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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額頭上敲擊三下。
這一下讓白靜遠愣在原地,因為他覺得老和尚這動作,真像猴哥當年拜師學藝的時候。
白靜遠也懶得裝樣子,連忙端坐在蒲團上,準備聽空性大師的故事。
“既是來客,就不要端著,隨便坐吧。”空性隨手一揮一個蒲團自動漂移到沈煉的身前。
這讓沈煉眼睛一亮,然後躬身行禮。
“多謝前輩。”
看得二人端坐好,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空性撥弄著手中的佛珠,略微沉思一番,問出一個問題:“你們來時,可曾關注過揚州的情況。”
白靜遠當然沒有關注過,他才剛來幾天啊,除了趕路,就是坐船趕路,根本沒仔細看過揚州的風土人情。
當然要是說淮南的情況,白靜遠倒是見過,除了和之前的熱鬧相比,有些冷清外,周遭的城市還是沒大的變化。
但是沈煉聽到空性大師的話後,卻是臉色微變。
白靜遠自然也是察覺到這裡似乎有什麼問題。
“沈兄,咱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些話要是不說,可就不夠意思了。”
聽到白靜遠有些揶揄,實際卻是警告意味的話,沈煉只得壓下心中的不安,抱拳行禮說道:“大師明察秋毫,沈某佩服,但您的問題似乎和稅銀案並無關係吧。”
空性撫了撫下顎的鬍鬚,輕笑出聲:“看到沒,這就是給朝廷當差的下場,口不能言!”
白靜遠和沈煉都聽出空性的一絲嘲諷之意。
“老沈,你這樣就不太地道了,大師問什麼你就說什麼,遮遮掩掩的,你是不是不想知道線索了?”
聽著白靜遠給自己上了強度的問話,沈煉突然覺得這趟南少林之行,是真的不容易,不禁心裡埋怨起徐順來。
思考半晌,沈煉只得硬著頭皮的沉聲回答:“去年下旬揚州因為海上風暴影響,導致莊稼地和海產業損失慘重,很多百姓都是顆粒無收,日子過的比較苦。”
“嗯?!”白靜遠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察覺到這事兒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其實不止這兩年,揚州因為天氣原因,很多年都一直持續洪澇災害,包括老衲這座寺廟,也被淹過幾次。”
空性大師這話直指問題的本質,讓白靜遠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老沈,你們朝廷官府玩的挺花啊!”白靜遠這話讓沈煉的神色更加不堪,微微漲紅的臉龐下,一句話也說不出。
現在白靜遠才算明白,這次稅銀案的本質,根本不是普通的盜竊案,也不是官府和鏢局之間相互做局。
而是一場涉及民生稅收的重大惡劣事件。
按照空性大師的話,揚州因為自然天氣原因,多年都是民生凋敝的狀態,老百姓連飯都吃不起,又哪裡來的稅銀交付朝廷。
所以這裡邊,肯定涉及到州、府、郡縣等一系列官員欺上瞞下,壓榨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然後諂媚於上。
包括去年,由於全國集體大豐收報喜的節奏影響,還免掉了相當一部分稅銀,這裡邊不知道地方官府又在其中斂聚多少贓款。
所以揚州的情況,相當之複雜,有可能是吃不飽飯的流民在有心人推動下,劫走了稅銀;或是更多的江洋大盜出現;當然也可能是官匪勾結,企圖藉此吞下鉅額稅銀。
總之,林林總總,裡邊涉及的方方面面不少,而中央派下的六扇門、錦衣衛、東廠,竟然視若無睹,只是單純的緝兇捕盜,追回稅銀,不管老百姓的生活情況。
這讓白靜遠有些難以接受,當然並不說他有多麼悲天憫人。
而是自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他,根本不懂在這個武道較為繁榮的世界,甚至有著所謂的紅薯、馬鈴薯,這類古代生存的超神級食物下,大明帝國內部還存在著流離失所的百姓。
這很明顯不是時代和生產力的問題,而是當地主政官的不作為導致的。
白靜遠雖然很自私,但是能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是希望能夠幫助一些人。
“老沈,這事兒你們錦衣衛管不管?”
看著白靜遠眼神灼灼的盯著他,這讓沈煉感覺自己突然走在鋼絲上,一個不小心,就會墜入深淵。
“小子啊!儒家有句名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有些事情,你是強求不得的。”
空性提醒白靜遠,沒必要為難一個沒有話語權的人,這樣,只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欺凌者,而不是一個守護者。
“大師教訓的是,晚輩知道該怎