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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宮裡,華妃還在挑燈夜戰。 “娘娘,壞了,劉畚找回來了。”周寧海著急忙慌地進來說道。 “什麼?劉畚找到了!”華妃當即知道事情不好,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誰找到的,在哪兒呢?” 周寧海急得臉色都變了:“是咱們宮的小丫頭看見莞貴人急匆匆帶著一人往養心殿的方向去了,覺得奇怪才和奴才說了一嘴,奴才覺得不對勁,讓人去養心殿打聽了兩句,還是夏公公漏了嘴,說是莞貴人押著劉畚進去見皇上了。” “一幫廢物,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醫都除不掉。”華妃心急如焚,狠狠斥罵了一頓。 曹琴默眼眸輕輕閃了一下,回想起那日自己讓人去給安陵容傳話後帶回來的話,停了停手裡抄錄醫書的動作,溫聲說道:“娘娘少安毋躁,劉畚既已找回,當日陷害惠嬪之事恐是瞞不住了,他雖不知道我們的全盤計劃,但必定會供出娘娘。娘娘與其生氣,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對策。”見華妃直說去告訴年將軍,曹琴默不免幸災樂禍,她知道華妃這是被逼到絕路了,但面上還是一片焦急之色,“皇上若是震怒,即使年大將軍來了怕也不好干涉皇上的家事。” “那怎麼辦?本宮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華妃六神無主之時想到了江家兩兄弟,眼中露出一抹狠色,“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江家兩兄弟也不能獨善其身,尤其是江誠!”又吩咐周寧海去警告江誠江慎,復又說道,“明天一早就去稟報皇上,說本宮病重。要是本宮病著,念皇上也捨不得加以重罰。” 曹琴默看了一眼桌上的醫書,只覺安陵容料事如神,知道華妃會借病推脫罪責,早早就想好了對策。她抬頭,給華妃加了一把火:“娘娘,若要想讓皇上回心轉意,不能只靠皇上念及舊情而心軟,更要給皇上他此刻最想要的東西。”她指了指桌子,“皇上要罰娘娘,自然是因為娘娘有罪,有罪當罰,有功便當賞。娘娘原本查詢治療時疫的方子是為了能夠握住手裡的權力,若實在找不到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眼下卻不同了,娘娘只能藉著找到治療時疫的方子來將功贖罪,皇上有了臺階下,也能替娘娘堵住悠悠之口。” 華妃心頭一動,卻又皺眉:“本宮查了這麼多天的醫書,一點頭緒也沒有。” “娘娘,聽聞章彌已經有了治療時疫的方子,但因為還沒有在宮人身上試過藥,所以一直沒拿出來,前幾日,我宮裡的人偷偷瞧見他在給病重的雜役喂藥,嘴裡念念叨叨的,想來他是有八九分的把握了。”曹琴默蠱惑一般地對華妃說道,“若是能讓江太醫將藥方拿出來……” 華妃撫平雜亂的心跳,緩緩坐了下來。 次日,華妃帶著江誠江慎一早就來養心殿見駕,這會兒皇上剛起,正讓甄嬛服侍著穿朝服。 章彌站在外間回稟:“回皇上,太后昨晚醒後出汗不止,夜半時就開始慢慢退燒,今早已經大好,微臣來之前,太后還進了一碗容答應送去的青菜粥,精神瞧著還不錯。此方有效,微臣已經讓溫太醫拿去給惠嬪娘娘用了,想來不出三兩日也就好了。” “很好。”皇上近來上朝被時疫一事吵得頭疼,眼下終於是看到頭了,又得知太后安康,龍顏大悅,“此次時疫你居首功,太醫院也功不可沒,等事情終了,朕會一一封賞。” “醫者父母心,這是微臣的本分。”章彌立刻跪下謝恩,而後說道,“但治療時疫的方子裡最後一味藥,並非是太醫院發現的,而是容答應。當日惠嬪娘娘被宮人傳染,在壽康宮走動過,才導致太后染病,容答應亦和惠嬪娘娘一室處過,卻並未發病,她覺著奇怪,讓人來告知微臣,微臣這才有了頭緒,在容答應日常的吃食和進補的安胎藥中尋找,發現了最後一味紫蘇,才成了方子。微臣不敢冒領,容答應當居首功。” 皇上眉眼舒展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對蘇培盛說道:“等下去翊坤宮傳旨後,去壽康宮跟太后說一聲,治療時疫的方子有容答應的一份功勞,朕想復她貴人的位分,你問問太后的意思。” 蘇培盛忙應聲下去,剛出養心殿,就迎面碰上華妃,遂打千問安,聽她問起皇上,回道:“皇上正在更衣呢,這就要去早朝,奴才正要去翊坤宮。” “不必了,本宮有事求見皇上。”華妃揚起嘴角,自信地笑著走進養心殿。 皇上聽聞華妃一大早求見,趁著心情好,也沒駁了她面子,安排了在偏殿見她:“什麼事急著見朕?” “皇上大喜,臣妾聽聞江誠江慎兩位太醫研製出了能治癒時疫的藥方,所以特意帶兩位太醫來回稟皇上。”華妃笑容豔麗明亮,“臣妾不通醫道,還請太醫向皇上回述吧。”她將江誠和江慎推了出去。 江誠江慎連忙上前跪地回話。 江慎說了一通醫道的專業話術:“風寒暑溼燥火,六邪氣從口鼻而入,若是太過,均可產生疫氣,侵犯上焦肺衛,與五內肺腑相沖相剋而為時疫。”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