽出來的,指著新娘子,衝著榮山南‘阿巴阿巴’地發出些不明所以的聲響,看樣子,是還不明白傅意憐的淚水意味著什麼。
可被思康這麼一攪和,賓客們也紛紛扯開話題,陸陸續續找藉口先退一步。元鶯將傅意憐扶入南屋,也退了出去,方才還人聲鼎沸的院子,如今只剩了她和榮山南。
斷線的珠子總算是收住了,她用手帕擦乾淚痕,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懊惱和歉疚。
當著全寨老少的面,她讓榮山南下不來臺了。
流淚並非她本意,只是難以控制。
榮山南平素沉默寡言,卻身形高大,按照他們當地的話說,成了親,她就是榮山南的女人了。榮山南若是一怒之下,會不會像鄰居方大哥那樣,將自家女人拖在院子裡打?
傅意憐雙手攪著那塊紅蓋頭,淚珠大顆大顆滴在上面,團成一塊‘紅泥巴’。
自從進屋,榮山南一直沒有說話。似乎等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榮山南嘆了口氣,拿起了搭在面盆上的一塊白毛巾。
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傅意憐不敢抬頭。
溫熱的毛巾敷在她的臉上,力道適當地替她擦乾淚痕。榮山南執起她的手腕,將她手心的淚珠緩緩擦乾。
毛巾粗糙生硬,遠不如她的絹帛柔軟舒適。
榮山南蹲在她面前,耐心道:“你既還沒想好,我不會強迫你做些什麼,別擔心。”
傅意憐從未想過,身為女子,亂世中,她還能有身穿大紅嫁衣、嫁人的機會,只是身旁那人,卻並非餘鴻鑑。
“我……”她一開口,嗓音有些啞,“對不起……”
榮山南低首,望著與她鮮豔裙襬極不相稱的黑色地磚道:“你還小,我等你。”
婚後的一段時間,傅意憐的確因為對於榮山南的愧疚,對他們兄弟倆多了幾分照顧。
而榮山南,照顧她無微不至。從城裡採買的衣衫用料,都與她從前質地相當,並無半分委屈她。
南屋的小桌上,每日常備著她愛吃的點心。榮山南還自己動手,挖了窯,冬日裡,室內如春日般溫暖。
傅意憐並非無心之人,有一段時間也的確想過,跟他好好過下去。那年元宵,傅意憐喝了些酒,千般情緒湧上心頭,對著榮山南訴說了好多心事,榮山南將她攬在懷中,很是心疼,也不覺情生意動。
迷迷糊糊,鴛鴦枕畔,被翻紅浪。
可一覺醒來,傅意憐卻不認賬,對著榮山南又踢又打,一口咬定昨晚是他趁著自己喝醉了亂來,強迫了她。
榮山南任由她責問,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急著去擦乾她的眼淚,而是當晚就收拾被褥,重新又住回到思康的房間。
望著身邊空掉的半個床位,傅意憐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更有些擔憂榮山南自此冷待她。只是,榮山南除了越發沉默寡言外,衣食用度待她如故,甚至更勝從前,每日房中的小點心依舊花盡心思,變著樣式,傅意憐這才漸漸放下這份不安。
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到底是被寵壞了。
她厭惡這樁婚事,從孃親的遭遇他便知道,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共度一生,是什麼樣的折磨。都道她蘭心蕙質,才貌雙全,是傅老爺教導有方,光耀門楣。
可是她從小就知道,她不是傅之恆的女兒。梅姑在認識傅之恆之前就有了她。梅姑出身名門,大家閨秀,琴棋書畫、詩詞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