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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實。”皇上點頭,“這詩確實不好,外頭也很難買到,你說誰會特意尋來珍藏呢?” “珍藏?”安陵容一樂,“皇上可會珍藏這樣的詩集?依臣妾看,只怕是絲毫不會寫詩的人放在家中角落裡的,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本詩集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書架上的。” 皇上微微一愣,轉而說道:“朕覺得這些詩詞曲盡諂媚,頌揚奸惡,這寫詩的人也該革職逐回原籍。” “皇上決定就是了,臣妾又不懂這些。”安陵容放下詩集,“只是臣妾愚見,這詩確實寫得不好,不如皇上改日再讓莞姐姐看看,或許會有不同的見地。” “嗯,改天吧。”皇上擺了擺手,將詩集放到了一邊,轉而伸手讓安陵容坐到自己身邊來,“朕有些日子沒來看你了,你可有想過朕嗎?” 安陵容怔了怔,認真而又專注地看著皇上:“皇上呢,可有想過臣妾嗎?” “朕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皇上立刻回答,他深深地看著安陵容,“朕原以為,可以不那麼在意你,莞嬪善解人意、貞貴人逗趣解悶,祺貴人雖然話多,但偶爾也能讓朕舒心一二,可是,朕總想起你。晨起的時候,想起你窩在朕懷裡睡覺的模樣,批奏摺的時候,想起你時常送來的茶水糕點,頭疼的時候,想起你摘掉護甲給我按摩的樣子,吃飯的時候,想起你做的各色菜品,睡覺的時候,夢裡也都是你……容兒,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佔據了朕生活的每個角落,這段時間,朕度日如年。” “臣妾也想念皇上。”安陵容低著頭,輕聲說道,“只是,臣妾怕皇上還在生氣,才一直不敢去見皇上。” “朕原本想封你為妃,於公於私,都該是你。”皇上握著安陵容的手,垂眸說道,“只是朕賭氣,為著那天你說的那句‘少疼你一些’,脫口封了莞嬪為妃,如今話已出口,朕也收不回來,實在是委屈你了。” 安陵容淺淺一笑,搖了搖頭:“皇上又說這樣的話。莞姐姐伴駕的時間最久,耗費的心力也是最多,自進宮以來,她全心全意為皇上,如何當不得一個妃位?更何況,甄伯父的官位在臣妾父親之上,莞姐姐先臣妾一步封妃,合情合理。” 皇上知道安陵容不會說假話,聞言欣慰地笑了笑,轉而有些苦澀地開口道:“朕給不了你想要的,容兒,你別怪朕。” “臣妾都知道。”安陵容抱住皇上,將頭靠在他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聲,緩聲道,“臣妾給不了皇上整顆心,自私地想要留一分愛自己,皇上也原諒臣妾吧。” 皇上緊緊地抱住她。 兩顆心從未這般貼近過,愛意波濤洶湧。 安陵容再次得寵的訊息傳來的時候,甄嬛正和沈眉莊在下棋,聽到訊息的時候,甄嬛晃神下錯了一子,滿盤皆輸。 “好了,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冊封禮了,別胡思亂想了。”沈眉莊慢慢收起棋子,“你才二十歲就封妃了,這一點誰能比得上?其他的就別太計較了,古人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其中的道理不用我同你細說了吧?” 甄嬛牽了牽嘴角,勉強露出笑容:“姐姐說的我都明白。” “早些睡吧。”沈眉莊也不多勸,她知道,再勸也沒用,甄嬛向來是個牛脾氣,不自己想通的話,說再多都是無用。 “也好,這幾日總覺得身上乏得很。”甄嬛起身,和沈眉莊一道走進寢殿。 一夜無話。 臘月十五,也就是甄嬛封妃的前一天,廣儲司的陶以真遞了訊息給未央宮。 “前幾日,景仁宮的繪春姑娘來傳皇后的話,說莞嬪娘娘冊封用的吉服有兩處不妥,拿著去讓繡娘們改了,過後不久就送了回來。”陶以真躬著身,對安陵容說道,“方才,奴才正準備送冊封的衣服去碎玉軒,卻是發現吉服團紋處劃開了一道一尺長的口子,破口齊整,像是有人故意剪開的一般。” “繪春送回來後,可有旁人再碰過這件吉服?”安陵容給他們這些人的吩咐很簡單,只需盯著皇后身邊的人即可,不論大事小情,凡有異常,必須第一時間來回稟她。 前世,安陵容並不清楚甄嬛誤穿純元皇后舊衣的細節,只知道是皇后故意設計,如今看來,是因為原本的吉服破損才讓甄嬛被迫踏入了皇后的圈套。 陶以真搖搖頭:“凡妃嬪晉封時所穿的吉服都是織造司做好後,將成品送過來,廣儲司會將其放進錦盒之內,連同首飾一起送去妃嬪宮中,在冊封禮前不會再開此錦盒。這次是因為繪春姑娘攜了皇后手令而來,才破的例。” 安陵容點了點頭,沉吟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問道:“繪春來送吉服的時候,是不是還拿了一件舊衣來然你們縫補?” “是。”陶以真有些意外,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像是皇后從前穿過的衣裳,繪春姑娘說上面的南珠鬆了兩顆,讓奴才們重新固定一下,也沒催著要,姜總管連日忙著冊封禮和年節下的各種瑣事,便也不急著送回去,衣服就擱在了內務府的庫房裡。”本小章還未完,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