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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那馬終究是被夏冬春馴服了,她當即就在馬場跑了兩圈,忽的眼神一錯,瞥見了一抹金燦燦的明黃色,頓時臉上露出笑容來,“皇上!” 皇上看著她呆愣愣坐在馬上忘記下來行禮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兩聲:“朕竟是不知道你還會馬術。” 夏冬春這才反應過來,翻身下馬,走到皇上身邊行禮:“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規矩倒是長進不少了。”皇上抬手讓她起來,伸手牽過她,“宮裡少有你這麼活潑的,朕最近心煩的很,你就留在朕身邊伺候著吧。蘇培盛說,你昨日就來了,現住在哪兒呢?” “臣妾住在杏花村的倚翠殿,容常在已經替臣妾都安頓好了。”夏冬春時刻記著安陵容囑咐她的,對著皇上一點也不扭捏,卡著規矩,表現得落落大方又直爽有趣,“臣妾時常聽父兄說起,圓明園的景色漂亮得很,馴馬場裡時常有好馬,所以心裡一直想著,這次惠貴人點了臣妾過來,臣妾高興壞了。” 皇上聽著她憨直的話語,心裡慢慢放鬆下來。 這幾日各地奏報都說著乾旱的事情,加上年羹堯在西北獨攬軍權,已經困擾了他數日,根本沒心思進後宮去應付那些嬪妃,也就偶爾去安陵容那邊坐坐,寬心一二。前兒個召幸了碧答應,張口就喋喋不休,吵得他頭疼,隨便找了幾樣東西給華妃送去才堵住她的嘴。 以前怎麼沒發現夏氏怎麼討喜呢? 皇上聽著夏冬春滔滔不絕地說著,心裡卻沒有一絲厭煩,在她嘴瓢說了一句“瓜上”的時候,忍不住大笑起來。 是了,夏氏蠢笨,沒有心機,和她說話都不用費什麼心力,難怪輕鬆。 這麼個人放在身邊逗趣兒,都好過隨便來個誰在朕面前指手畫腳。皇上眼睛裡帶著濃濃的笑意,張口就對蘇培盛說道:“夏答應原先是因為規矩沒學好才降了位分,如今她規矩已經學到位了,就復她常在的位分吧。” “謝皇上!”夏冬春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嗯,就是這副沒什麼心眼的樣子,真讓人舒坦。 皇上心情極好。 夏冬春的得寵讓華妃始料未及,她怎麼也想不到,甄嬛她們竟然會打出這一手牌來,明明夏冬春都已經快被遺忘在後宮某個角落裡了,怎麼就突然被挖出來了? 但真正心慌的人不是華妃,而是甄玉隱。 皇恩如同過眼雲煙一般,她還沒回過味兒來,就感覺皇上已經疏遠她了——明明甄嬛那麼得寵!怎麼到了她,連一個月都撐不住? 夏冬春得寵後,甄玉隱的地位越發的搖搖欲墜起來,華妃怒斥她無用,曹貴人也明裡暗裡地指摘她,她才惶惶然地回味過來,自己站入華妃陣營,是多麼錯誤的一件事情。 “碧答應,不是姐姐說你,娘娘待你也足夠好了,不然,以你宮女的身份何德何能佔一個答應的位分?”曹貴人看似苦口婆心地勸她,實則暗藏陷阱,“你看看你,拿什麼回報娘娘了?莞貴人只不痛不癢地被皇上訓斥了幾句,依舊得寵,惠貴人更是仗著有孕,被皇上當寶貝似的捧著,還有那容常在,皇上近來只愛吃她做的吃食。娘娘苦於被餘氏之死拖累,至今無有轉圜之地,碧答應,這樁樁件件你都無力幫忙。”曹貴人嘆了一口氣,“如今又來了一個夏常在分散皇上的寵愛,你是越發的不得用了。” 甄玉隱臉色一片慘白,她死死扣著椅子扶手,說不出一個字來。 “碧答應,當初你投靠娘娘的時候,說得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啊。”曹貴人臨走前又下了一劑狠藥,“姐姐好心提醒你一句,不得用的人的下場,你且想想麗嬪和餘氏便知。” 曹貴人走後,甄玉隱手腳發軟,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靈芝站在一旁也不上前撫慰,只冷冷地看著她。 華妃身邊的人沒一個瞧得起甄玉隱的,雖說她和餘氏一樣,都是宮女出身,但甄玉隱卻是背主攀附皇恩,更令人不恥,更何況,華妃本也就不太喜歡她,若不是她信誓旦旦地跪著說能幫華妃復寵並且扳倒甄嬛,華妃才不會收下她,可如今看來,她根本就是個草包! 靈芝輕哼了一聲,藉口準備午膳就出去躲懶了。 甄玉隱倉皇地看著離開的靈芝,眼淚撲撲而下,落進嘴裡,嚐出一片苦澀的味道。就這麼一個瞬間,她忽然覺得,做小主竟連個奴才都不如,還沒有當日在甄嬛身邊做侍女時風光呢! 她後悔了…… 甄玉隱用力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往碧桐書院走去。 彼時甄嬛正和安陵容一道繡著花,兩人有說有笑的,忽聽見小允子進來通傳:“小主,碧答應來了。”他頓了頓,猶豫著又說了一句,“似是出了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甄嬛手上動作一頓。 安陵容也停下針線:“姐姐,不如今日我先回去?” “不必,我與她沒什麼好話要說,你且在這裡等等,我出去見過她就回來,晚些我們一道去看眉姐姐。”甄嬛笑著對安陵容說,讓流朱準備吃食,自己則起身去了外間的會客廳。小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