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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一聲響了,我尋聲看去,居然是阿奶來了。我也是感覺到很驚訝:“阿奶,你怎麼來了。”“我就知道你睡不著,特點來看看你。”“這麼晚了還一個人過來啊,景玉姐呢?她沒回去陪您嗎?”阿奶也是笑著坐了下來:“她回去了,但我聽說你回來了,就想一個人過來看看你 ,和你聊聊天。其實啊,我早就想來了。但是阿玉不想讓我折騰,死活不帶我去醫院。” 我也是勉強露出一個苦笑。阿奶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情緒,小聲嘀喃道:“有心事?”“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有些淒涼。”“因為子柔要走?”“可能吧,也可能是替小谷難過,說不上來。” 阿奶拍了拍我的手,看了眼屋子,大家都應該睡了,只有子柔屋子裡還是燈火通明。我抬起頭看著阿奶,她那微笑如春風般溫暖人心,那平和的目光彷彿在說:“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給予我無比的慰藉和安心。 我點了點頭,阿奶明明什麼話也沒有說,卻好像已經把想跟我說的話全透過眼睛告訴我了。阿奶柔聲說道:“好好睡一覺,別想了。明天替小谷送完她最後一程吧。” 無論昨天的生活如何苟且,第二天的旭日依舊會升起,天總歸還是會亮的。 一大早老馬就做好了早飯,大家也是草草應付。楊財迷已經幫著子柔提著個行李箱走了出來,景玉姐也是早就牽來了一匹騾子拿來執行李,一起看來都整裝待發了。 我也站了起來。老馬看不下去了:“你就不用送了吧?到山腳下也就那幾步路,腿都這樣了,我們幾個送送就可以了。”我嚴肅的說道:“誰說我要送到山腳下了,我也跟你一起送她去機場。”楊財迷嗤笑了一聲:“就你?還送她去機場?別說幫提行李了,照顧自己都是個問題,就別當拖油瓶了。” 他們也是實在耐不住我的堅持,扶著我步履蹣跚的從山舍走到了山腳。“子柔,那我就不送你去機場了啊?一路注意安全,到了微信聯絡,有機會再來我們這玩啊?”“好,景玉姐,有機會我肯定還會再來的,就怕到時候這裡火起來了,你們這座大民宿就容不下我了。”景玉姐也是笑著應道:“你放心來就好了,大不了睡我家,就怕你住慣了大城市的房子看不上我們家這種小茅房了。” 車窗外的景玉姐朝我們揮手告別,子柔也是揮手以做回應。直到景玉姐的身影一步一步消失在車窗前,即使回頭也看不見身影的時候,我鼻子忽然感覺微微一酸。 我想如今時今日的場景,還會有很多。直到一個一個離開這裡,直至只剩下那些古老的村落和古樸的村民。看著車裡的楊財迷,老馬,回憶起還躺著醫院的小谷,甚至還有我,能在這裡留多久呢? 原來我從沒有適應離別,也不會有人能真的適應離別,只不過是情未到深處罷了。回想起一起工作的同事,很多甚至都已經記不住面容了,不是我習慣了,只不過是跟他們沒有真的情感,人來人去自認為自己麻木了。但是工作上的朋友有多少能真的成為朋友呢?為了那些錢表面上客客氣氣,內心各懷鬼胎,爾虞我詐。只不過就是跟學校一樣湊在一起,就被迫成為了朋友罷了。 只有在特定的環境下,我們才算是朋友。在學校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玩遊戲,也可以是最好的朋友。但當離開這種特定的環境,我們非常默契的不再聯絡,僅存活在對方的好友列表,更不會向對方分享自己的生活點滴。即使有一天再見,從前的也就只是從前的了。這就是長大的感覺嗎? 我仔細翻看著好友列表,似乎是想從中找到些什麼。楊財迷好像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想要特意分散我的注意力:“哎!小鳴,你說你一個瘸腿,幹嘛一定要硬撐著來送子柔啊?你好像跟我們家子柔沒什麼關係啊?”我笑了笑:“小谷不是來不了了嘛?我替他送送。順便送一段記憶給他。”我又扯開話題:“你怎麼來了?咖啡館不管了?”“請了一天假,景玉姐接我的班,不然你以為她怎麼不來。”楊財迷又繞了回來,納悶的問道:“我們來不是一樣嗎?幹嘛一定要自討苦吃啊?”我認真的回覆道:“不一樣。”喜歡彩雲下的約定()彩雲下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