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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一個多月了也沒來拜訪姐姐,實在是妹妹的不是。妹妹今日特意選了兩份禮物帶來,一分送給姐姐,一份送給公主,還望姐姐不要嫌棄。”祺貴人一口一個姐姐的喊得親熱,臉上的笑容也熱切地過分,“本來想找莞嬪姐姐一起來,卻沒想到姐姐先過來了。” 安陵容看著她作秀一般的表現,掩唇輕笑了一聲:“多謝你記掛,早就聽聞妹妹大名,只可惜皇后娘娘免了這陣子的請安,一直不得空見妹妹,還以為要等到除夕夜宴才能得見妹妹天顏呢。” 祺貴人笑容僵了一瞬,不難聽出安陵容言語間的譏諷,但她還是強撐著露出笑容:“姐姐說笑了。” 安陵容狀若不經意地摸了摸鬢髮,抬手間露出手腕上些許明顯的紅痕,輕柔一笑:“皇上近幾日來本宮這兒,時常說起妹妹,道是天仙般的人物,卻是不知哪裡學來的本事,初次侍寢就知道往皇上被窩裡鑽,真是……好手段。”最後三個字,安陵容咬得又輕又媚,餘音嫋嫋。 祺貴人霎時紅了臉,猛地站了起來,瞪著安陵容好半晌沒說出話來,眼睛死死盯著她腕上的紅痕,已經人事的她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又看向安陵容嘴角噙著的笑意,頓時又怒又羞。 停了好半晌,她才咬著牙憤憤說道:“容嬪娘娘既然不喜歡嬪妾來,那嬪妾走就是了,犯不上這般羞辱嬪妾。” 祺貴人一跺腳,轉身氣急敗壞地走了。 甄嬛在一旁忍住了沒插嘴,等到她走遠了才開口道:“容兒,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非和她撕破臉做什麼?她如今正得皇上寵愛,你這一鬧,轉頭她就要和皇上告狀,又是一頓官司。” “看她面相就知道,我和她合不來。”安陵容淡淡笑道,“既然合不來,我也懶得和她做場面,趁早翻了臉,日後也少來往些,我樂得輕鬆,至於皇上,要怪罪就怪罪,為著他委屈自己,何苦來呢?” 甄嬛微微一愣,展眉失笑:“我倒是覺得,自你生完孩子後,對待皇上淡漠了不少,還以為這幾日接連侍寢,你對皇上又似從前那般了呢。” “我已經有了安康,若日後有幸能再得個皇子最好,若不能,我也已經心滿意足了。”安陵容釋然地笑了笑,“皇上願意來,我就好好伺候他,不願意來,他愛去哪去哪,我犯不著上趕著。往後的日子,我只求自己能夠舒心。” 甄嬛看著安陵容,忽然覺得她很讓人羨慕,原來不為情愛所困的女子能夠這般灑脫恣意,不像她,幾次三番告誡自己不要愛上皇上,卻還是情難自抑,一股腦地紮了進去。 “祺貴人的阿瑪瓜爾佳鄂敏是都察院御史,眼下正當用,論官銜,和安伯父同為從五品,但他到底在京城,又是滿軍旗,在朝中更能說得上話,你日後見了祺貴人,還是能客氣著就客氣著吧,別像今天似的,面上都掛不住。”甄嬛又勸了兩句,而後說道,“年羹堯的事情已經了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剷除異黨,以及和他有所勾結的皇親國戚,其中,首當其衝就是敦親王,皇上查到他和年羹堯有密切的書信往來,居心叵測,正預備著要除掉他。” “皇上倒是什麼都和姐姐說。”安陵容又是笑又是憂心,“但我白囑咐姐姐一句,後宮不得干政,這話姐姐可要時刻牢記。” 甄嬛笑笑:“我自是牢牢記在心裡的。”轉而又皺起眉頭,“有件事,我苦惱多日了,今日也正是想來問問你的意見。” 安陵容喝了口茶,點頭無聲發問。 “貞貴人已經來見我好幾次了,我都避著沒見她,宮裡已經有閒言碎語說起我為著之前失寵時,貞貴人借勢上位的事情故意下她的面子,就連皇后娘娘昨日也找我談話了。”甄嬛嘆了口氣,“我實在不想見她,總覺得隔應。” “事無定論,姐姐與她對峙也顯得有些無理。”安陵容這陣子也時常讓豆蔻留意著方淳意,她驟然失了寵,慌得跟無頭蒼蠅似的,再加上又有新人進宮,她這個舊人就更難讓皇上記起了。 “那蠶絲扇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可查出來了?別是冤了她。”甄嬛到底是顧念和方淳意的昔日情誼,有些心軟了。 “我前後幾次看過,實在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也疑心自己是不是多慮了。”安陵容皺起眉頭,知道再不解決這件事情,甄嬛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原諒方淳意,“姐姐若是不介意,不如請太醫過來瞧瞧?周太醫和溫太醫都是信得過的人。”畢竟前世的甄嬛就與她冰釋前嫌了。 甄嬛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若真是我們冤了她,還是早些明說的好。” 安陵容順著甄嬛的話點點頭,喊來蒔蘿:“你去太醫院一趟,請周太醫和溫太醫一道過來,就是安康公主身體有恙,讓他們動作快些。” 蒔蘿匆匆去了,不多時,周楠和溫實初便一齊提著藥箱趕了過來。 周楠打眼一瞧,只見主殿內只坐著兩位主子,並未見公主在旁,便明白過來今日是另有他事,反倒是溫實初一臉奇怪,多問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