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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趕早去皇后宮裡請安,安陵容和甄嬛臉色都不太好。 安陵容是裝的,甄嬛是嚇的。 “碎玉軒離御花園近,昨晚富察貴人暈倒,聽聞還是莞貴人和容常在派人把她送回去的,那一幫奴才只顧著自己逃命,竟連主子都丟下了,本宮定要狠狠地罰他們。”皇后一臉正色,自從華妃協理六宮之權被撤後,她的身子倒是一天天地好起來了,“你們兩個回去歇著吧,這幾日不用來請安了,養好身子要緊。” 甄嬛與安陵容起身應是。 華妃今日也在,冷笑了一聲:“這世上哪有什麼鬼神之說,不過是怪力亂神罷了,莞貴人和容常在未免太過膽小了。” 甄嬛抬眸淺淺看了一眼華妃,並未同安陵容一般落座,而是俯身一禮,意有所指地說道:“要說鬼魂,自然是冤死鬼才會對世間有所留戀,近日宮裡發生的事情,左不過一個餘氏。嬪妾害怕,是因為餘氏生前就想對嬪妾下死手,只不過,餘氏是受了麗嬪指使,她死得冤屈,十成九是要去找麗嬪算賬的。”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欣常在接上甄嬛的話,“只是,餘氏罪該萬死,怎麼就算得上是冤死鬼?” 齊妃淬了一聲:“你知道什麼!那餘氏可不就是枉死的嗎?聽聞那日她不肯就死,砸了毒酒、撕了白綾,蘇公公沒法交差了,讓人拿弓弦把她活活地給勒死了……”說著,她還看了一眼華妃。 華妃臉色難看了三分:“齊妃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你身在妃位,可不要以訛傳訛,擾了後宮安寧!” 齊妃有些羞憤,但隨即反應過來,連連冷笑:“華妃,你如今可沒有協理六宮之權了,皇后娘娘面前,你我都是一樣的,怎麼還端著這幅口吻說話,是想違抗皇上的旨意嗎?”她被華妃壓制多年,今日算是說了一句暢快話,堵得華妃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還是曹貴人解的圍:“華妃娘娘縱使沒有協理六宮之權,但好歹也是妃位,這般顧全大局、穩定六宮才是嬪妃之首應有的氣度,齊妃娘娘不幫著皇后娘娘一同平復後宮風波,怎的還煽風點火呢?” 華妃舒了一口氣,滿意地看著曹貴人,又刺了齊妃幾句才收住口。 皇后這才開口說話:“好了,瞧你們,越說越不成體統,今日淳常在也在,她年紀小,聽不得這些事情,沒得嚇壞了她,你們還一個個的口無遮攔。”她長舒一口氣,繼續說道,“這紫禁城幾百年了,什麼狐鬼傳言沒有啊?要真計較起來,是該做法事了。” “這法事一做,後宮豈不是更信鬼神怪談了?”華妃即刻就駁斥了皇后的話,但對上曹貴人的眼神,又撇著嘴改口,“不過,既然皇后娘娘發話了,便做場法事吧,也好安眾位妹妹的心。讓寶華殿法師日夜開場,做場水陸大法事吧。” 在場的人沒一個應話的。 皇后勾了勾嘴角:“好啊,就做場水陸大法事吧。其他的也就罷了,只是冷宮陰氣重,要好好地讓法師超度一下冷宮裡的亡魂。” 眾人皆是起身行禮:“謹遵皇后旨意。” 華妃臉色頓時黑成一片,抬眸間,她看見了對著她緩緩露出笑容的安陵容,頓時氣惱地咬緊了後槽牙。 曹貴人看看華妃,又看看安陵容,越發地在心裡覺得不能小覷了她。 這小姑娘,當真是厲害,若不是她提前留了心,怕是根本就猜不到安陵容在這件事情裡主導著,只是她何苦暴露自己呢?平白惹得華妃對她記恨上心。曹貴人想想只覺得頭疼,華妃一句“除掉安陵容”,她不知要費多少心力。 她根本就看不透安陵容。 另外兩個或許都比安陵容好對付一些。 曹貴人又看看甄嬛,想著皇上對她的恩寵,在心裡搖了搖頭,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沈眉莊的身上。 這三人為伍,總要撕開一個口子才行,上次沈貴人落水沒能將她料理乾淨,這次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好。 鬧鬼的事情結束之後,宮裡安定了好一陣子。 但餘氏的死、麗嬪的瘋到底是在甄嬛心裡留了一道坎兒,她連著幾日睡不安穩,還是安陵容藉著給亡母抄寫佛經,拉著她一起抄,完了再讓蒔蘿和浣碧拿去寶華殿燒了,這才安心下來。 時間就這樣慢悠悠地流逝著。 沈眉莊幫著皇后打理後宮,越發地像模像樣起來,侍寢不過偶爾。 甄嬛忙著陪皇上風花雪月,不是與皇上燈下下棋,就是在養心殿陪侍左右,與皇上日漸情深。 安陵容則是看重自己身體保養,除了偶爾奉詔侍寢和去給皇后請安外,一天到晚地在碎玉軒小廚房琢磨吃食,還抽空修好了夏冬春的鐲子送了回去。 日子過得安逸又快活。 就在她們以為,生活可以一直安逸下去的時候,又出事了。 “小主,昨晚上奴婢瞧見,浣碧和曹貴人私下見面。”安陵容正琢磨著鱸魚羹要添幾勺鹽,豆蔻湊近到她耳邊如是說道,“曹貴人對她很是親熱,還給了她不少好東西,奴婢只看了一眼,居然看到了好大一張面額的銀票。”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