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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想起往事,悲傷浮上心頭:“若我能有一個女兒,我拼上性命也要保護她。可惜了,我已經沒有了生育的能力。”許是氣氛作祟,又或者知道安陵容曉得一些內幕,端妃倏然說起了當年的事情,“我忘不了,當年我是怎麼被華妃灌下紅花,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那個藥的滋味一直都還在我嘴裡。” “娘娘,您別傷心了。”吉祥寬慰端妃,也是一臉悲傷。 安陵容握住端妃的手,心下淒涼:“娘娘,終有一天,她會走到末路的。” “我撐著這口氣,只為等著那一天。”端妃滿目水光地看向安陵容,“你同莞貴人交好,這很好。” 後面的話,端妃沒有再說下去,但安陵容多少也能猜到。 夜涼如水。 彼時,暢春園夜宴,甄嬛不勝酒力,扶著崔槿汐的手外出透氣,一路竟走到了桐花臺。 “桐花臺?宮中難得有這樣別緻清麗的名字。”甄嬛聽著崔槿汐說來,頓時有些好奇,“也不知是個怎樣的地方。” “奴婢先前聽說,這梧桐是最貞節恩愛的樹木,所以此臺是先帝爺專為舒妃所建。”崔槿汐在宮裡待的長久,知道的也多,說及此不免嘆息,“只可惜那個舒妃啊,在先帝那一朝是受盡恩寵,而今卻出居道家,實在可嘆。” 直至走到荒涼之處,才瞧見了桐花臺。 崔槿汐又說道:“皇上登基後,太后嫌棄桐花臺太過奢靡,加之平日甚少有人來,漸漸就荒廢了。” “再美再好的情事,也不過浮雲一瞬間。桐花臺如此,先帝與舒妃的情愛又何嘗不是呢?”甄嬛也是一聲長嘆,抬頭望著桐花臺,忽的來了興致,將手裡的團扇塞進了崔槿汐手裡,“你在此等候,我上去看看。” 拾級而上,桐花臺的景色果然非同一般。 甄嬛仰月而望,似是窺見了幾分當年舒妃盛寵時的景象,而如今,這裡只剩下了野花雜草作伴。小小的牽牛花盛開在圍牆上,甄嬛湊近了仔細瞧著。 轉角處,一道身影警惕地看著甄嬛,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頓時眼眸一凝。身後的血滴子請示是否要處理掉甄嬛,被男子抬手製止,低聲讓他先退下:“不必,本王來處理,你先回去。” 血滴子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他遙遙看著甄嬛,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眼中神色倏然翻湧起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神色漫步走出來,笑著出聲引來她的注意:“你不知道那是什麼花嗎?” “誰?!”甄嬛嚇了一跳,回頭看去。 竟是果郡王。 果郡王滿臉笑意,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怎麼莞貴人每次看到小王,都是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呢?” 甄嬛臉色一僵,想起溫宜週歲宴那日,自己外出散心,突發奇想脫了鞋襪踩水嬉鬧卻險些落水的事情,那日幸得果郡王救她,但也因此被他看到了赤足,還言語調戲了一番。此事她雖勒令了流朱不許外傳,但到底還是有些難堪。 斂了斂情緒,甄嬛對著果郡王一禮:“王爺每次都愛在人身後突然出現,難免叫人驚惶。” 果郡王一聲輕笑:“明明是貴人每次都走到小王身前,而未發覺小王,實非小王愛藏在莞貴人身後。” “桐花臺樹木蔥鬱,許是我失察,可是王爺怎不早點出聲呢?”甄嬛向來口齒伶俐。 果郡王不欲與她爭辯,笑鬧幾句便不再糾纏,轉而說起:“宮中夜宴歡聚,莞貴人怎麼出來了?” 甄嬛抬頭看了一眼月色,說道:“今夜是七夕,自然是月色更動人了。” “正是。”果郡王點頭,邁步在圍欄上斜靠而坐,語氣繾綣,“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人間無數,如將此良夜奉與觥籌交錯,實在是浪費了。” “如王爺所說,我倒僥倖風雅一回了。”甄嬛巧然一笑,伸手輕撫面前的小花,不再說話。 果郡王卻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又說道:“莞貴人似乎很喜歡臺角的小花。”見她點頭,復又說道,“這花另另有一名,叫夕顏,夕開朝落,如此薄命之花本不該出現在宮裡。” 甄嬛不解:“花朵也有薄命一說嗎?我以為只有女子才稱薄命呢。” “曾有人云,此花卑賤,只開牆角,黃昏盛開,明晨凋謝,無人欣賞,故有此說。”果郡王想起舊年之事,眼中翻起恨意。 當年他的額娘被太后逼到絕境,不得不出宮入道家之門,餘生只能與青燈古佛做伴,宮裡更是連這桐花臺也保不住,太后甚至直言藉此花諷刺他額娘薄命短恩,難以長久。 他忍氣吞聲,做小伏低,隱忍多年才在宮裡站穩腳跟,甚至不得不在太后面前奉承討好,方有今日,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連他額孃的名號都不能提及一二。 “如此便稱薄命嗎?”甄嬛的聲音清亮明朗,如同一陣風,吹開了果郡王心頭的濃霧,“我倒覺得此花甚是與眾不同。夕顏,是夕陽下美好容顏的意思吧?王爺覺得如何?”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