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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假孕,恐怕皇上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所以,不管年世蘭怎麼說,這件事情都是板上釘釘的欺君之罪。”安陵容抬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莞姐姐的孩子,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你是說,年世蘭今日假孕流產,是皇上安排好的?”沈眉莊越聽越心驚,本以為此事她瞭然於胸,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事情。 安陵容牽了牽嘴角:“歡宜香裡有麝香,年世蘭用香多年,怎麼可能會有孕?一切不過是她的痴望罷了。” 這句話背後蘊藏著太多東西,沈眉莊被震驚得好半晌沒能說出話來,良久,她才憤憤捶了一下桌案:“若是早一天就好了,年世蘭自顧不暇,也就沒有今日嬛兒喪子之痛了。” 沒有喪子一事? 未必吧。 安陵容閉上眼,在腦海裡飛快地過了一遍甄嬛懷孕之後的每一個細節,她心裡清楚,事情絕沒有眼睛看到的那麼簡單,但是皇后究竟是怎麼動的手,她卻怎麼也沒有頭緒。 年世蘭的事情定是瞞不住的,更何況皇上也並不想瞞著,很快年羹堯就得了訊息,一封又一封的請安摺子遞進宮來。 這日,安陵容來養心殿請安,正說起趙姨娘進宮一事:“臣妾剛從皇后娘娘宮裡出來,特來拜謝皇上。” “眼瞅著你就要八個月了,按規矩,你孃家該派人進宮照顧你起居才是。”皇上抬手摸了摸安陵容的肚子,溫聲道,“你母親病逝,你父親又不曾再娶,讓一個妾室來服侍你本不合規矩,但聽聞你父親有意抬趙氏為平妻,如此倒也無妨。” 安陵容笑著說道:“趙姨娘經商有道,是個能理事的。”她忽而又說起甄嬛,“莞姐姐這幾日身子好多了,皇上可有去瞧瞧?” 皇上微微斂下嘴角:“她一心感傷,朕也勸不動她,湊在一起沒得兩個人都傷心,再過一陣子吧。” 安陵容見皇上面露不悅,便也沒有再說下去,倒是說起另一件事:“今日臣妾來,是想替曹姐姐求個情。”見皇上神色未變,才繼續說道,“溫宜公主天真可愛,曹姐姐一生的心血都傾注在她身上,她在年答應手下討生活實屬不易,還請皇上寬宥她瞞上不報之罪。” 皇上抬頭看了眼安陵容:“倒是沒想過,你會為她求情。” 安陵容苦笑一聲:“臣妾剛入宮的時候,年答應曾多有刁難,那年冬天,臣妾被罰在廊下端水,若非曹姐姐求得年答應高抬貴手,只怕臣妾連命都沒有了。”她抬眸看向皇上,“這是臣妾私心之語,還望皇上勿要怪罪。” 皇上點了點頭:“好,朕會慎重考慮。” 這時,蘇培盛捧著一疊奏摺進來:“皇上,西北請安的摺子到了,請皇上過目。” “年羹堯倒是勤快,年答應事出才五天,他請安的摺子都快堆滿朕的書案了。”皇上隨手翻了翻就丟到了一邊,“來來去去就這些,無非是問年答應是否安好,朕都懶得看。” 安陵容眼眸微微一閃:“年將軍與年答應兄妹情深,皇上還是看看吧。” 皇上沉吟半晌,才又拿起來翻看起來,視線飛快掃過字句,忽的停在一處,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夕惕朝乾?” “什麼?”安陵容正在吃茶,聞言一愣。 皇上狠狠將摺子拍在了桌上:“年羹堯所寫,朝乾夕惕,本意指贊朕勤於政務,他卻錯寫成夕惕朝乾。”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怒火,“年羹堯斷非粗心辦事之人,直不欲以朝乾夕惕四個字歸之於朕罷了,此前,朕已訓誡年羹堯,曾有勉為社稷之臣,當矢青天白日之語,可他自恃己功,竟然顯露不敬之意。此處謬誤,斷非無心。”遂喊來蘇培盛,“照原樣發回西北,送回到年羹堯手裡,不得有誤。” 臨了,皇上又垂眸下旨:“傳旨,將年羹堯的親信,甘肅巡撫胡棋恆革職,署理四川提督納泰調回京。” 蘇培盛不明所以,卻也知道事關重大,低頭應了一聲,上前接過摺子:“奴才即刻去辦。” 安陵容安靜地坐在下首喝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她知道,年羹堯,長久不了了。 沒過幾日,年羹堯申辯的摺子就快馬加鞭送進來宮,皇上看了一眼,召張廷玉和都察院眾人到養心殿議事。 “這是年羹堯申辯的摺子,你們瞧瞧。”皇上已經不再掩飾自己要除掉年羹堯的心思了,隨手將摺子遞過去讓眾人翻閱。 “年羹堯歷數多年以來對皇上的忠心,其情可表,只是臣多心年羹堯如此細數,只怕也有炫耀功勞震懾皇帝之意。”張廷玉看完後說道,言辭犀利,直切要害。 甄遠道正因為甄嬛被年世蘭害得小產一事憋著火氣,當即就開口說道:“年羹堯竟在此時海口誇功,這顯而易見,他為了洗清自己安身立命竟然鋌而走險,不顧功高震主之嫌了。” “朕也如此想。”皇上來回踱步,“他的意思,只怕是朕離了他,就不能安邦定國了。” 張廷玉又說道:“年羹堯一向居功自傲,皇上多番容忍,他卻變本加厲。”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