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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出了件大事。 “聽說了嗎?住在延壽街的胡家鬧了個天大的醜聞。” “怎麼回事?快說說。” “他家有個待選的秀女,眼看著就要殿選了,前幾日竟有人上門送髮釵呢!” “哎呀,這可怎麼說,髮釵可是定情信物,誰這般大膽?” “聽聞是恆親王府的人。” 按禮數,若男女之間互相有意,那麼女子就可以親手做一個荷包送給男子,男子再回以一根髮釵給女子,便算是定情了。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訊息跟自個兒長了翅膀似的,一轉眼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胡蘊蓉得知後,氣得發瘋,她不蠢,自然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大小姐,這可怎麼是好啊?”貼身侍女綠柳急得跳腳。 “母親是不是快到了。”胡蘊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要母親入宮求情,這事兒說不準還有挽回的餘地。” 話音剛落地,馮憐秀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你以為還能有什麼餘地?”她腳下生風地走進來,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胡蘊蓉臉上,“不知廉恥的東西,讓你進宮和皇后攀交情,你竟勾引一個無權無勢的親王,我的臉真是讓你給丟盡了。” 胡蘊蓉唰的一下眼睛裡就含了淚:“母親,我沒有,是有人故意害我。” 馮憐秀沒力氣跟她爭論這些,她知道這件事情後,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竅,險些噴出一口老血,馬不停蹄地就趕來了京城。 他們胡家其實和榮憲長公主沒有太多的關係,馮憐秀的母親是當年榮憲長公主的陪嫁之一,偶然得了一次機緣懷上了馮憐秀,因為種種原因,這個孩子並沒有得到駙馬烏爾袞的承認,險些生不下來,是榮憲長公主心善,許她生了下來,但這個孩子只能冠以母姓。 馮憐秀出生後,榮憲長公主將她收在膝下,和自己親生的端靜公主一併教養,還給她張羅了一門好親事。 只是,馮憐秀自小和端靜公主比較,不甘心一直屈居人下,便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自己的後代上。 可惜天不遂人願,馮憐秀至今沒能生下兒子,眼看著胡家的大權就要旁落妾室之手,她狠了狠心,讓自己唯一的女兒進京選秀,攀附龍恩,還死皮賴臉地求了榮憲長公主的手令,讓胡蘊蓉能進宮面見皇后,提前打好關係。 離家前,她還特意交代了胡蘊蓉,進京後,只說自己是榮憲長公主的外孫女,千萬不可提及庶出二字,胡蘊蓉知曉輕重,自是牢記在心。 可是如今,眼看著就要進宮,不曾想竟出了這樣的岔子。 “我方才舔著臉去求見皇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丟人。”馮憐秀氣得臉色鐵青,“皇上已經下旨了,三日後,你入恆親王府為妾,看在長公主的份上,選秀的名額空出來後,皇上也沒說收回去,皇后說了還是給咱們家,等過陣子,我讓葒兒進京來。” “為妾?!”胡蘊蓉如遭雷劈,失聲尖叫,“母親,女兒怎麼能做妾!” 馮憐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你以為傳出去的這件事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嗎?若不是恆親王親自去御前說情,請旨接你入府,你如今能不能活都還不一定呢!更甚者,會拖累整個胡家!” 胡蘊蓉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但,事實確實如此。 胡蘊蓉身為秀女,在殿選前就與他人暗通曲款,這是大罪,即便對方是個親王,她的名聲也因此而受損了,加上恆親王福晉尚在,側福晉的位置也已經滿了,她再入府,便只能為妾。 時間緊迫,馮憐秀根本來不及準備太多的嫁妝,她跑遍了整個京城,也只草草地裝了五十八抬,其中有一半還是虛抬。 三日後,胡蘊蓉換上一身嬌粉的衣裳,蓋上紅蓋頭,坐著一頂小轎,趁著凌晨天色朦朧,被匆匆地從角門抬進了恆親王府。 蓋頭掀開,恆親王看著哭成淚人的胡蘊蓉,沒有太多責怪,而是溫聲細語地安慰她:“委屈你了,本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保持著客氣的距離,“那人對本王有救命之恩,斷了你的富貴之路,本王很抱歉,不過你放心,入了王府不會有任何人欺負你,福晉和側福晉都是很好說話的人,她們也不會為難你……” 恆親王的聲音消失在胡蘊蓉放聲的大哭中,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坐得更遠了一些。 宮裡,周楠來向安陵容覆命:“娘娘,成了。” “好。”安陵容鬆了一口氣,“替我謝過季大人,難為他,還走了恆親王的門路。” “季兄自有他的方法,娘娘無須擔憂。”周楠俯身拜禮,正欲退下。 安陵容卻開口喊住他:“安康最近不知怎的胃口突然差了許多,你去看看,開點調理腸胃的藥來。” 周楠點點頭,拎著藥箱往繡春閣的方向走去。 安陵容了了一樁心事,心裡輕鬆了不少,拆開今早送進宮的家書看了起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