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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在乎阿止,只會將她推進這深淵……”
“本王清楚自己在幹什麼。”謝寧川面無表情抽回視線,拿起醒酒湯朝內室走,語含警告,“程伯,這件事你逾矩了。”
程伯驚了一下,斂眸低下腦袋,輕輕道一句“是”,抿唇離開。
離開前,他回眸往內室瞥去一眼,從那撩起的簾布下,窺見榻上酣睡的人影,眸光閃了閃。
……
次日姜止醒過來時,方曉光破際,寒露深重,空氣中若有若無流通一絲涼氣。
一覺睡醒,神清氣爽,宿醉的疼痛沒有預期到來,反而多了些許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姜止疑惑,從上次陪謝端邑喝酒那次,她就看出這具身體不善飲酒,且酒後記憶全無。她這次喝得大醉,醒來卻無半點不適,倒是奇怪。
掀了被褥下榻,目光掃視一圈,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裡不是她的院子。
目光移至不遠處、被擱置桌案上的茶色小碗,拾起聞了聞,是醒酒湯的味道。
她醉後神清氣爽,莫非是喝了醒酒湯?
誰喂她喝的?
姜止不認為自己大醉後還有喝醒酒湯的能力。
揣著滿腹疑惑穿好外衣,甫一挑開簾布,猝然看見伏案淺睡的某人,身體瞬間僵住。
寧川???
謝寧川單手支著腦袋,身上裹著厚厚的大氅,呼吸綿長,已然入睡之狀。
然姜止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烏青,腦海裡劃過某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寧川照顧了她一夜?
細想又覺得可笑,她如今一個婢女,有何資格得他照顧。
自嘲般搖搖頭,輕手輕腳放下簾布,側眸深深望了他一眼,唇瓣抿直又鬆開,心底微不可察一嘆,轉身離開。
謝寧川這個樣子睡一晚,身子必定受涼,先去熬點驅寒湯吧。
這般想著,又不免有些氣惱。
她屬實沒想到謝寧川會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明知自己身體孱弱,還避醫不治,像極了當初生病不吃藥的模樣。
轉念又想,那時謝寧川才十歲,現在歲及弱冠,還孩子脾氣,真真是叫她無可奈何。
姜止嘆氣,認命朝後廚走出,哪知將走到正院前,迎面望見披著一身霜露、跨步穿過月洞門的凌斐恣,面色一垮,倒抽一口涼氣。
糟糕!
凌斐恣本就不喜她跟在謝寧川身邊,叫他撞見自己大早上從芷苑出來,不得氣得和她拼命?!
姜止當機立斷,掉頭欲躲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