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會弄亂衣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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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是說手疼、腳疼、胳膊疼?” 段嘉詡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目前的狀況。 “林林,你這是要……”段嘉詡有些遲疑:“揹我嗎?” “殿下怕被人瞧見影響不好?”林祁勾唇,有些嘲弄。 然而他話音剛落,段嘉詡就整個跳到了他背上。 “那你走快一些,別被人瞧見。” 段嘉詡用手圈住林祁的脖子,林祁側過頭去,對上一張笑眯眯的臉。 空中雨勢漸歇,有光透過雲層落下,山道兩旁草木青翠,雨後山景甚是宜人,但真正攝住林祁目光的是眼前這張臉,狡黠如狐、燦若朝陽。 林祁勾唇一笑加快了腳步。 “那殿下可得圈緊一些了。” 林祁揹著段嘉詡一路走過溼漉漉的山道石階,山道兩邊的山林中,朱謹正跟那位上過沙場的褚夫子切磋比劃。 “小子,輸了就得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 “行啊,贏了本世子別說是跪下磕頭了,跪下磕頭附贈敬茶都可以。” 兩人正打的火熱,瞧見林祁揹著段嘉詡這幕的朱謹恍了下神,就這短短片刻,褚夫子的劍已擱在了朱謹脖子上。 “小子,你輸了哦。” 褚夫子順著朱謹的目光看過去,見到的是一人揹著另一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人家一個願嬌一個願縱,關你屁事啊。” 褚夫子說者無心,朱謹卻快速紅了眼。 “就是關我事了!” 朱謹情緒激動,褚夫子被他嚇了一跳。 “你小子思想有問題啊,見不得別人親近。” “要你管!”朱謹握拳,用力捶了下身旁樹幹。 “你小子不會是輸了要賴賬吧?”褚夫子手中長劍一橫,又往朱謹脖子逼近了幾分。 朱謹哼了一聲,完全不管那架在脖子上的劍,轉身就走。 褚夫子沒想到朱謹此時還敢亂動,他雖快速將手中劍撤去,但鋒利的刃還是劃到了朱謹脖子。 血從朱謹脖子滲出,他卻全然不顧,只一心向外。 身後褚夫子焦急的聲穿過枝葉傳入耳中。 “你個臭小子!給老夫磕幾個響頭,做老夫徒弟不至於連命都不要吧!” 山風拂過,有葉簌簌而落,朱謹的血順脖頸滴落,星星點點,在山林中蜿蜒成道。 …… 林祁揹著段嘉詡走了一段長長的路。 回到住處,他剛將段嘉詡放下,兩道熟悉的聲就從外頭傳了進來。 “我就猜你和林林回了住處。” 許知意推門,後面跟著抱了一缸酒的周不疑。 “兩位學長怎麼過來了?”段嘉詡自榻上起身。 “那倆西戎人欺負你和林林,我們倆才不要給他們做苦力。”周不疑跨進來,將手裡的酒放在了桌上。 許知意揭開封壇,將酒倒入桌上裝茶水的空盞之中:“與其看那倆礙眼的西戎人,倒不如來這尋你們喝酒。” 許知意和周不疑拿起桌上兩個茶盞相互碰了一下,各自將盞中酒一飲而盡。 兩人喝完了酒,放下空盞的同時,各自拿起一盞酒朝段嘉詡遞了過去。 “嘉詡,要來一盞嗎?” “學弟,這酒是我跟知意入學宮那年埋下的,統共只埋了兩壇,可好喝了!” 許知意同周不疑一左一右同時來勸,段嘉詡盛情難卻,正要伸手去接,林祁的手就橫了過來。 “不許。”林祁睨了段嘉詡一眼,一手抄過兩個茶盞。 眼看林祁要一飲而盡,段嘉詡趕忙伸手去扣他手腕:“你酒量行不行啊你?” 從外面進來的朱謹恰好瞧見這一幕,見林祁同段嘉詡動作親暱,朱謹眸色轉深,一步步向幾人的方向跨了過來。 眼看朱謹已走到近前,許知意眉頭一皺,突然將人攔住:“朱謹,你這是去打家劫舍了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朱謹脖子上的傷口還沒結痂,衣襟上血漬斑斑,看起來頗為狼狽。 許知意一把將人按下,開口問段嘉詡拿藥:“嘉詡學弟,你這可有金瘡藥?” 段嘉詡也瞧見了朱謹的狼狽,他拍了拍林祁手背,吩咐他趕緊去拿藥。 林祁轉過身去拿藥箱,段嘉詡將頭重新側向朱謹。 “朱謹哥哥,你這是又去跟人幹架了嗎?” 對上段嘉詡關切的眼,朱謹有些煩躁地扒拉了一下頭髮。 “是那死老頭先找的茬。” 朱謹話落,許知意就用力掐了他肩膀一下。 “你這暴脾氣大家誰不知道,你不找別人茬就算了,別人哪裡還敢找你茬。” 許知意手上動作一點情面都沒留,朱謹痛地叫了一聲。 林祁在這時拎著藥箱走了回來,許知意接過他遞去的藥,拔了瓶塞就往朱謹脖子上倒。 “嘶!”第一波痛勁還沒過去的朱謹再次痛呼。 許知意上了藥,取出藥箱裡的繃帶,手腳利索地在朱謹脖子上纏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上個藥跟殺雞一樣。” 許知意話說得不好聽,手上動作卻很溫柔,末了還給朱謹灌了一盞酒:“把這喝了,有鎮痛功效。” 朱謹原本因段嘉詡同林祁的親近心情鬱悶,現在被許知意這麼一折騰,好勝心頓時就被激了起來。 “你痛你不叫?有本事咱倆比喝酒,誰先趴下誰不是男子漢!” 朱謹的火是被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