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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珏,你怎麼……”
怎麼出來了?不應該還在閉關麼?
碧珏已經閉關一個月有餘,就算沒入定已深,也快到了入定之時,一旦離開無疑便是前功盡棄。
林望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內臟的灼痛讓她臉色一陣扭曲,死死咬住下唇,咬得皮肉綻裂鮮血淋漓。
“我當然知道。”碧珏羽睫低垂,“玄兔,你先別說話。”
她低頭吻過林望舒唇間的血漬,浩蕩靈力流淌滋潤之處,破損的肌膚緩緩癒合。碧珏那如玉的面龐上亦浮現出淡淡的霞紅薄旖,似有難支之色,呼吸之音愈發膠連,難禁情慾呼之而出。
彷彿一隻沾染糜豔紅塵萬丈的玉色蝴蝶,掙不脫情網的束縛。
碧珏腰身纖細,不過盈盈一握,柔若初生柳枝染蘸春水,滑膩白皙的肌膚緊密貼合。
“阿珏。”
林望舒掙扎著喚了一聲碧珏的名字,完全忘了上山之前的叮囑叫什麼“雙玉”,可碧珏也沒有糾正,只是用嫣紅的舌尖堵住了她想要說的話。
其實林望舒也沒有什麼想說的,她並不準備對碧珏提起前塵舊事,所說的也只有她的情衷,她的愛戀,她離不開碧珏,她不管如何也要和碧珏在一起。
她快要受不了了。她以前覺得能等,是因為隨著時間無限拉長,她的希望越發渺茫,將滾燙熾烈的慾念澆冰壓下。而一旦見了阿珏,她發現她一分一毫都難以等待。沸血灼燙,臟腑焚盡,這樣的痛苦和碧珏相望不相及的絕望相比算不得什麼。
死生魂滅,萬事成空,是否連著前塵舊事的緣一併燼滅。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怕失望,怕再落入無底深淵。
“玄兔,我知道你待我的心,我摸索到了突破的邊界,我們下次見面就是三個月之後,你有什麼想做的麼?”
有什麼想做的?林望舒想不出。
可若是隻回答想和碧珏在一起就好了,這樣的話未免過於敷衍。
斟酌之下又推算日期,三個月之後大概差不多是燈晝節,花燈連階,星落如雨,正是人約長街昏暗處,互訴情衷的好時間。
“好,那等我下次出來。”碧珏柔軟的唇瓣輕擦過她的指尖,眼底鄭重之色浮現,“我陪你去看花燈。”
不知過了多久,林望舒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待她醒來時候天光乍放,被衾好端端蓋在她的身上,彷彿昨夜之事不過一場南柯。
時間這樣一天一天過著,鶴熙峰上無寒暑,她原本以為碧珏只需要閉關三個月就能出關和她一併到山下或者回鬼城居住,可三個月後又三個月,彷彿以三個月為期限,永遠要迴圈往復下去。
這三個月並不一定是準確日期,答應好的燈晝節便錯過了,林望舒抱著雕琢的琉璃燈坐了一整夜,寒露溼重,沾溼滿衣。她想讓碧珏將琉璃燈帶進去,以寄相思之情。可碧珏只是說怕運功時候打碎了琉璃燈,將琉璃燈束之高閣,說要好好保管。
可等林望舒下次偶然間找東西時候偶然見到這盞琉璃燈,精美的燈上已經佈滿了灰塵,她也像是被碧珏遺忘的華美物件,這方寸之地的別院四角方整,讓她心甘情願地自我幽囚。
藤草煎水她日日服用,最多隻能稍稍減輕發作時候的劇痛。越是如此,林望舒便越數著日子等碧珏出關之日。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過去了。
謝窈實在看不下去她被相思之苦日夜煎熬,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