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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按本宮的意思遞了摺子個皇上,皇上什麼話都沒說,今日倒是停了對哥哥的訓斥。”華貴妃看著臉色好了許多,和前兩日的惶恐不安完全是兩個人,“你是不知道啊,本宮每日都知道皇上在摺子上是如何訓示哥哥的,這心裡真是一萬個心驚膽戰。” “那就好了,嬪妾也能放心了。”曹琴默在一旁忙笑著說:“皇上訓示大將軍,不過是那些無事生非的小人多了,要做做樣子罷了,又怎麼會真心地斥責大將軍呢。” 華貴妃抬頭看了一眼曹琴默:“你的法子還算管用。” 曹琴默低眉順眼地說道:“只要皇上見過奏摺,能對娘娘更加眷顧,嬪妾也就安心了。” “算你有心,只要皇上對本宮和哥哥寵愛如初,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華貴妃搖著扇子慢悠悠地說道,不過轉眸的瞬間,又問道,“聽聞皇上皇后明日要出宮去天壇祈福?” “是。”曹琴默點頭道,“娘娘這幾日稱病沒去給皇后請安,今早在景仁宮,皇后娘娘特意說起此事,還交代了讓惠嬪和敬妃要好好打理後宮諸事,不得懈怠。” 華貴妃冷笑一聲:“一個妃位,一個嬪位,也敢在本宮面前端架子。如今太后正病著,等皇上和皇后離了宮,這宮裡的事都得本宮說了才算數,敬妃和惠嬪算得上哪根蔥!”眼睛一轉,她叫來頌芝,“去同蘇培盛說一聲,本宮身子已經見好了,今晚備好了酒菜,若皇上有空,還請皇上過來一趟。” 頌芝領命下去。 而皇上此刻正在春禧殿同安陵容說話。 “最近乖不乖啊?可不許鬧騰你額娘,不然等你出來了,皇阿瑪定打你屁股。”皇上摸著安陵容的肚子,輕聲說道。 安陵容抿唇輕笑,嗔道:“皇上別嚇她。”說著,又對著肚子輕輕哄了兩句。 皇上眉眼溫柔地看著安陵容與孩子互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明日,朕與皇后要去天壇主持祭祀之禮,宮中的一切事宜還是交由敬妃和惠嬪主理,你身子重,這段時間就好好待在春禧殿安胎,能不外出走動就不要外出走動。”頓了頓,他又不放心,交代道,“華貴妃驕縱,沒了皇后壓制,太后又病著,她大概會有些鬧騰,你別理她,萬事就推脫自己身子不適就是了。” “臣妾在太后宮裡,無事也不會有人上門找麻煩,皇上安心就是。”安陵容乖巧地點頭答應。 皇上也是想到這一點,放心地點點頭,轉而說道:“如今前朝不太平,年羹堯屢屢言行無狀,即便是涉及到朝綱之基,他也含糊其辭、模稜兩可,全然沒有忠君之心,隆科多也是,朕已經許了他萬人之上的尊榮,卻仍然對朕心存戒備,偏皇額娘還處處為他找藉口開脫,朕實在是……”皇上用力抿了抿嘴角,沒再繼續說下去。 “所以皇上是因為這事兒,和太后鬧彆扭了?”安陵容輕輕拍著皇上的後背,緩聲說道,“想來皇上說的話還挺重,太后都氣病了呢。” “太后這是心病。”皇上冷冷說了一句。 安陵容輕聲勸道:“既是心病,自是要用心藥才能醫治。常言道,母子沒有隔夜仇,皇上氣了這麼些天,還沒消氣不成?那日臣妾去請安,太后連床都下不來,前陣子剛養出來的氣色又褪了個乾淨,眉姐姐愁得恨不得在壽康宮住下。” 皇上沉默良久,久到安陵容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他又沉沉地開口問了一句:“容兒,若有一日你得知,你的母親與除你父親以外的男子交往過密,你會怎麼做?” “臣妾的母親斷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安陵容脫口而出,下一秒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她看向皇上,有些震驚,又有些不敢置信,“皇上,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好像不小心捅破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 皇上陰沉著臉看著房間裡焚燒的香爐,安息香的味道嫋嫋升騰而起,他彷彿回到了那年上巳節:“那年三月三,上巳節,朕高燒不退,額娘第一次對朕關懷備至,請旨到甘露寺齋戒祈福,朕以為,即便多年分離,也終究掩蓋不住她對朕的疼愛。可是,朕沒想到,她只是藉著這個機會去私會她的情人罷了,恐怕那次高燒也是她刻意為之。” “皇、皇上……”安陵容有些不敢再聽下去。 皇上卻回過頭來,直直地看著安陵容,眼中是一片脆弱的傷痛:“皇阿瑪是天子啊,為什麼額娘還要那麼做?朕躲在佛像的帷帳後面,看見隆科多緊緊抱著她。”他緊緊攥住了安陵容的手,“青梅竹馬之誼,少年相識之情,便是這般恩深義重嗎?” 安陵容臉色唰的一白。 如此驚天秘聞,堪稱皇家醜事,皇上卻告訴了她,這讓她該如何回答才好? 隆科多是孝懿仁皇后的兄弟,皇上名義上的舅舅,而太后與他不僅是年少相識,居然還有過舊情,甚至在進宮後還餘情未了!這事兒得虧先帝不知道,否則太后母家要遭受滅頂之災——但這事兒皇上卻知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