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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彎,柳月影孃家。 二虎走了後,柳大才和何蘭花,哪裡顧得看他們。 兩人撲在地上,一人撲住了一捆錢磚,死死地壓在身下。 少頃,兩人發現不對勁兒,那個傻子二虎,好像是扔出了三捆。 還有一捆呢? 兩口子趕快把錢磚抱在了懷裡,爬起來滿院兒的尋找。 “爸,媽,別找了,我撿進屋裡來了。” 么兒柳月熊的聲音,在堂屋裡響了起來。 兩人急吼吼的衝進了堂屋,果然桌子上放著一整捆錢磚。 “我的……” “那是我的……” 兩人對望一眼,齊齊朝桌子撲了過去。 動作稍快的柳大才,還是狡猾一些,身子壓的較低。 那方桌本來不高,那樣的話,他能確保在何蘭花前搶到錢磚。 誰知何蘭花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錢磚的刺激下,身手也是前所未有的敏捷。 “砰…………” 柳大才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柔軟的半球上。 “嘶………要死啊,柳大才,你特麼撞死老孃了……” 一個屁墩跌坐在地上的何蘭花,雙手捂著左胸,臉色煞白,淚花頻閃。 “爸,媽,讓我怎麼說你們,咋都鑽到了錢眼兒裡了?” 柳月熊搖了搖頭,想起二虎那臉色都是譏笑、嘲諷、看不起,你們還? 你們不口口聲聲,說人家李二虎是個大傻子麼? 人家大傻子扔的錢,你們還撲上去? “么兒,你懂個啥?錢可是好東西,沒錢你寸步難行,坐公交人家就不讓?再說你上學,沒錢人家會讓你坐在教室裡,大門都不讓你進。” 他孃的左胸不疼了? 她坐地上,雙手還捂著左胸,看著么兒嘴裡逼逼著。 “他媽,我給你分一半,別搶了。” 最終勝利的柳大才,扒拉著那捆錢磚,眼裡都笑出了小星星。 “滾,柳大才,那是老孃的,老孃沒找你賠奶子就不錯了,快給老孃交出來。” 柳月熊一聽,皺了皺眉,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就這樣,姐姐們還怎麼回家? 一回來,開口閉口就要錢,好像是欠爹媽幾百萬似的。 他總算想明白了,二姐、三姐,四姐,連爸媽的電話都不接的原因了。 本來文化程度就不好,勉強混了個高中畢業。 然後大姐就出嫁了,收了十二萬彩禮,勉強全是用了幾年。 二姐、三姐從出門後,就沒怎麼回來過。 四姐更狠,出去後電話號碼都換了。 大姐還是最老實的,老媽電話一打,總是還能抽時間送點錢回來。 看老婆的樣子確實有點疼,柳大才心裡過意不去了,趕快抱著那捆錢磚,遞了過去,“給你,他媽都給你,行了吧!” 可他剛轉身,電話響了起來,劃開一聽,馬上眉飛色舞的問道,“真的,年息45分,我的天,太有搞頭了,老曲,你等我,老地方見,再聊。” 柳大才收了電話,進屋背了一個包,樂呵呵的出門騎著腳踏車走了。 那還是在江堰市廢品站淘回來的腳踏車,花了他八十塊錢,換了幾個軸承,就完好如新了。 晃晃悠悠來到村口,一個瘦高的女人,正翹著骨頭棒子腿,發著羊角風似的抖抖著。 看模樣有個四十七八歲,臉色呈膩子白,渾身上下都沒肉。 前面的一對兒,根本看不出來,就算現在是盛夏,只穿了一件短袖,看著也和一男的似的。 別說小籠包,她那規模,對小籠包都是一種貶低。 “老柳,你今兒的速度夠快,家裡的母老虎忙著了?還是在打盹兒?” 瘦女人咧嘴一笑,露出交錯的尖牙。 “老曲,沒睡覺,你說的那是個啥玩意兒,竟然能給五分的息,莫是忽悠人的吧?” 柳大才一腳蹬在了石凳上,看著曲真會一笑。 “老柳,說了你也不懂,我一老表可老厲害了,在市裡開了個金行,炒黃金你聽說過沒,那真是小母牛成仙——牛逼上天了,有興趣沒,來幾把過過癮?” 曲真會有些鄙夷的瞅了一眼柳大才,下巴揚的高高的,如同一隻驕傲的天鵝。 老柳跟她熟悉,還得追溯到多年前。 在柳大才二十歲時,媒婆給他說的第一門親事,女方正是曲真會。 曲家倒是看上了驢一樣肯幹的柳大才,可是柳大才家裡太窮。 提親時說的六千塊都沒能湊齊,於是乎,曲真會嫁給了獸醫老方。 說是獸醫,基本業務就是騸豬。 這老方呢,長的五大三粗的,很有一把子力氣。 就算淘汰的老母豬要騸,他也只需要一個人幫忙,用繩子穩住豬頭,別咬到他就行。 在豬胯裡略一摸索,手起刀落,那隻手補過來一捏一擠,騸活兒搞定。 這老方呢,唯一的愛好,是把自己親手嘎下來的幼荔枝,帶回家下酒。 那叫一個補啊! 曲真會有福了,夜夜高歌不歇。 把鄰居羨慕的時時拷問自己的兄弟。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