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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塵若無其事地道：“那估計會被切碎。”
骨頭渣子都不剩的那種。
北辰溟臉色扭曲了一下，心裡更加驚駭了。
他剛剛伸手碰到雲層的時候，就知道君無塵沒有說話，這確實不是正常的雲，而是無數種古怪能量的集合體。
打個比方說。
一種能量就像是一條細細的雷電。
這些團團聚集在一起的陰雲，就像是千萬條雷電匯聚起來的雷電池。
表面上看著平靜無波，可實際上，底下是無數條雷電相互廝殺，你來我往，任何東西只要闖進去，分分鐘就會被撕成碎片。
比空間裂縫還恐怖。
至少，空間裂縫大多都是分散的、隨即出現的，很少會有大面積籠罩的情況。
碰上了總還有逃跑的機會。
但是這些陰雲……
北辰溟扭曲著臉看了一眼周圍，層層疊疊的灰雲就像是一床巨大的棉被，不僅匍匐在他們腳下，更是將整個第七層的天地都籠罩住了，一絲縫隙都沒有。
這要是不小心掉進去，乖乖，那想要收屍都難上加難。
“你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就為了這些殺人不見血的雲？”北辰溟轉頭看向君無塵，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腦子沒病吧？
君無塵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本王會這麼無聊嗎？”
也是，正常人都幹不出這種事。
北辰溟：“那你來幹嘛的？”
君無塵看向遠處的雲層：“九州秘境的第七層，是被人為改造和加固過的特殊環境，為了維持整個秘境的穩定，這裡匯聚了大量強大而兇悍的力量，相互剋制又彼此制衡，最終形成了一個極危險又極穩固的形態，只要不遭到破壞，便可以長久的保持下去，獨立於大陸之外。”
“所以呢？”北辰溟反問道。
君無塵幽瀲的紫眸裡閃過一道銀光，再看向遠處雲層時，眼前的景象已然發生了鉅變。
原本灰撲撲、又厚又密的雲層，在他眼裡卻變成了一道道五色斑斕、兇悍暴戾的能量流，它們相互交錯，不斷撕咬與吞噬，卻又奇異的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誰也不能完全破壞誰，就像是無數條咬尾蛇一樣，環環相扣，圍繞著整個第七層形成巨大的能量鎖鏈，牢牢制霸著一方天地。
這樣的能量防護罩是極其可怕的，任何人，任何生物，一旦踏入其中，都會遭到這些能量流的群起攻之，直到徹底碾滅消失為止。
已經達成了平衡狀態的混亂能量圈，會抗拒任何想要進入破壞的東西，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甚至就連其他能量也無法融入。
正因如此，在這個能量圈的正中心，反而形成了一片絕對純淨、毫無汙染的地方。
這就是無垢泉的所在地。
君無塵淡淡道：“極致的混亂能量反而變成了保護圈，沒有任何汙濁可以靠近，而能量不斷碰撞交融溢散出的靈氣，又被鎖在了保護圈內，日積月累，孕育出什麼先天寶物都不足為奇。”
因為能量本身就是天地靈氣的一部分，只是屬性不同，彼此不能相容，所以強行聚集在一起才會爆發出威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