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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沉寒蹙眉，黑如深淵濃潭的眸子一瞬緊緊盯著她，似乎有些沒有料到她會如此打扮穿著唐式漢服當茶藝師給他們煮茶。
“靳總，謝謝您百忙之中抽空來這裡坐坐，這邊的茶水是全市最好的，您一定要品嚐一下。”客戶沒有察覺靳沉寒和半跪在墊子上煮茶的漂亮小姑娘的暗潮湧動。
自顧自笑眯眯地獻殷勤。
其實以靳沉寒的家世背景，這裡所謂最頂級的茶葉，他一般是看不上的，老爺子那邊每年都有軍區的人給他們送去最好的特供黃金絲茶葉。
但客戶狹隘的認知裡，覺得這家茶座是全帝京最好的。
靳沉寒應該會喜歡。
靳沉寒拉回視線，淡淡回應一句：“嗯。”
客戶繼續笑眯眯地討好著對一旁在倒茶水的孟洛檸說：“小姐，麻煩先給我們靳總倒一杯。”
孟洛檸點點頭，手指撫著茶杯環，動作輕盈溫柔地開始倒色澤青綠的茶葉水。
汩汩清茶進入上等的汝窯茶杯。
很快冒出一層淡淡的清香。
孟洛檸乖巧端起茶杯想遞給靳沉寒喝，靳沉寒伸手，想保持點距離，接過他接杯子的時候，小姑娘調皮。
故意用食指撓了下他手背的面板。
靳沉寒一個怔愣，手抖了，噗一下，那杯醇香的茶水灑出來了。
很尷尬，不偏不倚就灑在他西褲中間。
這下茶水不用喝了。
而對面坐著的客戶看到自己的大金主靳總被這個茶座服務員潑到茶水了，當即害怕又驚慌地急急起身，一邊訓斥孟洛檸一邊拿紙巾：“你怎麼服務的？”
“有沒有水平？倒茶的時候還能灑到顧客衣服上？做事太毛躁了，我要通知你們經理。”
客戶兇兇地訓罵，手裡不忘拿著一把紙巾遞給靳沉寒：“靳總，抱歉，讓您受驚，您擦擦。”
說完，客戶還想罵孟洛檸。
靳沉寒開口了：“不用罵她。”
“和她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說罷，起身，要去衛生間沖洗一下茶漬：“張總，您先喝茶，我去清洗一下。”
張總哪裡敢說不？連忙點頭哈腰，戰戰兢兢又殷勤說：“好的，靳總，我在這邊等您。”
靳沉寒淺淺嗯一聲，拿著紙巾先去外面的公共衛生間。
孟洛檸見狀，提起漢服的裙襬，跟著他一起出去。
到了茶座優雅又沒多少人的走廊。
一首守在走廊門邊的助理陳生看到自家主子出來，趕緊過來：“靳總，需要什麼吩咐嗎？”
靳沉寒：“不用，你在這邊守著。”
邊說，邊邁著長腿朝衛生間走去。
孟洛檸拎著裙邊亦步亦趨跟著，陳生轉過臉時剛好看到跟在靳總身後的孟小姐，小小的驚愕了幾秒。
剛才她端茶具進來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她！
這孟小姐為什麼要……跟著他家靳總？
就在陳生疑惑時，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己經進了衛生間。
其實靳沉寒知道小姑娘跟著。
沒說什麼。
首到他進了衛生間，保鏢們把入口攔著，他才回頭看向她，聲音溫溫淡淡聽不出什麼大的情緒和感情：“這裡是男廁，不害臊？”
孟洛檸搖搖腦袋：“不啊，為什麼害臊？”
“要是你噓噓，我就轉過臉。”
嗯？還真是不害臊。
小姑娘家的說這樣低俗的話？
靳沉寒薄薄好看的唇扯扯說：“先出去，免得別人誤會。”
孟洛檸才不出去，幾步走到靳沉寒面前，伸手從他手裡拿過那些紙巾，先去水龍頭上沾了點水。
等紙巾稍微溼漉一些，她才彎著腰開始他褲襠處，邊擦邊軟糯糯道歉：“剛才……那個茶我沒弄好，灑了。”
“你不要生氣，我會給你擦乾淨。”
小姑娘的手指軟軟的，時不時碰觸某個地方。
就跟電流攀附而過。
酥酥麻麻的，靳沉寒臉色都繃緊了。
真不嫌害臊？
沉沉眸，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刻意地保持冷淡：“先出去，這裡不用你。”
孟洛檸才不，仰起臉，漂亮的像一個瓷娃娃：“你真的要我出去嗎？”
“那剛才為什麼不讓保鏢擋著我？”
偏偏進來了，才說讓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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