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有隻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霜花犯了難。 這麼冒險的事情,容貴人做了既沒有好處,又要頂著巨大的風險,憑的什麼呢?霜花想了想,先問夏冬春目的:“小主是想和容貴人說什麼事情?不如直接讓奴婢去傳話吧。” “俗話說,見面三分情。”夏冬春突然文鄒鄒起來,“自然是讓容兒來與我見個面,說些以前的事情,再讓她想辦法救我出去呀。” 霜花無力地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但又實在拗不過夏冬春,入了夜後悄悄地出了桃花塢,往邊上的杏花村走去。而她不知道的是,就這麼一點動靜,也盡數被皇后知曉。 “她去找容貴人了?”皇后停住看佛經的動作,想了想,輕笑一聲,“由她去吧。” 桃花塢雖然與杏花村只有一溪之隔,但正經走路卻要繞一大圈,霜花戰戰兢兢地披著夜色走在路上,幸好今晚月光被雲層擋住,看不真切,她安然無恙地走到了杏花村的門口,見裡面還亮著燈,小心地敲了敲角門,許久不見人開門,又抬手敲了敲。 “這麼晚了,是誰?”蒔蘿趕過來開門,詫異地看著霜花,“你怎麼來了?”猶豫了一瞬,還是讓她先進來了。 安陵容今日午後多睡了些時候,到了晚間睡不著,正湊了局和豆蔻、沫兒沁兒打葉子牌,不曾想越玩越起勁,蒔蘿帶著霜花進來的時候,她還意猶未盡。 “你家小主不是還在禁足嗎?你倒是出入自由。”安陵容揮退眾人,淨手後坐下,臉上猶帶著幾分笑意。 霜花雙手緊緊攥在身前,跪到安陵容面前說道:“我家小主實在想念容貴人,想請容貴人到落英殿一敘。”她低著頭,面上赧然,見安陵容遲遲不說話,她越發地無地自容起來,“鵝梨帳中香一事,當時我家小主也是不知情的,若是知道,定不會讓事情發生。” 安陵容收斂了笑容,只是安靜地看著霜花。 她不想再和夏冬春扯上關係了,這個麻煩好不容易丟開手,她可不想再沾上一星半點。但她打量著霜花,卻是不覺得今日能簡單地把事情推掉。 “我家小主自入宮後就沒有要好的,只有容貴人待我家小主如親姐妹一般,這樣的情誼,在宮裡實在難尋。前些時候,我家小主剛有孕,脾氣確實急躁了一些,若是有什麼地方得罪容貴人,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她一般計較。”霜花不虧是夏家精心挑選出來的,三言兩語就把夏冬春的過錯給揭了過去,“自從搬到皇后娘娘宮裡後,小主被關在落英殿裡,連門都不讓出半步,人都要憋壞了,眼看著禁足一個多月了,皇上也沒說要解禁,皇后更是沒提起半分,我家小主實在是悶壞了,想著找容貴人說說話也是好的。” 安陵容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心裡卻是止不住冷笑。這是拿她當夏家的下人使喚呢? 一開始夏冬春備受冷落,二話不說就接受了安陵容的好意,等自己上了位,懷上了龍裔,就覺得安陵容沒有用了,一心想著踩她上去,如今深陷困局不得自救,又想起安陵容的好來,想讓她去和皇上提一提解禁的事情。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 “我最近身子不大爽利,平日裡難得挪動,你回去告訴你家小主,過段時間就是中秋了,團圓之夜,皇后娘娘定會向皇上說道此事,屆時便可解禁出來了。”安陵容慢悠悠地畫著大餅,隻字不提自己。 霜花眼眸一暗,起身站定,看了安陵容一眼,垂眸忽說道:“前幾日,皇后娘娘身邊的剪秋姑姑問起我家小主手上的紅瑪瑙鐲子,問這鐲子是不是一直都貼身攜帶著,又說這紅瑪瑙是偏遠之地進貢上來的,可能會損傷孕婦氣血,便拿了回去。奴婢那日特意拉住了小主,沒說鐲子曾摔壞一事,想來,那鐲子是有些問題的。” 安陵容面色一頓,險些要被氣笑了:“這是在威脅我了?”她冷冷一笑,“鐲子摔壞一事,便是到了皇后跟前,我也能說得分明,用不著你在這兒點我。” 霜花臉色一白。 到底還是太年輕,以為這樣能要挾得到安陵容,卻不曾想,眼前的安陵容可不是像她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柔弱純善,也不似她所看到的那般稚嫩不知世事,她的靈魂歷經了風霜和詭譎才走到現在,如何會被一個小小婢女拿捏? 自入宮後,安陵容少有這般氣勢外放的時候,她慢慢地喝著茶,卻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得霜花喘不過氣來。 許久,她才在霜花滿是冷汗的驚嚇中緩緩開口說道:“若你是想讓我去勸一勸你家小主,我也不是不可以冒險一去,只是今日之事了了,我與你家小主之間的情分也算盡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應該清楚。若是再讓我聽到半句關於鐲子的事情,我便拔了你的舌頭,把你丟到不見天日的地方去。”安陵容站起來,微微俯身到霜花面前,含著冷意咬字說道。 霜花嚇得噤若寒蟬,止不住牙齒的顫抖,連連點頭。 安陵容看了一眼今晚的夜色,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這般想著,喚來蒔蘿:“拿一套你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